第12章 她和野男人開房了。
正是六月天,南方已熱起來。
顧晴特別應景地穿了一條性感撩人的小吊帶,修得身材前凸後翹,每個毛孔都透著夏日發|情的氣息。
“晴兒來了。”葉湘放下碗筷,站了起來,朝顧晴露出溫婉的笑,轉頭對廚房裏收拾東西的傭人說,“劉姐,表小姐來了,添一副碗筷。”
葉湘和顧晴的母親葉敏是親姐妹。
她是姐姐,之前,她在家族中,挺不討喜,一直都是妹妹扶持陪伴著度過那漫長又黑暗的歲月。
顧晴是葉敏的女兒,葉湘一直都視為己出,愛護有加。
再者,平日溫裳和顧晴的關係也極好,像一對無話不談的小閨蜜,顧晴藉着這一層關係,在溫家可真混得風生水起。
“晴兒沒用晚餐吧,坐下來一起吃。”葉湘繞到顧晴的身側,體貼地替她拉開溫裳旁邊的椅子。
“沒呢,謝謝大姨。”顧晴則是自顧自地走到了盛琛的身邊,拉開椅子坐下,“大姨,我坐這一邊,我想吃小炒肉,坐姐姐那一邊太遠了,夠不到。”
葉湘笑意依舊,“行,想坐哪裏就坐哪裏。”
此時,傭人已經將乾淨的餐具擺在顧晴的跟前。
顧晴是故意的,穿著低胸的小吊帶,湊到盛琛的身側,故意大動作地夾菜,導致肩上的肩帶往下落,大片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光潔的脖子,精緻的鎖骨,曲線起伏的柔軟……真是一片性感的好風光。
別說盛琛,就連隔著一個位置的溫裳都能看到顧晴賣弄的風|騷。
溫裳斜眼看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盛琛,居然可以做到臨危不亂,完全漠視。
要不是他倆睡過,她真以為他性冷淡。
一想到這一身精貴的男人曾經身體力行折騰了她整整一宿……
溫裳的小臉莫名地紅了起來,低頭扒著白米飯。
禽|獸,去他的性冷淡!
“阿琛,你最愛的蜜汁鮑魚,你嚐嚐。”顧晴討好地將新端上來的鮑魚夾給盛琛。
盛琛還沒有來得及把碗挪開,溫裳的筷子已經伸過來,用力一擋,顧晴筷子中的鮑魚落到了餐桌上。
顧晴皺眉,委屈地說,“姐姐,你……你到底怎麼了?”
溫裳收回了筷子,繼續扒著飯,冷淡地回,“晴妹妹,你作為小姨子的身份,給你姐夫夾菜,是不是有點不妥?”
“你這樣的舉動,很難讓人不懷疑,你想把你姐夫變成你老公。”溫裳照樣畫葫蘆,往盛琛的碗裡夾了一塊肥美的鮑魚,斜眼笑看顧晴,“妹妹,大把狗血電視劇都有小姨子勾|引姐夫的情節,我得留個心眼呢。”
“你……”顧晴看著盛琛默默地吃著溫裳夾的鮑魚,氣紅了眼,恨得牙癢癢。
溫裳已站起來,取來一塊毛毯,二話不說地往顧晴的身上蓋,“妹妹,室內的空調挺大的,你穿這麼清涼,我擔心你著涼。”
顧晴被嚴嚴實實地一蓋,抬頭瞪一眼溫裳,“謝姐姐,可是我不冷。”
她想要取下毛毯,卻被溫裳用力地按住。
“妹妹還是蓋上吧,就你穿成這樣,在你姐夫跟前晃來晃去,我又要多想了。”溫裳故意朝她眨眼,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自然知道妹妹不是故意的,但也太不把我們當外人了。”
聽著溫裳一口一個‘姐夫’,顧晴一片啞然,心裏的嫉妒更盛,眼底一片兇光乍現。
“姐姐,你之前不是很排斥阿琛的麼,我說叫一聲‘姐夫’,你都恨不得把我殺了,最近怎麼就忽而轉性了呢?”
“姐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能幫上忙麼?”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姐姐。”
顧晴低著頭,長卷的睫毛往下垂,露出一副可憐難過的表情。
葉湘已經察覺到溫裳和顧晴之間有一股緊張感,像是有火花在迸發,關心地問,“你倆小姐妹今天怎麼了?”
溫裳已入坐,正在慢悠悠地喝著魚翅湯。
顧晴的眼眶馬上就紅了,可憐兮兮地看著葉湘,“大姨,我只是擔心姐姐……姐姐忽而就變了,從生日會的莫名失蹤之後,前幾天姐姐還讓人把我趕出盛景苑,我實在不知道是做錯了什麼,姐姐就疏遠我了。”
“我要是做錯了,我可以跟姐姐道歉,可是我只是關心姐姐……”
盛琛將碗筷放下,雅人深致的眉宇微動,冷聲說,“將你扔出盛景苑的人,是我,不要搞錯了。”
“阿琛,你……”顧晴想要伸手挽住盛琛的手臂,可被他凌厲的目光唬得放下了手。
葉湘感受到空氣中緊繃的氣氛,看向了溫裳,“囡囡,怎麼了?”
溫裳抽出乾淨的餐巾紙,悠哉悠哉地擦著嘴,“沒怎麼,就忽而認清了現實,不想喝綠茶了。”
“什麼?”顧晴一副弱不驚風的模樣,哪怕早已恨得牙癢癢,可還虛假地維持著楚楚可憐的模樣,委屈巴巴地看著溫裳,“綠茶……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因為你生日會無故消失的事情,我都擔心了好多天,我一心想要替你隱瞞著,你怎麼就……我好難過。”
這時,原本不吭聲的溫父變得嚴肅,他冷著聲問,“隱瞞?你要隱瞞什麼?”
“姨父。”顧晴像是找到了靠山,快速地走到溫封的身側,眼角還掛著淚,支支吾吾,“我、我不敢說。”
溫封嚴厲地看著溫裳,擺出一副大家長的氣勢,“她不敢說,你來說。”
溫裳聳肩,一臉迷茫,“我也想說,可我不知道。”
“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不需要,你趕緊說吧,說完就滾蛋。”溫裳給了顧晴一個冷眼。
“囡囡。”葉湘朝溫裳使了一個眼色,開口教育著,“你怎麼這麼說話呢,晴兒是你妹妹,有什麼矛盾,說開了就好了。”
“晴兒不急,你慢慢說,囡囡要是做錯了,大姨罰她。”葉湘走過去,將顧晴擁著,輕聲地哄。
顧晴像是得到了極大的鼓勵,垂下眼睫毛,掩去眸底的陰狠,吸了吸鼻子,有點顫抖地說,“大姨,姨父,都是我的錯,沒有看好裳姐姐。”
“到底怎麼了?”溫封沒有耐心了。
顧晴眼角掛著淚,“姨父,您別生氣,就是……裳姐姐生日會的事情,現在全校都傳瘋了。”
溫裳眉頭一皺,生出了不詳的預感。
她最近不在校。
“傳什麼?”溫封臉色不好看。
顧晴壓低聲音說,“他們都說裳姐姐生日會消失的那天晚上……是和野男人開房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