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空，據我所知，陛下正在壯年，身體雖然談不上身強力壯，但是也不差，還不到用藥的地步吧？你倒是買了藥做何用，我心裏倒也隱約能猜出一二。"陸辰盯著裴寂，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在我們郎中有句話，裴司空想必聽說過。人蔘殺人無過，雄黃救人無功！你把這藥當做補品給陛下服用了，有可能好心做壞事，白白斷了前程。”陸辰繼續說道。

    他說這些話都是專挑一些嚴重的說，他手裏的睪酮其實就是一個保健品，副作用會有一些，但是絕對沒那麼嚴重。

    陸辰也就是欺負古代人沒見過這玩意，不瞭解藥性，所以專門挑嚴重的說。

    聽了陸辰的話，裴寂臉上的神色一點點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也出現了一絲後怕。

    “那王德不是吃了這藥，不也沒事嗎？陸公子是不是有些誇大其實了？”裴寂還是抱著一線的希望。

    “裴司空，你知道王德是什麼樣子的人嗎？他可是一個閹割之人，體內迴圈和咱們普通人大不一樣，也正因此他纔會沒有鬍鬚，沒有喉結，我給他服這藥，就是將他體內的迴圈給調理正常了，天人滋養之下，鐵樹開花，也就有了你看到的樣子。”陸辰腦袋裏編著瞎話侃侃而談。

    只是裴寂聽了陸辰的這通謊話卻覺得很有道理，完全符合邏輯。

    “那要是正常人服用了呢。”裴寂不由脫口問出。

    陸辰深深看了裴寂一眼，笑了笑，裴寂趕緊將目光轉到其他地方，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

    “目光閃爍，肯定沒好事！”看到裴寂這個表現，陸辰心裏就有了底，暗笑。

    “好的方面當然是能壯筋骨，充盈氣血，讓人精力充沛，感覺自己好像年輕了一些。”陸辰想了一下，他實際上也不太明白這個玩意究竟能有什麼作用。

    不過作為保健品，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大差不差，吹就完事。

    “對，對，對，正是公子說的這樣。”沒想到裴寂確是連連點頭，連帶著有點激動。

    看到裴寂這幅樣子，陸辰都有點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親自吃過，不然怎麼會這麼明白。

    “那壞處呢？”裴寂急不可待的問道。

    “壞處那可就大了！裴司空，你想一下，這藥有如此神奇，能讓閹人長出鬍鬚，那它的用藥一定不凡，那可都用的是虎狼之藥。這些藥的副作用望小了說就是心悸，頭暈等症狀，望大了說那就不好說了。”陸辰故作神秘的說道。

    只是他最後的那一抹眼神卻顯得無比的遺憾，讓人一看就明白有多麼的嚴重。

    “這麼嚴重的嗎？可是實驗了沒見這些啊。”裴寂臉色一下就顯得很是慌張，口中喃喃自語，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恩？他們還找人實驗了？

    陸辰一怔，沒想到從裴寂口中炸出這麼有用的一條線索。

    “裴司空，你剛纔說什麼？都到了這地步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吧？”陸辰笑著看向裴寂。

    “陸公子，是這樣。我們發現王德長鬍須之後，陛下大為震怒，命人搜查王德的房間，從他床鋪下找出剩餘的一顆藥丸，王德供出是你所給。”裴寂清了一下嗓子，緩緩敘述。

    陸辰眉頭一皺，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對於他們的實驗更是好奇。

    “陛下找來了太醫署的太醫，這些太醫對於王德的變化也很吃驚，推測了一番，說是藥中一定有壯大陽氣之物，這樣推動閹人體內陽氣大興，從而長出鬍鬚。”裴寂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陸辰點點頭，太醫署的這些太醫推測的倒也不差。

    古代的很多動植物補藥中就含有雄性激素，只不過沒睪酮這麼集中而已。

    “我等聽到太醫署的說法，大感驚奇，爲了驗證他們的說法，陛下就找了一個軍士，讓他當場服用了藥丸。果然，那軍士到了晚上，就報告說精力大漲，整個人精神煥發，最讓陛下感興趣的是，我們看到了我們想要的效果。”裴寂說到這裏，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只是說到最後，卻又含糊其辭，目光閃爍，似乎是難以說出口。

    不過陸辰聽到這裏，心裏卻一下雪亮，一下就明白了這幫傢伙要幹什麼了。

    “果然，溫飽思淫慾，李淵這個老色鬼，心裏想的永遠是這種低階趣味的事情！”陸辰不由呵呵一笑，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裴寂。

    不過陸辰再一思考，也就明白李淵為啥能和裴寂這個人產生這麼濃厚的友情，這尼瑪完全就是臭味相投。

    當初李淵在山西當太守，不願意起義反抗大隋，最後還是裴寂用楊廣的兩個妃子給李淵睡了，這才逼得李淵不得不反。

    要不是李淵和裴寂兩個人臭味相投，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用這樣的招數能說動李淵起義。

    現在李淵和裴寂兩個人都身居高位，榮華富貴都已經享受夠了，當然要在老愛好方面下一番苦工了。

    不過對於這一點，陸辰是歡迎的，否則他還不知道如何和李淵搭上關係呢？

    “陸公子，事情就是這樣了，依老夫看，你這藥似乎效果更勝過那些虎狼之藥，卻沒有什麼壞處，極為好用，陸公子，你說的是否有些誇大其詞？”裴寂用有些懷疑的眼神看向陸辰。

    他們可是親手驗證過藥品纔敢於興沖沖來找陸辰要藥。

    “裴司空，你這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問你，陛下可是體型偏胖，喜好吃羊鹿甜食等厚味之物，行動稍強就氣喘？”陸辰一拍桌子，目光炯炯的看著裴寂。

    “是啊，陸公子你說的一點都不錯！不對，陸公子，你又沒見過陛下，怎麼會這麼清楚？”裴寂眼睛中露出震驚之色，滿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