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三百個串，再來一打生蠔，剩下要是不夠，我們再點！”

    “好嘞！等著，馬上就安排！”

    服務員轉身離去，四人坐在桌前，盧頂峰主動給三人倒了一杯水。

    “陳隊長，這次多虧有你幫忙，案子才能調查得這麼順利。”

    陳隊長笑了笑：“小盧啊，你小子大少爺不當，非要來刑警隊吃苦，這又是何必呢？”

    “唉，陳隊長，我是我，我爸是我爸，這兩者怎麼能一概而論嘛？！”

    “確實，不過你小子確實有性格，辦這一行的就得這樣！”

    “嘿嘿！”

    盧頂峰也算是第一次和陳隊長交流洽談，原本內心的那份偏見也在此時蕩然無存。

    “曉康，你怎麼了？”

    高小婉發現劉曉康過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某一些事兒。

    “案子已經快破了，只是缺少了一條線，也就是缺少這條線整個案子始終無法告破，胡天榮被抓的時候他告訴我和小婉，是刻意暗示我們在二點五層房間裡的通風口，也確實是唯一的一處能夠解釋她墜樓的緣由，但我卻忽略了一件事。”

    “什麼事兒？”陳隊長問道。

    “我是奔著張北海來的，依照他的性格，對案子調查的已經是勢在必得之時卻選擇了放棄，我一直致力於調查真相，但往往忽略了這個方面。”

    聽到劉曉康這番話，陳隊長眉頭微蹙：“這個張北海我倒是聽說過，但你說的心灰意冷，會不會有點不符合邏輯？”

    劉曉康點了點頭：“沒錯，和您想的一樣，如果當初心灰意冷，除了張北海女朋友梁月如的死之外，那也不應該會這樣纔是，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更加應該將兇手捉拿歸案纔是。”

    “所以你現在有什麼想法？”高小婉知道劉曉康有個習慣，在提出疑問的時候總是會的提出自己的想法，否則他也不會和別人說出這種疑惑。

    “如果是你們，調查接近真相之時，隨著發現真相之後會心灰意冷？”

    “兇手已經死了。”陳隊長回道，以一個老警察的方面提出這個問題。

    “要是我的覺得絕望的話，是兇手已經被調查，但是無法審判，比如出逃國外，或者無能力進行審判結果。”

    劉曉康聽到兩人的建議，確實都很符合這兩個條件，但張北海的個性不太一樣，能讓他如此心灰意冷，斷然不可能是普通的結果，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觸及真相。

    “來了，各位的肉串，還有生蠔！”

    服務員將烤串和生蠔送上桌，高小婉和盧頂峰便迫不及待開始吃起來，唯獨劉曉康陷入沉思，而陳隊長將烤串主動遞了過去。

    “人是鐵飯是鋼，先吃飯吧。”

    “謝謝陳隊！”

    劉曉康慢慢咀嚼著，也嘗不出什麼滋味，心裏想的全是當晚發生的情況。

    直至夜宵結束，二人迴歸酒店，已經有一夜沒閤眼的劉曉康倒頭便是睡了過去，什麼也沒有多想。

    次日，一陣吵鬧聲在酒店房間外傳來，劉曉康被這聲音驚醒，起身走出房間才發現昨晚擼串的三人都在。

    “你們怎麼來了？”

    “我看你不醒，電話又不接，沒辦法只能找個房卡進門，陳隊長他們也都擔心一起過來了，正好，吃飯吧。”

    盧頂峰盛了一碗米飯放在桌前：“快吃吧，你這麼思考更加消耗體力，咱們這案子才查了幾天，十年前的案子要是能有個線索都很難得了，更何況像現在的情況。”

    “好！先吃飯！”

    飽餐之後，眾人離開酒店再次回到警局，這一次，整個刑偵隊聯合調查。

    “陳隊，您需要的資料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好！”

    “陳隊，您讓我們調查的資料也準備好了。”

    “好！”

    “陳隊，裝置也都準備好了！”

    “好！”

    陳隊長帶著三人推門走進了會議室，當劉曉康看到面前的一切擺設之後十分詫異。

    “這……你們帶我吃飯就是爲了佈置這個嗎？”

    陳隊長上前輕拍了拍劉曉康的肩膀：“小子，這個案子本來就是我們聯合調查，說實話這幾天你們的調查結果確實比我們這一隊人的速度要快，但這一次我們一起調查的話，自然得盡一份力。”

    劉曉康點了點頭：“明白了，謝謝陳隊，馬上開始吧！”

    三人來到辦公桌前落座，白板上所羅列出的線索基本和劉曉康梳理的結果一樣。

    “曉康，只是我派人去調查出你想要的木蘭公司手下負責羅列綠林區的公司，你看看。”

    劉曉康接過名單，赫然看到其中一人名字就叫周全有。

    “負責人是周全有，也就是通緝犯周天的哥哥，說起來，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其實很好，是來自九遙村的發小，周玉泉為人膽小怕事，周天膽大包天，只有這個周全有才算是有點腦子。”

    “確實有腦子，這麼大的工程，他們一個小公司能單獨吞下。”

    劉曉康說的話陳隊長同樣也想到了：“不過他們的資金鍊似乎已經斷了。”

    “他們預支給了承包公司的預付款達到了上千萬，上千萬的金額可不是虛假，我看過綠林區域內工程建設，一棟樓已經在建造，拆遷工作也才完成了一半，這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兄弟三人把整個拆遷兼建造的工作都包攬了下來。”

    “他們怎麼吃得下？哪來這麼多錢？”

    盧頂峰納悶道。

    “確實，現在資金鍊雖然斷了，但既然有本事從木蘭集團手裏吃下這個工程沒有一定的資金也不可能做到空手套白狼。”

    陳隊長一聽：“這樣吧，我馬上派人去調查他們公司的資金往來！”

    “不用查了，我想他們既然敢這麼做，賬面已經很清楚，否則就是和木蘭公司有往來，即便是兩方對賬，這麼大的賬目也不可能調查清楚的。”

    劉曉康早就預料到這一點，所以一直難以下手。

    “那你有什麼辦法？”

    陳隊長繼續問道。

    “我想讓您查一查周氏兄弟的那家公司前幾年承包過什麼工程，至少在這十五年以內的每一項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