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高小婉被嚇得不輕。

    “大爺，這世上哪來什麼鬼？人總不會無緣無故穿過三樓防盜窗失足下去的吧？”

    大爺擺了擺手：“不提不提，這件事兒我不想提了，我老了，記性也不好，你們倆回去吧。”

    劉曉康沒想到大爺一直在驅趕二人，但他總覺得大爺還有很多難言之隱，索性上前問個明白。

    “大爺，既然您說鬧鬼，那您就和我們說說這個醫院鬧過什麼鬼？發生過什麼？也是命案不成？”

    大爺聞聲，看到劉曉康著實有些不想多說。

    “這事兒我……”

    “大爺，您就直說吧，你說了我們就走。”

    “好吧！”

    於是大爺將當年精神病院的鬧鬼的事兒說了一遍，大爺聽到的版本很多，但沒有例外都是在女警死亡之前，所以自然而然得歸咎於鬧鬼這件事上。

    第一個版本比較魔幻，說是有個精神病院的護士懷孕了，是當時醫院一個精神病人所為，後來護士懷孕之後在醫院廁所裡誕下了個女孩，護士當時很害怕，可等她回頭的時候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護士變得有些精神恍惚，幾次差點被送往醫院，而後成爲了精神病院的病患。

    在這個版本里，大爺說起了女警的死因，據說是有人在醫院外的垃圾桶裏找到了女嬰屍體，剛出生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隨後護工報警，女警在參與調查之中怪事頻發，最後也成爲了醫院病患。

    第二個版本就更加離奇了，說是女警來醫院是看病的，但住院之後，整個人的病情越發嚴重，最後盯著牆上一幅畫便暈了過去，之後便跳了樓。

    “這事兒我也和你們都說了，你們就別再問了，趕快走吧。”

    “好嘞，謝謝您啊大爺。”

    “好！”

    二人離開醫院病房，高小婉的表情複雜，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是不是剛剛被嚇著了？”

    高小婉搖了搖頭：“說實話，這兩個鬼故事說起來一點都不恐怖，我原本心裏想到的東西遠比他說的更加可怕，現在他一說出來，我反而就不害怕了。”

    “不害怕就好了，拿著這個去幫我問出個結果。”

    劉曉康將助聽器遞給高小婉。

    “那你呢？”

    “我回警局，我得看看當初梁月如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纔會出現在精神病院，最後又是因為什麼纔會住進去。”

    “好！”

    二人在一處廣場分道揚鑣，回到警局，接待劉曉康的管理員已經下班，換成了一位更加年輕的警察，得知劉曉康是來調查梁月如案子的時候，年輕警察立刻起身。

    “你好你好，需要我幫你們做點什麼嗎？”

    “我想知道你們警局有哪些人在這兒當了十年差事，最好是刑警隊出生的。”

    “有啊，我們局長啊。”

    年輕警察回道。

    “局長！？除了局長還有其他人嗎？”

    “你說刑警隊的話就只有局長了，其他一些人要麼被調走了，要麼就是轉業了。”

    劉曉康點點頭：“那……你們局長現在在哪兒？”

    “局長他平時還挺忙的，您要是想見他，得去他辦公室等他。”

    “好，謝謝您。”

    劉曉康說話之間走出資料室，直接給高隊長打了個電話。

    “喂，高隊嗎？”

    “曉康啊，怎麼樣？那邊辦案還順利嗎？”

    “嗯，還算順利，不過纔剛剛開始，我打電話給您是想問問您對這邊的局長有什麼聯絡嗎？”

    “周環警局啊？那你可真找對人了，周環警局的局長是我老同學了，怎麼？他是不是為難你了？”

    “不不不，隊長您也亂想，我只是想找他了解了解情況，畢竟這個案子應該在他手裏過過，當年其他負責這個案子的人都不在了。”

    劉曉康直言不諱，高隊長一聽劉曉康需要幫忙，便直接一口應下。

    “好！我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找你！”

    “我去等他！您打聲招呼就行了！”

    “好！”

    劉曉康循著眾人指引找到了局長辦公室，慶幸的是他今天正好在，隔著一扇門便聽到了屋裏男人傳來聲音。

    “好好好，我知道了，好好好，你就放心吧！”

    聽到電話結束通話，劉曉康這才上前敲了敲門。

    “進來。”

    劉曉康聞聲推門而入，一個國字臉，身材壯碩，一身正氣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

    “您好，我是劉曉康，是高隊派來調查梁月如案子的。”

    “我剛打完電話呢！來來來，坐坐坐！”

    周環市公安局局長立刻起身給劉曉康倒了杯水。

    “你的事兒我聽老高說了，張北海以前是手底下的，其實關於梁月如這個案子，我早就已經安排人開始著手調查了。”

    “什麼？那有什麼線索嗎？”

    劉曉康不經意得想起了在精神病院裏的那雙腳印。

    “具體線索我還沒來得及看，不過他人現在已經已經回來了。”

    說完，盧局長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片刻之後，辦公室內闖入了一個年輕人，身高一米八，染著一頭時髦的黃髮，劉曉康注意到他的腳上穿著的是高小婉說起的那雙牌子的鞋子。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在這裏新來，盧頂峰，我就是讓他專門調查這個案子，小盧，這位是劉曉康，其他警局派來的，正好和你調查一個案子。”

    “爸，你是信不過我嗎？”

    誰知盧頂峰一句話就揭穿了二人身份，盧局長也是頗為尷尬。

    “見笑了見笑了，劉先生，我讓小盧調查是因為他剛來，就安排他去調查一些比較久遠前的案子。”

    即便盧局長什麼也不用說，劉曉康也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樣吧，你們先聊著，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直接來找我，這個案子我們兩邊算是聯合調查了。”

    此時，一道香風闖入的辦公室。

    “曉康！曉康我查到了，那個人叫周玉泉。”

    劉曉康有些刻意的看向身側盧頂峰，原本他以為盧頂峰的耳朵有毛病，但現在看來似乎確實有兩個人出沒於精神病院之中。

    “你說什麼？周玉泉？你是從哪兒知道這個名字的？”

    聽到周玉泉的名字，盧頂峰突然開始表現出詫異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