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凌晨四點，劉曉康還在睡夢之中，身側手機突然響起。

    “喂，高隊，怎麼了？這才四點鐘，您不用睡覺的嗎？”

    “老張醒了。”

    聽到這話，劉曉康立刻穿上衣物，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說道。

    “我馬上就到！”

    衝出小區，劉曉康攔了一輛出租直奔醫院。

    “小夥子，這麼早就去醫院啊？”

    司機很善談，劉曉康剛坐下便與他攀談起來。

    “嗯，我有個朋友在那兒。”

    “呵呵，我女兒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天天大半夜出門，也是去醫院，結交的也都是些狐朋狗友。”

    劉曉康沒有理會，只是不經意得掃了一眼車子，赫然發現出租車的上的司機名字是個女人。

    “你……”

    “怎麼了？”

    “沒什麼，師傅麻煩快點。”

    “好！”

    說罷，司機驅車急速前行，穿過兩條街，很快便抵達了醫院。

    “三十二。”

    劉曉康付過款正欲離開，卻不知為何餘光掃過車中司機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等他回頭之時，司機已經走了，他搖了搖頭：“不會沒睡醒吧。”

    片刻之後，劉曉康趕到房間，高隊長和張北海都坐在床上。

    “高隊，老張！”

    叫了半晌，也沒有聽見張北海迴應。

    “怎麼回事兒？”

    “醫生說他受到了一些刺激，現在整個人都不太舒服，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恢復。”

    “這麼嚴重？”

    劉曉康難以想象張北海到底經歷了什麼，只覺得這件事換做任何人或許都無法承受，能活下來已是萬幸。

    “唉，人活著就好，我大半夜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讓你看看他，剛剛醫生說了，現在他還處於恍惚的狀態之中，想要把他從這種狀態里拉出來，需要一點刺激。”

    “刺激？我要怎麼做？”

    劉曉康聽到這話疑惑了。

    “一會兒咱們再詳談，關於那個村子的案子，都已經有結果了，曉康，你有沒有進我們刑警隊的打算？”

    “高隊，您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想和我說？”

    敏銳的預感讓劉曉康第一時間意識到了的問題所在，自己已經幫著刑警隊幾次，即便如此，高隊長也沒有要求過自己，但現在見到張北海，卻說出這番話。

    “我就說瞞不住你小子的，是關於他的，如果你不答應進入警隊的話，這個案子我很難透露給你。”

    “可我什麼也沒有，也沒上過警校？”

    “編外人員，但我會給你一個正常的職位，以方便你日後的調查和安全。”

    劉曉康這次想都沒想便直接答應了他的條件，畢竟張北海是爲了自己纔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如果現在自己拒絕的話，那自己心裏也過意不去。

    “那您安排，既然要辦，就越快越好。”

    “好，你留下陪陪他，我馬上把這件事兒通知，今天天亮之前應該能夠搞定。”

    “嗯嗯！”

    高隊長走了，張北海依舊目光呆滯，望著前方，最後緩緩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之間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兒。

    劉曉康嘆了口氣：“老張，沒想到你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啊。”

    早上八點，劉曉康接到高隊長的電話，讓他馬上去警局把東西取了。

    劉曉康找到武靈靈囑咐她照顧著張北海一些，隨即便離開醫院。

    “高隊！”

    高隊長看到劉曉康出現，面帶微笑對他招了招手。

    “曉康來了，來來來，這是你的證件還有一些證明材料，你算是我們警局編外的第一個了。”

    “嘿嘿。”

    劉曉康翻開證件，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照片出現在警察證件上還是有些小激動。

    “好了，別看了，你現在也算是一名警察了，不過很多方面我們是無法顧及到的，也沒有警察的正式待遇。”

    “我都懂，您之前想讓我看的東西拿出來吧。”

    “小婉，把資料拿進來。”

    片刻之後，一個女警察走了進來，手裏捧著一大堆的資料。

    “高隊，這是您要的資料。”

    說罷正要離開，卻被高隊長喚住。

    “哎呀，小婉你別走嘛，我還想和你介紹一下呢，你怎麼就走了呢？”

    劉曉康看出二人關係不一般，果不其然下一秒，小婉就叫了一聲：“爸，您這是幹嘛呀，我早知道就不呆在這兒了，還不如去我媽那兒呢。”

    高隊長笑了笑：“哎呀，你這丫頭，當初我問你的時候，你說你要當刑警，去你媽那兒只能養老，現在任務在一線，你怎麼反而不樂意了呢？”

    高小婉沒有再和高隊長犟嘴，直接向劉曉康伸出手：“你好，我是高小婉，今天剛來的這裏實習的。”

    劉曉康沒有接手，只是輕點頷首：“劉曉康。”

    “小婉啊，你既然來了，那就要開始工作了，現在我安排給你的任務就是協助曉康調查，怎麼樣，你有意見嗎？”

    高小婉一聽，喜上眉梢：“真的啊？那我是不是也能和您一樣打擊犯罪了呀？”

    高隊長一拍腦門：“算……算是吧，不過這個案子已經滯留了太久，能不能破案還不好說，我想著要是能把這個案子破了，張北海也能有些反應，纔會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們倆的。”

    “你放心吧老……隊長！我高小婉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主動搭上劉曉康的肩頭，露出微笑。

    “去吧，資料小東已經準備好了。”

    “走！

    高小婉拉著劉曉康的手走出辦公室，一直來到資料室內找到小東。

    “小婉啊，你怎麼來了？”

    小東看到高小婉的出現非常意外。

    “我是來辦案的，我爸說了，把資料都放在你這兒了。”

    小東一怔，看到身側劉曉康才反應過來：“是給曉康的吧，我都準備好了，這就給你倆拿出來。”

    “好！”

    二人坐在資料室，片刻之後小東將一份帶著灰塵的卷宗放在二人面前。

    “這就是高隊長讓你辦的案子，不過確實年代有些久遠了，要是有什麼不瞭解的，你們直接問我就好了。”

    劉曉康正欲伸手，卻被身側高小婉一把奪過：“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