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審訊
“老高!”
正在講解案情的高隊長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來人正是鎮江市公安局的局長吳觀茂。
“局長,您怎麼來了,來來來,小東,倒水!”
高隊長熱情盛約局長落座,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茶葉準備好好招待。
“哈哈哈你這個老高啊,這麼多年了還是好這一口啊。”
高隊長笑了笑:“局長您說笑了,我老高這點小心思您還不知道嗎?”
二人洽談之間,小東將茶水遞了過來。
“局長喝茶。”
“再倒一杯,還有個客人一會兒就到。”
老高聞聲微微一怔:“誰啊?”
“呵呵,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對了,我聽說那劉曉康找到了是吧?”
聽到這話,高隊長心裏直打鼓,劉曉康這纔剛找到,局長就親自登門,看來這次是有備而來,處理劉曉康的案子。
“局長,咱們都是直腸子,不懂彎彎繞,您有話就直說吧。”
局長也聽出高隊長的意思,點點頭:“直說吧,我從省廳挖過來一個心理學犯罪大師,此前在好幾家公安大學當過特別顧問,劉曉康的案子我們很難定義,畢竟確實沒有證據,所以我想要是能從這方面入手的話,或許能解決這個麻煩。”
高隊長聽聞眉頭微蹙,但這小細節怎能逃出老辣的局長眼睛,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手錶。
“嗯!該到了。”
話音未落,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三十歲戴著眼鏡的男人,容貌斯文,整個人都透出一種神秘氣質。
“局長,久等了。”
男人落座,第一時間向高隊長伸出手:“您就是高隊吧?”
“沒錯沒錯,您怎麼稱呼啊?”
高隊長小心翼翼問道。
“鄙人姓張,張北海。”
張北海的自我介紹非常簡練,只是透露出自己的名字,但高隊長卻對這個人略有耳聞,張北海現在已經成了警隊裡所有人刑偵方面的偶像,積壓了三十年的懸案只有一天的時間酒把案子給破了,而且在任期間破過的懸案不計其數。
“原來局長說的那個人就是您啊?省廳可都傳遍了,北海神探啊。”
張北海笑了笑:“相比其餘人,我更加以高隊你為榮,您纔是我的偶像。”
“呵呵是嗎?您還真是謙虛啊。”
局長最受不了這種互相吹捧,直接拍案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了,今天我把人帶來就是爲了破案的,高隊,劉曉康在哪兒?”
“他……他在醫院。”
“馬上把人帶過來,讓北海來審訊他。”
“審訊?曉康他被人脅迫,沒有做出任何出格舉動,因為咱們警隊差點丟了小命,您現在讓我做壞人把他帶過來?這不是寒了他的心嗎?”
見到高隊反應如此激烈,局長本想強行讓他過去,但一旁張北海卻道:“沒關係,不用急,我來之前就聽說這孩子人還不錯,幫助咱們警局破了兩個案子,這樣吧,既然他還沒好,那咱們就先想辦法把案子破了,等到這案子一破,估計他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高隊長不知道這張北海是什麼用意,但既然他願意拖延時間幫助他們破案的話,那他正好求之不得。
“行吧,那就聽北海的,老高,你也別生氣,這可是命案,容不得私心。”
說完,吳局長轉身離去。
張北海看著高隊笑了笑:“高隊,抱歉,我沒想到我來會給你添麻煩,讓我參與這個案子,以作補償可以嗎?”
“這倒是沒有必要,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小東,今天起,這位張北海就是咱們聯合調查處的一員,先帶他去了解案情,我得出去辦點事兒。”
“好,北海……張先生,您跟我來吧。”
張北海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高隊,眼略帶深意,只是未發一言便轉身離開。
擺脫了張北海,高隊長趕忙奔赴醫院,如今劉曉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因為這幾天風餐露宿,加上不敢吃那些村民的食物,所以才導致身體虛弱。
“什麼?!心理學專家?”
自從遇到陳南北,劉曉康心裏對心理學專家已經非常大的牴觸,一聽到還是從省廳過來,整個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別怕,這次我們都會在,只要我們盯著他,他什麼都不會幹,你別怕,我們也是爲了保護你。”
高隊長好說歹說,如今已經到了法不容情的地步,如果現在還不讓劉曉康出面,那他可就是自找麻煩了。
“好吧,不過我有個條件,在對我進行心理諮詢的時候,你要在屋裏。”
高隊長一聽這話,笑了笑當即應下:“好,你放心,我絕對會在的。”
兩個小時之後,高隊長驅車回到了警察局,卻被告知劉璐的案子有進展了,而且馬上畫出了犯罪嫌疑人的畫像,都是張北海做的。
“什麼?這麼快?”
他即刻奔赴辦公室,果不其然張北海已經坐在那兒,手裏拿著的就是他所描繪出的犯罪嫌疑人的畫像,遞交給高隊長處理。
“男,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社會閒散人員,欠大量高利貸,在城市各處工地上班,應該還有個從犯。”
“可我們調查結果就連劉璐具體失蹤地點還沒確定,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那塊吊牌,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家院子裡?”
張北海笑了笑:“其實沒有必要太過糾結的那塊吊牌,雖然質量和材質都屬於那家店,但如果一直糾結這一個細節的話,就會錯失更多,如果非要說的話,他身邊應該還跟著一個妙齡女子,與他的關係要麼是從犯,要麼是父女。”
高隊長聞聲一驚,他著實沒想到張北海一眼就看出了這一層。
“那車轍和那個院子呢?!”
“車轍就更加簡單了,他們從來沒有離開而已。”
“什麼意思?”
高隊長不解,張北海拿出一張那處院子的衛星圖片以及當時所拍攝下的路上車轍,指著道路兩旁的地面說道。
“那裏雖然泥淖,當晚下雨,但如果當時車轍沒有離開的痕跡,必定是因為藏在了另一個地方,從院子距離兩旁建築不過三十米的距離,如果沒有發動的話,拖拽著也不會留下這麼清晰的車轍,所以我判斷,那輛車應該還在附近,或者說當時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