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無冕之王
青雲老祖與張鉉等人分別之後,究竟做了什麼,除了僅有的幾人,根本無法知曉,不夠有關他傳說,卻是如同季風一般,席捲了整個雲州修仙界。
有人說,雲州有大妖出沒,且肆無忌憚的屠害生靈,所以看不下去的他,便毅然出手,大戰了三天三夜,抹平了一座萬仞高山,同樣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堪堪殺死了那隻大妖,有人說,一直覬覦浮雲山的陰屍宗,終於按捺不住了,其雖然沒有打破雲州修仙界那脆弱的平衡,可是陰屍宗的掌門,卻突然邀請青雲老祖,戮戰與黑龍崖,究竟誰勝雖負無人知曉,可是不管是青雲老祖,還是陰屍宗門,同時宣佈閉關不出的訊息,卻鬧的人盡皆知。
不過不管究竟發生了什麼,當流言被宣揚的時候,整個雲州修仙界,便頓時變的沸騰起來,前往浮雲山打探訊息的人越來越多,同樣前往積屍崖的人,也不在少數,哪怕兩宗的人,對這些心懷不軌的傢伙,施以最嚴厲的懲罰,甚至有人還因此丟了性命,可是不管是主觀還是被迫,依然前赴後繼著,最為瘋狂的時候,都有人強闖上山。
這樣的瘋狂,等到已經閉關的兩位老祖出關震懾,五名築基後期修士因此付出了生命代價的結局,纔算是得以遏制了這股邪風,不過雖然沒有人在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可經此一事,卻讓整個雲州修仙界的氣氛,頓時變的緊迫起來。
尤其是在這件事的整個過程中,作為雲州三大巨擘的落花谷,從始至終都全無動靜,尤其是突然開始流傳,且說的有模有樣的,事關蒼山秘境即將開啟的訊息的流出,這更讓雲州修仙界的每一個修士,無一不生出壓抑到了極點的感覺,好似天將欲傾,好似山河欲覆!
所謂黑雲壓城城欲摧,便是如此!那一把欲將斬滅一切的鍘刀,已經高高揚起,欲落未落帶來的壓迫感,讓雲州的所有修士,根本無人敢斷言,在即將發生的聚變中,自己有能力,成為僥倖活下來的那個。
出於這樣的原因,整個雲州修仙界,雖然看起來,還是一片平靜,可是藏暗夜的下風起雲涌,卻裹挾著無限的惡意,蹂躪著每一顆或是堅韌或是脆弱的心靈,雲州所有的散修,爲了在未來的聚變中,能夠贏取一條活命之路,他們不僅迅速的結成或大或小的同盟,抱在一起共渡難關,那些和三大豪門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的散修,或者本就是三大豪門出來的門人建立的家族,也開始迅速的行動了起來,雖然他們知道,在要緊關頭,最忌諱腳踏兩隻船,可爲了存活,他們在拜訪三大豪門的時候,幾乎沒有幾個或者幾家,乾脆果決的去拒絕,那些散修同盟,朝他們伸出的橄欖枝。
而就在所有散修和那些修仙家族,四處結黨拉派的時候,他們雖然沒有直言,修仙界所流傳的種種傳言,是否真實,可是從流言初起的那一刻,他們卻開始鼓勵且強迫所有門人,在儘快增強自我實力的同時,更是安排了好似數不盡的任務,讓所有門人去完成,這讓三大宗門的每一個修士,同樣生出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散修裡面的很多厲害人物,在這樣的氛圍中,他們無法繼續潛水,而三大宗門中的那些風雲人物,也同樣走到了大眾的面前,一時間,雲州修仙界,好似被按下了一級戰令鍵,無人再敢得過且過,這更是引得,雲州所有的物資,頓時變的緊缺起來,爲了之前可有可無的東西,幾乎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有人流血丟命,局勢好像還未失控,可是雲州修仙界的每一哥修士,卻都有一種預感,當其真的亂起來的那一刻,必然如同火山噴涌,一發不可收拾!
在這種情況下,本來打算潛修一段時間,把傷完全養好,然後等到修為得以提升之後,就去尋仇的找那些算賬的張鉉,也不得不重新設定計劃,且危機感更是極為強烈的他,不僅徹底放棄了修心養性的打算,他不想在第一波寒潮刮過的時候,就身死道消的他,便開始瘋狂的承接任務,而想要成為,僥倖活下來的那波幸運兒的他,其所表現出來的瘋狂,簡直引得旁人,無一不是倍感駭然。
絕對要有大事發生了,在張鉉出任務的時候,那些陰魂不散的傢伙,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除掉他的機會,可是除了命懸一刻之時,纔會有宗門長輩出手的情況,卻在第一次圍殺的情況出現之時,便悍然出手,鐵血無比的斬滅了那些圖謀不軌的傢伙,不管是練氣期,還是築基期,只要有人敢打張鉉的注意,都遭到了宗門長輩,無情的鎮壓,甚至傳言,楚浩然都被門中長輩嚴厲警告過,如果他還敢興風作浪,哪怕他傍上了姬家,也必然令他形神俱滅。
這件事是真是假,無從得以證實,但是當這道流言被傳播的那一刻起,本來總是麻煩不斷的張鉉,卻出任務的時候,再也沒有遇到,刻意的針對和算計,卻是不爭的事實。
其實這樣的事,不僅發生在張鉉的身上,在數不盡的任務被下發之後,執法殿便出臺嚴令,告知所有人青雲門徒,如果有誰人,有膽在這種局勢下,還敢徇私枉法,還敢尋釁滋事,還敢同門相殘,輕者廢其修為,重者當場格殺。
在這樣的禁令下達之後,有人以為宗門只是在走流程,便壯著膽子,去以身試法,而後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便沒有一個,逃得掉最為嚴酷的打擊,看到這樣的情況,所有的青雲門人,才真正的相信,宗門這次是要玩真的了,尤其得到一名大有來頭的二世祖,以及在雲州年輕一輩之中,都算大名鼎鼎的傢伙,因為不信邪,非要與宗門唱反調,然後便落得了,一死一廢的下場,甚至那個二世祖,還使他的長輩受到了牽連,雖然沒有被鎮壓斬滅,可因為這件事,卻也令他長輩的處境,變的舉步維艱,再也無膽囂張跋扈,變的戰戰兢兢,生怕身死道消的厄運,或許下一瞬間,就會降臨在他的身上。
從這兩件事情發生以後,整個青雲門的陰暗面,頓時好像被全部蕩清,且好似所有人都絕了蠅營狗苟的念頭,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提升修為,用心完成任務之上,這更使得青雲門,頓時變的朝氣蓬勃起來,在這種氣氛下,涌出的風雲人物,更是如同雨後春筍般,變的層出不窮,雖不生死相爭,可同臺教技之中,卻也沒人甘願服輸退讓,如此種種,受到了來自青雲門高層的高度稱讚,甚至都有一些大佬明確表態,就這樣的氛圍,以後應該不時的去營造,有些人更是直言,這纔是青雲門,能夠迅速崛起的最有效的方法。
身處這樣的氣氛中,張鉉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感覺,但是就他而言,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甚至都有點喜歡此時的感覺,心生這樣的感覺之後,不由的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喜歡無憂無慮的生活的,可是身處這樣的氛圍中,他卻發現,自己的骨子裏,所喜歡的卻是鐵血和戰火,這怎能不讓他心驚膽戰?
可是隨著日子的一天天推進,感覺那種致命的危機感,同樣在飛速靠近過來的他,便只能暫且把心思,全部投入提升實力之上,提升修為一事,他從未落下,可是同樣不容忽視的,自我綜合實力的提升,也更是被他當成了頭等大事去抓。
出了一趟門,大發了一筆橫財,按理說,他不需要發了瘋似的去做任務,只需完成一些必須完成的任務即可,然後在別人爭長相雄的時候,便把這段時間,全部用在修煉一事之上,等到什麼時候,突然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可是當黃路二人,以及傷勢並未復原的青虹,先後意有所指的告訴他,一定要竭盡全力儘量賺取更多的功德點的時候,其雖然都沒有明確表明真意,可是張鉉卻不敢,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青虹與黃路二人,騙他的可能性極小,如是他儘管猜不透其中緣由,但爲了自己,也爲了錯失某種機會,便成了整個青雲門徒中,最為賣力的那一個。
在巨量任務被下達之後,很快就涌出了一批這樣那樣的風雲人物,有的人,因為總是能夠高質量的,完成了極難完成的任務,所以便受到了極力的推崇,甚至有人都因此登上了精英榜的魁首之位,有的人,每一次出任務,總會選擇功德點最多工,其風頭完全不亞於,精英榜魁首,有的人……,可是在這場風雲爭霸賽中,完全折服別人的,卻只有張鉉一人,他雖然沒有資格奪取精英榜的魁首之位,可是在某種領域,他卻是公認的無冕之王。
從被告知要竭盡所能賺取更多的功德點以後,張鉉整個人,就像是著了魔似的,除了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他幾乎什麼任務都接,押運、暗殺、陪練、打理藥田、餵養靈獸等等,整個人好像不知道什麼叫做疲倦似的,在別人的印象中,他每時每刻都在爲了完成某個任務而不懈的努力著,而就在他這種瘋狂的舉動之下,他的功德點,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的增長著,且從他霸佔了功德榜第一的那一刻起,便從未被擠下過神壇。
也不是沒有人,向他發起過挑戰,可是不管是單挑還是組隊,卻從未有人能夠得償所願,對於這樣的情況,讓所有人都有些不能理解,畢竟張鉉修為明擺在那裏,他們根本想不通,僅僅只有練氣四層的修為的張鉉,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哪怕他是法體雙修,早就成了公開的秘密。
出於這樣的情況,某些有心人,便開始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想要找出其中的奧秘,可是到了最後,卻發現,他們所做的,根本就是徒勞,張鉉所接的任務,能夠賺取的功德點,總是與他所擁有的功德點的增長數量不符合,對於此,有人想宗門提出過疑問,但是宗門高層,儘管沒有指明,張鉉的功德點的奇怪的增長量的原因,但是卻嚴肅的告訴所有人,張鉉所賺取的功德點,每一點,都有跡可循,都來的正大光明。
如此出於這樣的原因,所有人看向張鉉的眼神,都變了樣,尤其等他們,去打探訊息之後,就算在宗門中,佔據高位的長輩,都不知道其中原由,或者知道也不告訴他們的時候,在他們再也不敢小覷張鉉的同時,戴在張鉉頭上的那隻無形皇冠,雖然有無數的人,仍然想要把它從張鉉的頭上摘下來,但是在它沒有被摘下來之前,每當他們稱呼張鉉為無冕之王的時候,不管他們與張鉉的關係如何,不管他們怎麼看待張鉉,卻鮮有誰人,不附上濃濃的真誠。
其實張鉉也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神秘,他之所以,能夠從始至終,都霸佔著功德榜的榜首之位,完全是因為,他那令丹殿殿主,都為之震撼不已的煉丹天賦,他好像就是爲了煉丹而生的,雖然上等級的高等丹藥,他還無法煉出,但是黃級以下的丹藥,哪怕所謂的高階丹藥,他只需三次磨合的機會,他每煉一爐,其成丹率最少都能取得高達百分之七十的駭人成績。
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接任務,可是因為受到修為的限制,縱然他所承接的任務數量夠多,這依舊不足以,令他永霸功德榜榜首之位,他那雖然並不能讓被人生出絕望之意的功德點數量,總是能夠遙遙領先,卻是與丹殿殿主脫不了干係,他透過一番運作,隱藏了張鉉絕對是煉丹天才的事實,爲了博取張鉉的好感,他更是無條件的答應,張鉉所提出的每一個,合理以及準合理的要求,甚至有時就算張鉉,向他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其只要還在他的接受範圍中,他總盡力的去滿足張鉉的願望。
不過他不是沒有條件,張鉉好似賣身給他一樣,除了修煉和出任務,便鑽進丹房中,都在無休無止的煉製丹藥,就是丹殿殿主,允許他那般放縱,且對他幾乎有求必應的根本前提。
對於這種合則兩利的關係,張鉉從未生出不喜之感,其實就他而言,要是丹殿殿主,能夠幫他卸下功德榜榜首之位,他便會更加高興,可是每當他提起這事的時候,丹殿殿主,便總會顧左右而言他,次數多了,他便只能接受現實,就像每當別人,稱他為無冕之王的時候,儘管他極為無奈,卻也無力改變現實,就像無形中,揹負了一個,狂修的名號,無力掙扎的他,也只能聽之任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