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戰場開闢
因為蠻力被重創,趕來的張鉉等人出手的時候,便不再留手,張鉉來的最快,下手最狠,打傷蠻力的那三人,根本沒有時間說什麼,張鉉剛剛道場,穩住了蠻力傷勢,且把蠻力交給旁人照顧之後,便滿臉殺氣的找上了門,三拳,張鉉只出了三拳,便差點打算那三人的鵲橋,縱然沒有廢了這三人,可是如果這三人,遇不到逆天機緣,找不到逆天靈丹,他們這一生,便再無提升修為的機會。
而後還不等別人,從張鉉的狠辣中緩過勁兒來,張鉉卻又來到了林飛龍的面前,此人的手段是那麼的熟悉,根本不用林飛龍多說什麼,只憑他額頭上所刻的那個“狗”字,張鉉便決定殺了林飛龍。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哪怕張鉉在放肆,他也不可能讓林飛龍死在這裏,對這人張鉉同樣出了三拳,第一拳震碎了林飛龍的鵲橋,第二拳轟破了林飛龍的心湖,第三拳崩壞了林飛的經脈。
三拳過後,林飛龍便當場昏厥,不知道暫且沒有意識的他,還能否感覺到他所承受的痛苦,可是別人卻被張鉉此刻的狠毒給嚇壞了,那一瞬間,所有人在暗自震驚,且防備著張鉉的同時,他們看向張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道門雖然不杜絕門中弟子相爭,可是必須要把握其中的尺度,方纔張鉉的所作所為,根本就跨過了那條紅線,他雖然沒有殺人,可是他所做的事,比起殺人,卻更讓人膽寒,其一個徹底被他廢了,另外三個可以說是生不如死,這樣的情況,在道門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五百多年以來,張鉉是第一個,以身試法的人。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他們縱然想讓張鉉去死,可是張鉉做下了這等事,他們擔心受到牽連,所以本該沸騰的他們,此刻卻好似被人掐住了咽喉,連呼吸聲都顯的可有可無,他們只是冷漠的看著張鉉,當然他們之所以這麼老實,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擔心惹火燒身,畢竟這些野心勃勃的傢伙,可不想給張鉉陪葬,畢竟他們找張鉉麻煩的根本原因,其實一直離不開“利益”二字。
重創四人,張鉉並沒有狗急跳牆,在那些人等待的時候,他也在等待,他知道今天的自己,做的很過分,但是他卻不會覺的自己今天做錯了什麼,那些人找死,找到了他的頭上,他怎麼能夠不去滿足那些人的期望呢?
可是他們等來的結果,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宗門確實派人來解決這件事,但是他們並沒有把張鉉當場拿下或者格殺,他們只是把張鉉重創的人帶走,然後就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宣讀了關於解決這件事方案。
道門讓他們這些勢力,全都登上擂臺,在擂臺上解決他們之間的仇怨,且登上擂臺,便生死自負,如若不然,誰人今天參與了鬧事,就廢除修為逐出道門,對於這樣的結果,張鉉很是詫異,而其餘的人,卻是一副白日見鬼的表情。
不過不管這樣,他們盡都沒有再去挑逗大佬的神經,全都答應去等生死臺,只是當他們即將登臺的時候,卻又有變故乍生,他們不知道是哪位大佬下達了法旨,禁止張鉉動用那隻元嬰級別的傀儡,如果同意便登臺,否則立刻廢除修為,逐出道門自生自滅。
這一道法旨方一出現,張鉉他們這一方的人,全都臉色狂變,如果不是滿臉冷漠,縱然這道法旨下達,也沒有讓他的臉上泛起一道漣漪的張鉉及時阻止,恐怕他們早就叫囂起來,而與張鉉敵對的那些勢力,聽到這一結果時,其眼中盡都迸射出狂喜之情,且看向張鉉的目光,瞬間變的極為殘忍,他們確實忌憚張鉉,可是比起張鉉,讓他們更忌憚的,卻是張鉉的那具元嬰級別的傀儡,如今下了這樣一道法旨,這便是斷了張鉉脊樑,張鉉縱然實力強悍,但被捆住手腳的張鉉,在他們的眼中,與那拔了牙的老虎,沒有多少差別。
就在烏泣等人擔心不已,就在前來壓陣的那些人,神色不定好像在期待什麼,又好像不希望什麼樣的場面出現的時候,就在那些與張鉉等人敵對的那些傢伙,臉上盡都寫滿了“你死定了”的樣子盯著張鉉的時候,瞬間成爲了此刻的焦點的張鉉,卻突然仰天大笑,“誰人想殺我,來,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哈哈哈……”
笑罷,張鉉也沒有理會,某些人的臉色變的多麼難看,他回首望向了烏泣幾人,靜靜的等著他們的答覆,他眼中沒有期望,也沒有勸說之意,這些人是他的朋友,在這些人還是他的朋友的時候,他尊重他們所做出的每一個決定。
“老烏,風頭全都讓這傢伙搶走了,你甘心嗎?反正老子不甘心,你看看他那得意的樣子,老子都想揍他了。”鬼十三面無表情的看了張鉉一眼,然後便把視線放在了烏泣的身上,他同樣不會去左右烏泣的決定,可是他卻不會丟下張鉉,讓張鉉獨自奮戰,何況他鬼十三是何須人也?就像他所說的話,麼非其中就沒有夾雜著他的真實想法嗎?
“你以為就你不服這傢伙嗎?老子也不服他,張鉉你別得意,等一會兒老烏非要讓你瞧見,這天底下的狂,不是全都跟你姓了張!”縱然鬼十三不去左右烏泣的選擇,可是鬼十三所說的那些話,烏泣又怎麼聽不出其中的深意?鬼十三不願讓張鉉一人奮戰,他烏泣自然不會退縮,鬼十三要張鉉爭一爭,他烏泣又何嘗沒有這樣的念頭?
“你們這兩個傢伙,有點兒太瞧不起人了吧?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你家胡爺爺一眼,怎麼你家胡爺爺,在你們眼中,就是趨利避害的慫人?你家胡爺爺和你們一樣,早就看不慣那傢伙的嘚瑟了,如今有機會壓他一頭,怎麼能夠少了老子?”烏泣與鬼十三的話音剛落,一直沉默不言的胡云,便立刻跳了出來,且他比起烏泣與鬼十三二人表現出來的決絕,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三人站了出來,那些聚集在張鉉身邊的人,個個只覺熱血沸騰,僅僅一瞬間,除了真的認定自己上了擂臺之後,不僅不能幫上忙,一定會成為張鉉他們的拖累的人,沒有一個人選擇退出,他們沒有什麼響亮的誓言,只是默默的走向了張鉉,好像生死與他們而言,不過是兒戲,比起生死,此刻他們更在乎,他們的尊嚴。
而就在這些人,站出來之際,白悠然也想站出來,但是除了張鉉,所有人便立刻阻止了他,雖然白悠然與張鉉的關係,根本不清不楚,可是他們這些人,都把白悠然當成了張鉉的女人,縱然不是女人,也是紅顏,死戰是男人之間的事,他們只要活著,便不會讓白悠然登上擂臺,縱然他們沒有言明過,張鉉是他們的老大,可是實際上,卻是沒有一個人,不把張鉉當成他們的主心骨。
張鉉是什麼人,他們知道,白悠然是什麼,他們也不會陌生,白悠然有膽站出來,與他們而言已經足夠了,得到滿足的他們,自然要第一時間阻止白悠然登上擂臺,他們要搶在張鉉這個腦子有坑的傢伙的前頭,把這件事給定下來,張鉉不懂的憐香惜玉,他們卻不能不為張鉉分憂。
爲了阻止白悠然登臺,這些傢伙,可謂是煞費苦心,說什麼等他們登上擂臺之後,這臺下需要一個主心骨,而等到有人受傷之後,也需要有人去組織人手去搭救,說的好事這件事除了白悠然,根本沒人能夠勝任一樣,同時剩下那些人也不停的鼓譟,最終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把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那一刻本來要說些什麼的張鉉,在那些無良傢伙的鬼笑中,只能保持沉默。
而白悠然遭受突然打擊,本來有顆七竅玲瓏心的她,驟然之間也沒有了往日的沉著和鎮定,等到她緩過勁兒來,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如此她便只好在那些傢伙的怪笑聲中選擇屈服,且每一聲怪笑傳出,便讓她的頭顱低下一分,就此刻的她,縱然張鉉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也被她此刻的美麗,給迷了神,如要不是那些傢伙的鬼笑再次傳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會盯著白悠然看多久。
他們這邊鬧騰的厲害,且就算是去赴死,眾人也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好像是勝利之後的凱旋,盡都還有心思去打趣張鉉和白悠然,這讓那些本來以為勝券在握的傢伙,臉色驟然變的極為難看。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深知就算最後勝利屬於他們,也一定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那一刻,這些傢伙的心中充滿了不忿,他們根本想不通,像張鉉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去死心塌地的去追隨。
確實,對於這種情況,他們想不通,也為實情有可原,因為他們根本不懂什麼叫做強者,烏泣等人願意跟著張鉉,不是張鉉有多麼了不起,而是張鉉的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真的很深入人心,為人一世,如何才能痛快?不過是拔刀直麪人世間的真實。
而這樣的情況,氣勢也讓關注著這裏的情況的不少人心神劇震,甚至有很多人,都暗自懷疑,自己以往所走的路,是否真的錯了,張鉉那種二桿子行為,在他們眼中,根本就是和愚蠢沒有兩樣,可是此刻看到張鉉以及願意跟隨張鉉的那一行人,有一部分人,頓時徹底失聲,他們不是沒有熱血,他們不是不渴望熱血,只是他們已經磨平了稜角,那一瞬間,他們之所以一言不發,不是他們欣賞張鉉他們的行為,而是他們心底某個念頭在作祟,讓他們不得不保持沉默。
而就在別人,懷著這樣或者那樣的情緒,看待張鉉他們這一行人的時候,張鉉他們卻根本沒有時間去關心他人的關心,在某些人心中,本是去赴死的他們,盡是滿面的笑容,走上擂臺的他們,轉身回望的一瞬間,明明處於劣勢的他們,給別人一種睥睨天下之勢,他們只是站在那裏,便如同那擎天巨柱一般,生,不可力敵,死,不容褻瀆!
看到這樣的情況,有不少人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招惹張鉉他們,但是他們卻知道,此刻後悔已經太晚,所以他們便更加怨恨張鉉一行人,他們想要殺死張鉉他們的心思,更變的迫不及待。
心底全是陰毒晦暗的他們,面對此刻的張鉉等人,那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所以在他們看來,張鉉等人必須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充滿了光明,那麼便不會包容黑暗,如果這個世界上充滿了黑暗,那麼絕對容不下光明,甚至害怕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他們,更是要在星火燃起的時候,便要傾盡全力的把其給撲面。
大家都是黑的,那麼這個時間便是白的,在他們的世界中,張鉉等人就是想要祛盡黑暗的亮光,所以他們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自然恐懼異常,他們爲了捍衛他們的黑暗世界,同樣可以悍不畏死,如此張鉉他們之間的爭鬥,便變成了一場碰撞,從利益的碰撞,昇華到了利益的碰撞,只是一個格局有點小,另外一個卻大的或有席捲天下之勢。
就在這樣的局勢下,他們之間的爭鬥開始了,放一出手,雙方都沒有留手的意思,從第一次交手,便見了血,從第一次交手,便有人爲了這次碰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也因為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他們之間的爭鬥,便愈發的變的激烈,是啊,他們是生死仇敵,怎麼可能會手下留情?噬魂幡,萬鬼噬魂,魔頭顯威,如如魔域,烏泣與鬼十三在這場廝殺中露出了獠牙,在這場廝殺中,沒有人可以無視他們的風采,就算張鉉也不行。
“住手!”死的人實在太多了,那前來主持這場比斗的長老,再也不能無視,可是對於他,張鉉他們全都選擇了無視,不是他們殺紅了眼,被殺意迷失了心智,而是那麼多志同道合的人,爲了捍衛自己的立場,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還活著的人,因為無法讓他們復活,所以只能用他們的方式去祭奠他們,哪怕這樣做了,會得罪那位長老,甚至會惡了道門,他們也盡都義無反顧的堅持著,不到最後一刻,決然不會收手。
張鉉他們的行為,讓那些看客,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更讓整個道門頓時為之一震,然後徹底失聲,能夠拜入道門的人,沒有一個是好相於的,此刻他們已經從這場爭鬥中,看到了一些端倪,有的人感到害怕,甚至為之恐懼,有的人欣慰異常,甚至恨不得大聲為之喝彩。
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向黑暗選擇屈服,還有人渴望光明,期望光明,如此等那位被張鉉他們給回絕了的長老,剛要做戲的時候,便立刻被旁人給阻止,此刻已經這場爭鬥,已經不只是張鉉等人和他們的對手之間的廝殺,更有他們所代表的兩股意志開了猛烈的碰撞,到此刻席捲天下之勢,終究還是在某些人的無盡驚恐中,變成了現實,到此刻張鉉他們之間的戰鬥結果固然重要,可兩股意志的碰撞,究竟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同樣牽引著不少人的心神,因此這一事,張鉉等人不管是輸或贏,他們的名頭,必將被世人所知,此刻的他們,方可被稱為,真正的弄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