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新任務
張鉉根本沒有多少養傷的時間,聽說他醒過來了,第二天昊陽真人,便命人帶他去覲見,對於此事,張鉉極為不滿,可是實事求是的說,他卻也沒有回絕昊陽真人的法旨的膽量。
拖著快要散架的身子,在蠻力的幫扶下,張鉉來到了昊陽真人的門外,沒等一會兒,便被召了進去,然後還不等張鉉見禮,便被狠狠的灌了一頓迷糊藥,就算張鉉足夠清醒,都差點相信了,昊陽真人所言的那個人,真的就是他了。
好在他還能把持的住,昊陽真人說了一大頓,看見張鉉根本沒有所表示,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告訴了他,讓他前來的目地,之前他們潛入妖族的陣地,各自都狠賺了一大批功績,但是要想得到結金丹,卻還是不夠,昊陽真人明確的告訴他,在不久以後,他要是能夠依然出色的完成任務,不僅可以把結金丹給他,甚至把結金丹的丹方告訴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說到這裏,張鉉才提起了興趣,但是他知道,想要從昊陽真人這裏得到結金丹,甚至結金丹丹方,一定不會那麼容易,可是他偏偏需要這些,如此只能硬著頭皮去詢問,那已經張開口袋,等著他往裏鑽的昊陽真人,究竟需要他去做些什麼,才能夠換取結金丹以及結金丹丹方。
此時張鉉很上道,昊陽真人自然喜兒樂見,對於張鉉的詢問,他也沒有隱瞞,除了沒有明確的告訴張鉉,需要他去做什麼,但是卻也清楚的告訴了他,他如果想要得到結金丹,以及結金丹的丹方,其需要完成的任務,絕對不必上次容易,甚至都有丟命的危險。
昊陽真人沒有威脅他,可是卻告訴他,想要從他這裏得到結金丹,以及結金丹丹方,除了完成以後交給他的任務,根本沒有別的可能,面對這赤果果的陽謀,張鉉就算在不甘心,也只能咬著牙,任由昊陽真人得逞。
大概是因為張鉉認輸認得這麼痛快,贏的了昊陽真人的好感,在張鉉含著悲憤離開的時候,他明確的告訴張鉉,即將讓他完成的任務雖然危險,可是這一次,卻有元嬰真人,在後麵給他們撐腰,絕對不會向上一次一樣,發生那樣的事情,起碼給他們撐腰的元嬰真人,只要活著便不會讓他們受到半點傷害。
對於這樣的話,張鉉自然是半信不疑,可是這樣的話,卻也讓他不得不,千恩萬謝的向元嬰真人,表露最為真誠的謝意,畢竟昊陽真人所說的話,或許藏著不小的水分,但是比起沒有人家的照顧,這簡直猶如雲泥之別。
拜別了昊陽真人,張鉉帶著悲喜交加的情緒,在蠻力的陪伴下,回到了他的居舍,而後連出氣都情願讓別人代替的他,匆匆的與白悠然和蠻力說了一句話,就縮在床上睡了過去,僅僅只是出了一趟門兒,就把他給累垮了,可見之前所受的傷,有多麼的重。
時間匆匆而過,不管虎牢關每天是什麼樣子,如同張鉉一樣,因公受傷的人,他們大多都縮在屋裏,抓住每分每秒的時間,去修煉去復原傷勢,回來了又走,走了又回來,或者回來了,便再也沒有機會離開,或者是離開了,再也沒有機會回來,激烈的戰場,更剝奪了他們悲哀的時間以及怨恨的時間。
“你們這兩個傢伙,不好好的養傷,跑到我這裏幹什麼?”就在張鉉打算行功的時候,烏泣與鬼十三突然上門,看著這兩個,臉色慘白無比,走在太陽下,就和鬼一樣的傢伙,張鉉很是不解的問道。
“昊陽真人找過你了吧?”烏泣與鬼十三互看了一眼,而後示意張鉉,讓白悠然和蠻力離開,可是張鉉不僅對此視而不見,反之更是勒令白悠然二人留下來,對此無內至極的他們二人,先是對白悠然和蠻力,道了一聲歉,烏泣才神神秘秘的說道。
張鉉聽到他的話,僅僅只是翻了一個白眼,根本沒有往下結的意思,他只是看著烏泣和鬼十三,其眼神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有話就說,不然就滾,別在這裏浪費時間。
看到這個樣子,烏泣和鬼十三,頓時露出了無奈的笑容,當然這樣的張鉉,也讓他們生出了,想要暴揍張鉉一頓的心思,如果不是打不過張鉉,如果不是他們二人,所受的傷,只有比張鉉重,絕對不會比張鉉輕,如果不是他們要對張鉉說的事意義重大,這樣的張鉉,他們還真不願伺候。
“我聽說還要讓我們去一趟那邊,這一次我們可能會死!”烏泣壓下對張鉉的不滿,直接挑明瞭來意,他需要聽聽張鉉的意見,需要聽聽張鉉的決定,畢竟這件事,風險太大了。
“你們答應了嗎?”聽到他們的話,就算張鉉早有所意料,可是還是臉色驟變,他嚴肅的看著烏泣與鬼十三,以一種讓別人看不出,他究竟是怎樣想的口吻詢問出聲,這件事與他而言很重要,他必須慎重對待。
“答應了!我們答應了,那些老傢伙簡直太陰險了,根本讓人難以拒絕。”縱然從張鉉這裏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是憑藉他們二人對張鉉瞭解,他們深信張鉉一定會如同他們一樣,答應昊陽真人的提議,其實他們今天來這裏,其最終目地,不是爲了確定張鉉是否答應了昊陽真人,而是想要知道,到了那時他們該怎麼去做。
如此因為這樣的原因,烏泣與鬼十三,便嚴肅的看著張鉉,等著他的答案,而白悠然和蠻力,同樣緊張的看著張鉉,他們倒不是擔心,張鉉沒有辦法去完成任務,而是擔心張鉉會接受任務,上一次就差點死了,說真的,他們不想再讓歷史重演。
同時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他們才知道,烏泣與鬼十三,為什麼想讓他們兩人離開,他們所說的事,可能會捅破天,這樣的機密,一旦洩露,可能會有很多人死於非命,且虎牢關,都極有可能被妖族攻陷,如此方纔那點不快,便瞬間消散與無形。
“我沒什麼好的建議,唯有拼命罷了,唯有儘量保住性命。其實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件事不是我們不好拒絕,而是我們根本不能拒絕嗎?既然那些前輩這樣做,他們一定勢在必得,如此想要保命的我們,只需記住一件事,千萬不能讓人家當成炮灰,且也不能惹惱對方,因此對於即將發生的事,一定要緊記一點,千萬要避免變故的出現,如果有變故發生。”說道這裏張鉉吞了一口口水,才聲音沙啞的繼續說道:“除了事關人族存亡大事,我們一定不能死!”
聽到張鉉的話,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驟然狂變,白悠然滿臉的擔憂且帶著濃濃的驚恐之意,而蠻力臉上除了驚恐,再也沒有它物,至於烏泣和鬼十三,他們二人的臉上的表情,卻嚴肅到了極點。
他們不相信,張鉉是膽小怕死且沒有擔當的人,但是就因為這樣的原因,他們才更能意思到,張鉉所說的話的重要性,等張鉉說完話以後,他們便無聲的對視在一起,等他們看到張鉉眼中的堅持,且更是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認真,最後便堅定的點點了頭,再也沒有多說什麼,簡單的道別後,便神色凝重的離開了。
有些話不能明說,但是並不代表,沒有辦法委婉的道出其中的真意,張鉉所言的,不是他要判族,或者陷同袍與不顧,張鉉所指的,根本就是他不想,成為被別人,給拋棄的同袍。
關於這次任務的具體內容,現在還不得而知,可是關於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卻是不言而喻,在加上那些元嬰真人勢在必得的態度,張鉉擔心的,便是這些人爲了達到目地,根本就不去管他們的死活,甚至都不惜,讓他們去做誘餌兒。
這樣的情況,別說只是猜測,就算是事實,也不能說出來,烏泣與鬼十三問計與張鉉,張鉉給出的答案,便是一定要竭盡所能的活著,除了陷人族與水深火熱的底線,爲了活著,可以不擇手段。
因此烏泣與鬼十三,怎能不鄭重對待?因此白悠然和蠻力,又怎麼能夠不為之驚恐?但是他們卻無法去指責張鉉,弱者也有活著的權利,張鉉還能持有底線,已經難能可貴了,其實爲了活著,就算張鉉要判族,他們也無話可說。
“不要擔心!不過是水來土擋罷了,他們沒有理由指責我,就像我沒有理由去指責他們一樣。”烏泣與鬼十三離開以後,張鉉先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纔對臉色變的越來越慘白的白悠然與蠻力解釋道。
白悠然和蠻力知道,張鉉所指的他們,根本不是烏泣與鬼十三,所以聽到張鉉的解釋以後,才更變的驚恐不安,他們看著張鉉的眼神,藏著複雜、心疼以及濃濃的悲哀與苦澀,想要說些什麼的二人,幾次張嘴,卻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張鉉倒是顯的很是灑脫,面對驚恐難安的二人,他只是淡淡一笑,便走進了密室,不是說他不在乎這件事,而是面對這件事,除了儘快的讓自己復原,儘量的提升實力之外,不管怎麼做都是多餘。
烏泣與鬼十三見過張鉉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過,而張鉉同樣如此,他們爲了活著,必須抓緊時間,但是局勢偏偏不能讓他們如願,等張鉉的傷勢僅僅恢復了七七八八的時候,從那一次召見以後,好像忘了他的昊陽真人,再次命人帶張鉉去見他,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來的張鉉,還能平靜面對,可是白悠然和蠻力,在這一天到來的時候,全都慌了神。
張鉉沒有安慰他們,因為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想要讓這兩人不再驚恐,除了他活著回來,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解開這樣的死局,對於張鉉的平靜,那位“護送”他去見昊陽真人的金丹老祖,顯的有些意外,可是他與張鉉無親無故,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且張鉉與他客氣到了,希望他有多遠就滾多遠的態度,更讓他無法生出,與張鉉交談的想法。
到了昊陽真人那裏,除了執行前一次任務的一些人,這一次又多了一些新面孔,不過張鉉沒有心思,去搭理他們,他的注意力,只放在烏泣與鬼十三的身上,看到對方給自己投來,讓自己安心的眼神,原本那顆緊繃的心,此刻纔算是真的平靜了下來。
而後來到烏泣與鬼十三身邊的張鉉,便一直保持沉默,除了必要的答覆,他從未說過一句話,也從未多看一眼,坐在那裏的昊陽真人,以及另外幾位元嬰真人和金丹老祖,對於這些人,談不上什麼恨意,可是張鉉卻是無論如何,都對他們喜歡不來。
任務下來了,他們這次需要,配合那幾位金丹老祖去佈陣,每一個人負責一個點,按照昊陽真人所說的,他們只要完成了他們的任務,便可以離開返回,且在此期間,同樣可以什麼都不去理會。
聽到這樣的話,有些人臉上的驚懼之色,變的淡了幾分,而張鉉三人,以及另外幾人,聽到這樣的話,其臉色,卻更是變的愈發凝重,這一次的謀劃,根本容不得失敗,而昊陽真人,卻偏偏說的這麼簡單輕鬆,要說沒有打算放棄他們的想法,張鉉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
因此在此期間,他們對視了一眼,把彼此的想法和決心,告訴了另外兩人,便變的更加沉默起來,甚至就連昊陽真人,賜予丹藥與法寶的時候,他們也顯的興趣範範,此刻的他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竭盡所能的活下來,以及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把自己的生命給貢獻出去,這是一件非常讓人痛苦的事,可是這件事,他們卻沒有選擇的餘地。
爲了人族!爲了活著!張鉉心中默唸著,且在此期間,他的眼神,也越來越變的堅定無比,踏上這條路,本就滿路荊棘,儘量掙扎著活下去,如要不能,面對死亡的時候,也一定要儘量坦然一些,或許我無法選擇怎樣如何去活,但是有些時候,我可以去選擇怎樣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