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三人小隊
離開秘境,還不等張鉉他們炫耀與傳遍秘境遭遇,守候在秘境的徵妖使胡青,便給他們傳達了,最新的命令,沒有人可以例外,哪怕是來自中州的那些背景深厚的傢伙,也必須服從調令。
不過要想馬兒跑,自然少不了草料伺候,想要徵召張鉉他們這些,絕對算的上頭角崢嶸之輩,拿出來的東西,當然不能遜色,而且爲了調動張鉉他們的積極性,那些算計他們的大佬,更是替他們考慮的過了頭,很針對性的,為他們準備了,讓他們拼命的獎賞,如此就算他們在不願意,也只能任由那些大佬擺佈,甘心跳進人家挖好的坑裏。
不過在他們出發之前,胡青卻先是給他們,下達了第一個任務,說是無償,但是誰人都不願意,甘心落後他人,在這動亂時代,能夠贏的一個好名聲,尤為的難能可貴,因此前往虎牢關之前,受命恢復九陽城的他們,沒有一個不是特別盡力。
都說每逢亂世,當有英雄輩出,雖然所謂的英雄,總不能好命,可是就算他們看的開,卻也沒有誰人,能夠抵擋成為英雄的誘惑,別說那振臂一呼,便可使風雲彙集的影響力,單單是能夠引起那些大佬的注意和重視,便抵得上所有付出。
對於這種情況,張鉉也不能例外,當然他的側重點有些不同,比起引起那些大佬的注意,比起能賺足影響力,他更在乎九陽城那些平民的生死,都說踏上仙途,就該斷開世俗之心,可如果這樣,就算成了仙,成了那萬古不朽的存在,在張鉉看來,都沒有多少意義,他雖然不想成為英雄,可是他心中的那個“俠”字,根本不允許他置之事外。
所以當所有人,竭盡所能,要使九陽城恢復正常的時候,張鉉便成了那個最為用心,且最為盡力的那一個,而因為在九梨秘境,他出盡了風頭,所以被別人,當成風向標的他,自然不難引起別人的注意,因此在張鉉竭盡所能,為九陽城的平民恢復正常生活,而不計餘力的施為的時候,其他的那些人,爲了不讓他獨美於人前,便爭相搶奪那獨佔鰲頭的資格,看到這一切,張鉉不由的暗自欣喜,且爲了讓這些人,更加賣力,他便從未露出過破綻,且更是忍著噁心,去討好胡青,在所有人的面前,營造出一副,他對那獨佔鰲頭,志在必得的模樣。
殺人的時候,他獨自一人,幾近壓過所有人,可是當救人的時候,不管他有多麼的了不起,畢竟他只有一人,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別人還有無數只腳,沒有背景且自己就是自己的依靠的他,當別人大量調動資源,爲了搶奪第一的時候,他自然輸的徹底。
不過張鉉卻沒有輸了而氣惱,裝出一副很不開心,且失敗模樣的他,心中早已樂開了花,甚至爲了更逼真,當想要結交他的人,前來安慰他的時候,他更是順坡下驢,一副深的教訓,好似牢牢記住了那些人的交代,賭咒發誓般的,說什麼以後,一定不要再讓這種情況出現。
張鉉那喪氣模樣,惹的那些被他算計的人得意不以,好在那胡青也算是一個正人,不願看到張鉉,被那些傢伙,打擊的體無完膚,草草的賜下獎勵,便勒令張鉉他們立馬前往虎牢關,且雖然膽敢遲疑,不僅會被逐出師門,而且更會被視為人族的叛徒,最為過分者,可以當場誅絕,聽到胡青的話,在場的每個人的臉色,都變的極為凝重,那一瞬間,不管他們擁有怎樣的背景,或者自覺有多麼的了不起,不等胡青督促,就迅速的踏上了前往虎牢關的飛舟。
而也因為這件事,他們更是不難猜到,虎牢關的戰事,是多麼的緊張,突然想到這一切的他們,心中不由一緊,且那一瞬間,他們的臉上的輕鬆,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不是胡青不肯有關虎牢關的丁點訊息,這些人絕對會把胡青給煩死,而又因為勒令,從登上飛舟的那一刻,不允許和外面聯絡,那些背景深厚的公子小姐,一定會讓他們的長輩,派來大量的助手,要求能夠活著離開虎牢關,且在那裏立下惹人垂涎的功勳。
他們一行人的趕路速度很快,猶豫一路上沒有絲毫耽擱,從他出發的那一刻算起,沒用半個月的時間,他們便達到了虎牢關,本來神經緊繃着的他們,還想稍作休息,可是誰承想當他們一達到虎牢關,便被分配下了任務。
大概是人家,對他們瞭解的太過於詳細,給他們安排任務的時候,可謂是儘儘其能,在某個領域有所特長,便被派去完成什麼樣的任務,有人煉丹,有人制符,有人煉器等等,而張鉉卻被分配到了上陣廝殺。
同樣不給他們決絕的機會,不過皇帝不差餓兵,雖然對他們的態度很嚴肅,可是分配資源的時候,卻不見絲毫吝嗇,該有的不該有的,都給了他們,甚至等他們提出條件的時候,人家稍作斟酌,也幾乎滿足了他們所有要求。
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當人家提起,他們去完成任務的時候,不能有絲毫懈怠,儘管沒有提及會有怎樣的懲罰,張鉉他們卻爺沒有一個人,膽敢去以身試法,在這樣的環境中,讓不少人成為虎牢關的明星,尤其有那麼幾人,更因為足夠優秀,都贏得了覲見元嬰老祖的機會,其中就有張鉉,甚至有好事者,硬是給他的頭上按了一個,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名頭,這讓張鉉一下排在了妖族獵殺名單的前列,其報酬高的嚇人,惹的人族這邊,都有人想要殺了他,用他的人頭,去妖族那邊換取酬勞。
對於這種情況,張鉉自然極為無奈,也不知因為這種情況,被白悠然調侃了多少次,因為這種原因,也不知道為他惹來了多少麻煩,單單妖族冒死的刺殺,張鉉就遇到了不下五次,人族這邊前來挑戰他的人,更是猶如過江之鯽,其中就數魔修烏泣與鬼修鬼十三最為難纏。
不過這還不算最張鉉頭疼的,有一次張鉉再次上陣廝殺的時候,爲了殺他,妖族更是動用了三名金丹大妖,當其中兩名大妖纏住,人族這邊那位前來壓陣的金丹修士的時候,那位金丹妖修,便不顧顏面的,對張鉉痛下殺手。
要不是十二品滅世黑蓮,為張鉉護法,還真差點讓那位沒有下限的妖族得手,不過發生了這件事,對張鉉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當那名金丹妖修,詭異的死在張鉉的手裏的時候,在妖族沒有弄清張鉉的底細之前,向這樣的截殺,便在沒有出現過一次,而人族這方,也老實了不少,除去那烏泣和鬼十三依然藏著張鉉,就只有少數幾人,和張鉉打交道了,且發生了這件事,人族這方的金丹老祖,對張鉉也變的客氣起來,起碼以前那不留情面的頤指氣使,再也沒有用到張鉉的身上。
今天張鉉正在那裏,應付烏泣與鬼十三的時候,那位負責他們的管事,突然找上門來,說他們拜見過的元嬰老祖,命他們前去拜見,根本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便留下白悠然幾人,帶著匆匆留下一句話的張鉉三人,離開了營房。
“你們很了不起,起碼比我們這些老東西年輕的時候要強很多。”等張鉉三人到來以後,那位元嬰老祖的居舍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張鉉認識的,也有張鉉不認識的,而不等他向烏泣與鬼十三請教,好似專門等他們到來的那位元嬰老祖,對張鉉三人點頭微微一笑,便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有的人激動的難以自持,有的人陷入某種沉思,可是張鉉他們三人,在聽到這句話以後,好似心有靈犀般似的,臉色瞬間突變,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一位元嬰老祖這般捧他們,必然所謀甚大,甚至張鉉三人都開始懷疑,這位元嬰老祖,是不是打算讓他們去死。
三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無聲的交流中,便定下了決策,哪怕這位老祖說個天花亂墜,也要儘可能的,與其保持距離,不要讓人家賣了,還傻乎乎的給人數錢,他們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完全是因為多日的磨合和相處,縱然他們三人,都不知道他們,究竟算不算朋友,可是在這人族的陣營之中,作為築基修士裡最特殊的三個人,卻敢肯定,沒有綁到一起的他們,其實早就同進共退了。
那位元嬰老祖,真的很在乎他們三人,看到他們三人無聲的交流,其眼中閃過一抹大有深意的笑意,而這抹笑意,被張鉉他們三人發現的那一剎那,他們三人更是警鐘長鳴,被人盯上,很讓人不喜,而被一名元嬰老祖盯上,就算他們三個,根本就是膽大包天之輩,卻也不難否認,就算睡覺也絕對再難睡踏實。
再次默默的對視了一眼,心中稟然的張鉉三人,因為不好發作,只能硬著頭皮待在這裏,可是那種一定要遠離這位大佬的決心,此刻在他們的心底,卻更是堅如磐石,且爲了表明決心,原本對這次把他們聚集起來,究竟是爲了什麼原因,而頗為好奇的他們,更是迅速的低下了頭,做出一副,萬事不關心,連耳朵都沒帶來的泥塑。
張鉉三人的表現,引得那位元嬰老祖不由莞爾一笑,可是今天人家本就是衝着他們來的,他們又能躲到哪裏去?當然作為元嬰老祖,自然不會那麼下作,非要逼他們去做什麼事,尤其是根本不可能做到事,比如讓他們去死。
“要來了!”看著這位元嬰老祖臉上的笑容,心中警鈴變的更加響亮的時候,張鉉不由的暗吼道。
果不其然,如同張鉉的預料,就那種不祥的預感變的俞來俞濃郁的時候,那位元嬰老祖的聲音,再次不急不緩的在他的耳畔響起,如同九天直降的炸雷,“妖族來勢洶洶,又有蠻族海族的配合,就算我等想要知曉他們的佈置,也不是易事,但是本就沒有完美的佈局,如我們這些老傢伙,甚至於那些金丹小友,都被他們盯的死死的,想要去探查他們的佈局,在決戰到來之前,幾乎沒有可能。
不過你們就不同了,我們這些老傢伙,使一些手段,可以幫你們,瞞過那些老妖的探查,再加上你們,盡都是青年俊傑,有能力應付突發事件,因此我們幾個老傢伙鄭重的推演了一番之後,便決定執行這個計劃。”
說到這裏,這位元嬰老祖,稍微的停頓了一下,好似給他們留有適應的時間一般,就當被召集來的人,或是驚魂未定,或是暗罵不已,或是躍躍欲試的時候,他便接著說道:“我們這些老傢伙,自然不會逼你們去做這件事,不過在你們做決定之前,老夫希望你們,能夠聽聽關於應下此事的獎勵。
今天能夠被邀請而來的小友,盡有金丹甚至元嬰之姿,如果沒有這場變故,用時間去堆積,你們不難晉級金丹期,可是如今修界動盪不安,我想你們能夠明白,早一日晉級金丹期,活下來的可能性就越高,爲了給你們創造這個機會,我們便拿出了結金丹的丹方作為獎勵,各位小友盡是當代人傑,老夫以為沒有不智者,會錯過這個機會。”
到了這裏,那位元嬰老祖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只是笑眯眯的盯著張鉉等人,對於他們的激動,好似全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就像他們似乎能夠看破未來一樣,早就看到了,某些人的掙扎。
“怎麼辦?”面對赤果果的陽謀,所有人的心中,頓時浮現了三個字,不管是那些聽到結金丹,激動的無以復加之輩,還是如同張鉉三人一樣,看破了此舉的險惡,所以掙扎不已的人,一時之間,盡都不知道該如何做出決定。
看見他們的反應,那位元嬰老祖臉上的笑容,不由變的更加燦爛,且好似只是爲了看好戲的他,根本沒有催促,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張鉉等人,等待著他們的選擇,像他這樣的人物,什麼樣的場面沒有經歷過,他知道當他道出結金丹的那一刻,此局就已經是死局,今天到來的人,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從他們的手心掙脫,哪怕是他也看不透的張鉉,也會落入他的算計之中,成了彀中之物。
“老東西用心可真夠引線的,和這樣的老傢伙相比,我還是單純的可以,以為不應承,以為裝作縮頭烏龜,就可以躲過一劫,可是誰承想,這老傢伙會有這麼一手,結金丹啊,怎麼能夠錯過呢?怎麼可以錯過?
不管這老東西用心多麼險惡,可是他說的話,卻沒有錯,修界動盪不安,實力低微的人,只能成為炮灰,每一天都必須面對喪命的威脅,死局啊,既然如此那就不躲了,只能讓這老東西去得意了,誰讓我的拳頭還不夠硬?不然真想把那張老臉揍成豬頭呢!”
糾集猶豫掙扎中的張鉉,最後只能自動邁入人家的算計之中,儘管他很是不爽,可是他根本沒有辦法改變這樣的結果,就如同他很想揍那張老臉,卻根本連出手的資格都沒有一樣。
如此帶著無盡的不滿,而下定決心的他,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算入局,不過就在這時,他剛好看到了烏泣與鬼十三看過來的目光,三人的目光方一接觸,便讀懂了彼此目光中的意思,無聲的笑了笑,爲了三人的心有靈犀而慶幸的同時,也無聲的結成同盟,打算三人繼續同進共退。
當張鉉三人下定決心之後,其他人也盤謀的差不多了,不管之前猶豫還是掙扎或者激動無比的人,在下定決心的那一刻,盡都冷靜了下來,他們的臉色幾近都歸爲了平靜,除了向張鉉三人一樣,看著那位元嬰老祖的目光,藏著濃濃的怨氣和佩服之外,冷靜下來的他們,只能那個出頭鳥站出來以後,便會立刻向那位,好似根本對他們會做出什麼選擇,半點都不著急的元嬰老祖表明心意。
沒等多長時間,終於有人站了出來,緊跟著所有人,雖然不算爭先恐後,可是卻也沒有誰人,願意成為那個最後表明心跡的,告訴那位那位元嬰老祖,他們願意接受這個任務。
而隨著表明心跡的人愈來愈多,那位元嬰老祖臉上的笑容便俞是變的燦爛的時候,張鉉幾近快要到了,忍不住向其出手的地步,如此等到他與烏泣與鬼十三,說明他們三人會同時行動,且那位笑的如同一朵菊花一樣的元嬰老祖,告訴他們先下去準備準備,等他們這邊準備好了一切,便會通知他們以後,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停留的張鉉,掃了一眼烏泣與鬼十三,然後三個人,就好似身後有鬼在追似的倉惶離開,恍如這位元嬰老祖,根本不值得他們前去拜服、討好,比起某些人的諂媚,他們三人真是太過於特立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