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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危機愈發逼近

    青雲老祖好似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他把張鉉一行人帶回浮雲山,且交給執法殿之後,便不見了蹤影,本來張鉉還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問一問青雲老祖,關於自己不能突破的情況,該如何解決呢,只是從始至終,青雲老祖僅僅瞥了他一眼,便再也沒有理會過他。

    “還是老樣子,怕不是我上輩子,刨了你家祖墳了麼?小爺就這麼不讓你待見?”對於這種情況,張鉉自然無力改變,他默默的看著,青雲老祖離開的背影,暗自腹誹不已,不過他這話,卻不敢大聲說出來,不然,不管他上輩子,是否刨了青雲老祖他家的祖墳,但是青雲老祖,絕對會刨了他家的祖墳。

    “雲鬆、青駒,你二人還有什麼話可說?”就在張鉉暗罵青雲老祖,對於青雲老祖,根本不給他發問的機會的時候,執法殿殿主那冷漠的聲音,頓時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其實要說執法殿殿主,甚至執法殿的人,比起懲戒雲鬆與青駒,他們更願意,讓那個在執法殿中,竟敢神遊天外的傢伙,見識見識他們的手段,不過縱然暗恨不已,可他們想要動張鉉的心思,從一開始就泡湯了,張鉉這次是以功臣和受害者的身份,走進執法殿的,儘管他們異常不喜歡這個人,也只能捏著鼻子,忍著張鉉的不敬和無畏。

    聽到執法殿殿主的話,現場所有人的心思,頓時變的活泛起來,執法殿上下,除了執法殿殿主,把張鉉當成空氣,其他人聽到他的話,看向張鉉的目光,頓時多了一些其他意味,尤其那雲鬆和青駒,在那麼一刻,更是迫不及待的開始組織語言,想著怎樣才能,順著執法殿殿主的心意,把張鉉一棍子抽到在地。

    不過還不等他們答話,從執法殿殿主的話中,聽出了別樣味道的張鉉,先是滿眼譏諷的掃了一眼,帶著無盡惡意,或是直視著他,或者是惡意滿滿的撇著他的執法殿眾人,又極為不屑的瞥了一眼青駒二人,好似一覺初醒,直接無視執法殿那些人快要噴火的眼睛,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便直接把矛頭對準執法殿殿主,“敢問青陽師叔想要幹什麼?打算糾結這兩位構陷晚輩嗎?”

    張鉉說的話,就如同把一瓢冷水,澆到了滾燙的油鍋中一樣,不等他的話音落盡,整個執法殿,頓時炸了鍋,原本好像多看張鉉一眼,都覺的多餘的青陽,如今滿眼殺意的看向了張鉉,而執法殿的其他人,如要不是沒有得到青陽的命令,怒不可遏的他們,真想把張鉉給撕成碎片。

    而那青駒二人,聽到張鉉的話,他們的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狂喜之色,在他們看來張鉉根本就是在找死,不僅狂妄到了,當衆挑釁青陽的權威,更不知死活的,敢給青陽的頭上,扣上一頂恣意妄為,不分善惡,睚眥必報的帽子,本來只想拉張鉉一起下水的他們,現在聽到張鉉的話,更是有種,好似看到了作死的張鉉,被青陽一掌化為灰飛的錯覺。

    而那幾名,被帶來作證的同門,聽到張鉉竟敢以這種口氣與青陽說話,各自盡都震驚的長大了嘴巴,他們知道張鉉很狂,也知道張鉉與執法殿的矛盾,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當青陽露出一絲想要對付張鉉的意思的時候,張鉉的反擊會如此的麼激烈,根本不留半點餘地。

    別人聽到張鉉話,不管他們有什麼樣的反應,張鉉根本無暇理會,他現在只是靜靜的與青陽對視著,等著對方的反應,或者等著對方向他出手。此刻張鉉的身體繃的很緊,被青陽盯著的他,有種幼兒被大蟲盯著的感覺,他不敢有絲毫鬆懈,他怕稍有差池,自己會死在著執法殿中。

    在張鉉與青陽無聲對視的時候,氛圍變的越來越壓抑,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一種,恍如火山即將噴發的感覺,現在有多麼靜默,等到沉默被打破的時候,就會有多麼的火爆。

    青陽沒有想到,張鉉竟敢有膽說出這樣的話,他是很不喜歡張鉉,所以纔會說出之前那樣的話,不過方纔的時候,他也僅僅只是說說而已,可是現在不同了,儘管青雲老祖,已經告訴了他前後發生的一切,他縱然不會當場格殺張鉉,但是也想要張鉉為他的狂妄與無禮,付出沉痛的代價。

    青陽看向張鉉的眼神,變的越來越危險,而他身上的氣息,也跟著變的越來越凌厲,如今的他就像那鎖定獵物的猛虎一樣,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便會傾盡全力。關於張鉉的傳言,他也聽說了不少,他想要看看,這個名動雲州的小輩,有沒有資格,讓他羽紗而歸。

    青陽眼中的殺意,變的越來越強,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不過他所針對的人,只有張鉉一個,所以他頂著的壓力,自然是旁人的數倍,但是儘管如此,別人也不能從張鉉的眼中看到退縮之意,那雙漆黑的眼睛,只是平靜的與青陽對視著,雖然殺機未顯,可是旁人心裏都清楚,一旦青陽有所動作,現在與青陽分庭抗禮的他,必然會立馬變成一把利劍,只等利劍出鞘,不斬斷頭頂的那座大山,便誓不回還。

    看到這樣的張鉉,青陽眼睛不由的眯了一下,而後築基後期的氣勢,頓時如同潮水般,從他看似老邁的軀體中,驟然噴涌而出,鮮有幾人能夠頂住這股壓力,沒有跌倒在地,不過那幾個還能站著的人中,卻只有張鉉一人,好像根本不受絲毫影響一樣,好似一座萬仞高山,佇立在狂風暴雨中,不管風雨如何肆虐,都無法令他動搖分毫。

    張鉉目光依舊幽邃,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漠,唯一的變化,便是別人覺的,那把利劍的劍柄,已經被一隻無形的手掌輕輕握在手心,劍雖然還未出鞘,可是那恍如足以斬破一切的劍芒,只是溢位了一些,就令張鉉周遭的空間,發出了不堪重負,好似下一刻就會坍塌的嘎吱聲。

    “你很好!”這種無聲的對峙中,被青陽給輕鬆的打破了,他那如淵的氣勢,收斂起來的那一瞬間,無聲的風暴,也因為他的一句話,瞬間消散與無形,他終究還是沒有向張鉉出手,不帶一絲感情的吐出三個字以後,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張鉉,便再次無視了張鉉。

    青陽真的很想出手,但是因為張鉉帶給他的感覺,卻讓他不得不,壓下把張鉉就地鎮壓的念頭,與他對峙的張鉉,給了他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好似只要他敢出手,便註定隕落一樣。

    這樣的感覺,令他極為心悸,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的感覺,都讓他無法顧忌自身的顏面,縱然萬分不甘心,也只好選擇妥協,選擇放棄鎮壓張鉉的打算,他想不通張鉉憑什麼,會給他這樣一種感覺,但是那種極為真實的感覺,卻毫無阻礙的壓垮了他的意志。

    不過青陽能夠坐鎮執法殿,且在雲州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其自有不凡之處,他雖然無比忌憚張鉉,雖然那種致命的威脅,壓垮了他的意志,可是卻沒有嚇破他的膽,他不知道張鉉憑什麼會給這樣一種感覺,但是他卻極為清楚,張鉉想要動用那讓他反抗的神秘力量,決然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唯有妥協,也只能妥協,纔是此刻他能夠做出的最佳選擇。

    他心知只要自己選擇後退,張鉉必然不會發瘋,可是擔心反應過激的張鉉會昏了頭,就算付出極大的代價,也要向他出手,迫切想要把張鉉驅離執法殿的他,便只能快刀斬亂麻,迅速處理青駒和雲鬆,在他想來,只要能夠給張鉉一個交代,這個給了他一種極為危險的小輩,也該曉得什麼是見好就收了。

    當然他心中也暗自盤算著,如果這樣張鉉依然不知進退,那麼縱然張鉉給他了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允許張鉉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因為他是青陽,他並沒有喪失作為一名修士該有的驕傲,如果那時張鉉還要不依不饒,縱然是死,他也會讓張鉉,見識見識一名,連性命都不顧及修士,徹底爆發之後,又是一副什麼樣的場面。

    “怎麼可能?他(青陽殿主)怎麼能夠退縮?”青陽選擇退讓,讓身處無形風暴之中的其他人的臉色,頓時變的極為震驚起來,尤其是執法殿中人,還有那青駒二人。對於青陽的退讓,與執法殿眾人而言,好似整個世界在這一刻瞬間崩塌,而對於青駒二人而言,因為青陽的退讓,頓時讓他們的盤算全部落空,儘管沒有喪失理智,不論是青駒還是雲鬆,心中都涌出了一種,想要揪住青陽的衣襟,讓他給他們一個交代的衝動。

    只是作為青陽本人,卻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縮在衣袖中的雙手,儘管快要被他捏碎,眼底儘管早已變成了冰原,他本人看起來,卻依舊沉穩,屬於強者的形象,更是沒有動搖絲毫。

    直接略過張鉉的他,從旁人的眼神中,大概也能猜到旁人的想法,可是作為一名修士,一名不知道見識過了多少風雲與沉浮的修士,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便不會首鼠兩端,今天張鉉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剝了他麪皮的恨意,被他深藏在了心底,現在只想給張鉉一個交代,也僅僅只想給張鉉一個交代的他,不會讓張鉉等太久,也不會讓自己等太久,此時的落幕,是爲了給下一場好劇騰出舞臺,只有最終活著的人,纔有資格享受勝利的喜悅。

    “雲鬆無視門規,出手襲殺同門,罪大惡極,封印修為,鎮壓火獄二十年!”青陽沒有理會,滿眼絕望的雲鬆,也沒有去看別人,聽到這一處理結果的震驚表情,此刻的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滿眼殺機,且更深藏著濃郁的驚恐之意的青駒,冷冽道:“青駒作為長老,不僅沒有阻止雲鬆的惡行,盡然與其沆瀣一氣,其罪當誅,只因多年為青雲門的付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剝奪青駒門中長老職位,封印其修為,關押火獄一甲子!”

    “青陽殿主的眼中還真不容沙子、”聽到青陽的話,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還結果的青駒,還是駭然失色,不過他沒有想過要反抗,同爲一個時代的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青陽的對手,一旦有所動作,那鎖定自己的青陽,必然會把自己當場鎮壓,甚至把自己格殺都有可能,但是縱然這樣,此刻的青駒,卻也因為方纔發生的事情,卻也生出了一種,不像之前一樣,那麼畏懼青陽的感覺,他不敢挑釁青陽,可是說幾句風涼話的膽子還是有的。

    “青駒長老可是不服?罷免你長老職位的法令,是掌門親自下達的,他臨走的時候,還賦予了我臨時決斷之權,莫非青駒師弟,想要以身試法嗎?嗯?”不過還不等青駒把話說完,就被青陽給粗暴的打斷,此刻的青陽,好似又成了那個殺伐果斷,作為雲州修仙界,不少修士的噩夢的存在,其人雖然沒有洩露一絲殺意,可是在場的人,心裏的都明白的很,如果青駒膽敢有所賜教,那麼等著他的,一定是狂風暴雨的打擊,其更是極有可能,當場被青陽格殺。

    聽到青陽那殺氣騰騰的話,青駒臉上先是浮現一抹驚懼,不過下一刻,便被濃郁的嘲諷之意給完全替代,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滿臉譏諷的看著青陽,看著這個讓自己生不出反抗念頭,卻只能硬生生忍著,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小輩當衆剝了一層老臉的狂怒的師兄,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有種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

    對於青駒的譏諷,青陽完全看在眼裏,可是他既然選擇了忍耐,其情緒便不會因為青駒的撩撥而為之變動,那好似要把執法殿給掀翻的氣勢,在青駒屈服之後,便瞬間被他收回,揮手封印了雲鬆與青駒的修為之後,等到執法弟子,把這二人帶下去,他那沒有一絲感情的目光,才又重新定在張鉉的身上,漠然道:“雲青平了雞鳴村,戳破了屍陰宗的陰謀,賞黃級術法一門,烈陽丹一瓶,碧血丹一瓶,列為真傳提名,雲書等人,敢於擔當,且平患有功,各自賞黃級法器一件,九靈丹一瓶。”

    判完之後,青陽只是盯著張鉉看了幾眼,好似在確定他是否,對這種處理結果,有什麼不同意見一樣,知道看到張鉉一直漠然的與他對視,並未發出一言,便從張鉉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冷冰冰的道了一聲全都散去,就化為一團清水,離開了執法殿。

    他沒有繼續去找張鉉的麻煩,且連一絲想要找張鉉的麻煩的意思都沒有露出,可是起身離開的他,卻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雙眼中迸射出了,幾近化為實質的殺意,好似是衝着張鉉去的,可是偏偏此刻他所看的方向,卻是屍陰宗老巢,黑木崖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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