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要多少就有多少
也難怪趙晨光對她的態度是這樣的了。
不知道趙宇在趙晨光的面前都說了什麼,不過看這樣子,趙宇那個狗東西,也說不了什麼好話。
“這都是你自己不守婦道!我說的哪裏錯了?難道你沒有跟鄉下的男人拉拉扯扯,鬧不清嗎?”
趙晨光最鄙夷這種作風不正的女人,特別是餘週週現在變得那麼好看,不知道打扮起來給誰看!
想起來表弟趙宇對自己哭訴,對餘週週更是沒有好感。
“小夥子,你話怎麼能這麼說!”餘城欄忍不住站起身,把自己閨女護在身後,“我自己的閨女有沒有幹這些事,我能不知道嗎?這根本就是沒譜的事情,虧你還是個醫生,竟然都不知道話不能亂說!”
“話確實不能亂說,但是也要當事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趙晨光伶牙俐齒的懟了回去,“您有時間跟我在這裏吵架,還不如回去好好教導一下你的閨女!”
餘城欄被他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指著他的手指,直哆嗦。
餘週週見狀,心疼得不得了:“你跟趙宇還真是蛇鼠一窩,趙宇承了我家的情,不敢跟我說退婚誣陷我就算了,你也是個偏聽偏信的悶蛋,欺負我們父女倆老弱!”
“你倒是去問問趙宇,他抄的那些英文信都是給誰的?莎士比亞的英文書,是找你借的吧?”
趙晨光臉色一變,他想起來趙宇前段時間一臉春風得意的找自己借書,還調侃了一番,卻沒想到,這書竟然是用來抄情書的?
餘週週纔不管他,繼續說道:“你就是提供他不守夫道工具的狗男人!”
狗男人!
三個字循環往復。
趙晨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事到如今,餘週週能說出來他借了書,這其中門道,一切都明瞭了。
但是,趙晨光卻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應了這件事。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裏知道。”餘週週知道會這樣。
於大強站在一旁抓耳搔腮,這兩人說的啥啊,他怎麼聽不懂?
趙晨光瞪了眼自己這個沒用的小叔子,對著等候的病人喊了一聲:“下一位。”
轉身,狼狽的躲到了診室。
要是餘週週說的是真的,是他表弟趙宇出`軌還誣陷餘週週……
那真是臉都丟盡了。
於大強有意討好餘週週,想給她換張號碼,早點看病,但是卻被餘週週拒絕了。
一直等了好久,才輪到了餘城欄。
診室裏已經換了個醫生。
餘城欄將自己腳上包裹著的紗布拆開,紗布上沾染著血,乾涸的血跡上還泛着點點腥黃的膿液。
原以為會看到猙獰化膿的傷口,卻沒想到傷口非常乾淨,甚至已經開始結痂了。
“好好上藥就行了,沒什麼大事。”醫生仔細觀察一番,得出結論。
“不用拍個片子嗎?”餘週週帶餘城欄來醫院就是爲了拍個片子,畢竟人的肉眼無法看內部的變化。
“看傷口已經癒合了,如果要求的話,也是可以做一個的。”醫生沒反駁,只是爭取病人的意見。
餘城欄是不想做的。
但是耐不住餘週週堅持,硬是讓醫生給開了個X光片。
一通檢查下來,餘城欄心疼死花出去的十塊錢了。
“你說說你,我都沒啥事兒,花這冤枉錢幹啥?”
“這可不是冤枉錢。”醫生將X光片掛在專門看片子的光板上,指著腿骨上一道幾乎不能察覺到的裂痕,“你看這裏,已經有開裂的跡象了。”
“我的骨頭裂開了?”餘城欄吃驚道。
就連餘週週也緊繃着小臉,認認真真的盯著X光片上的裂痕。
“嗯,不過你命大啊,這道裂痕正在漸漸好轉,看來你最近補得不錯,回去也不要提重物,農活什麼的肯定不要幹,最好是能臥床休息一段時間。”醫生覺得有些驚奇。
這張X光片的裂痕很長,但是卻沒對骨頭造成嚴重的危害。
像是受了重傷正在康復好轉似的。
既然沒什麼問題,餘週週和餘城欄齊齊鬆了一口氣。
從醫院裏出來,好不容易來一趟縣裏,餘週週不打算就這麼回去。
她準備去集市上轉轉。“爸,奶不是讓我買魚嗎?”
餘城欄對這裏比她熟悉多了,帶著餘週週左拐右拐,到了離醫院不遠處的一條街。
街麵很寬,他們又在醫院耽誤了些時間,現在已經沒什麼人了。
就連供銷社裏的東西都沒了大半,至於一看就光鮮亮麗的百貨大樓,餘城欄沒帶著她一起進去。
餘週週跟著他到魚攤。
攤子上只剩下幾條十幾釐米的鯽魚片子,聞起來腥氣十足。
“兄弟,買魚嗎?不要票。”攤主熱情的招呼著,“就剩下這幾條了,八毛錢一斤賣給你。”
“再便宜點,你這魚都死了多久了,不新鮮。”餘城欄不說要,用手指拔了一下案板上的魚。
比起餘週週早上帶回家的野生魚,差遠了。
但是,這個點還能剩下幾條魚沒賣出去,是他們走運。
畢竟,魚肉跟豬肉一樣,都是緊俏貨。
大家都指望著有點葷腥補補身體。
“七毛五,不能再低了。”攤主皺了皺眉頭,肉疼的壓了壓價格。
“七毛五我都能買八兩肥豬肉了。”對於這個價格,餘城欄仍然有點不捨得。
還不等餘城欄繼續壓價,邊上穿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老闆,你這鯽魚還有嗎?”
餘週週下意識回頭一看,這不是剛纔在醫院看見的,買黃牛票的中年女人嗎?
“哎呦,真巧啊!”女人也看到了他們,熱情的打了招呼,“多虧了大閨女,今天讓我省下來五塊錢,我就想著給我家老頭子買點好的,補補身體。”
看到案板上僅剩下的幾條鯽魚,女人遲疑的頓了頓,“……還是你們要吧,我就住在這附近,想買啥時候都有。”
“那你們倆誰要?”攤主指著鯽魚問。
“給這位阿姨吧。”餘週週拉著餘城欄往後站了站,“我們鄉有條河,想吃可以直接撈,要多少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