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作勢旁觀
陳到回到本寨以後,對部將張翼說道:“嚴將軍與我約定明日去奪糧草,若午時不回來,我當前去幫助。
我們的營寨瀕臨漢水,地勢跟危險;我如果真去幫助嚴將軍的話,你一定要謹守寨柵,不可輕動。”張翼應諾。
到了四更時候,我們離營前去攻打曹軍,待我軍殺到北山腳下之時,先捉李典,後劫糧草。爾等此番一定要謹慎從事,爭取一戰功成。
張著依令而去。
此時東方已經日出,嚴顏所部軍士見到此地糧積如山。
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曹軍將士在此看守。
他們見到蜀兵來了,盡棄糧食而去。
嚴顏就讓騎兵一齊下馬,取來柴草等易燃的物品,堆在曹軍的米糧之上。正要放火的時候,李典領兵前來,與嚴顏混戰在一起。
樂進領兵前往,與李典一起將嚴顏困於垓心。
陳到臨行之前,對張翼說道:“你一定要堅守營寨。在軍營四周多設弓弩,作為防備。”張翼連聲應諾。
陳到提刀驟馬直殺往前去,迎頭趕來一將攔路,乃于禁部將慕容烈也,拍馬舞刀來戰陳到;被陳到手起一刀,將他砍死。
曹兵登時敗走。陳到直殺入重圍,又有一支兵馬截住他的去路;為首的正是魏將焦炳。
陳到喝問道:“蜀兵何在?”
焦炳曰:“已經被我們殺盡了!”
陳到聞之大怒,驟馬向前,又砍死焦炳。殺散餘兵,陳到率兵趕至北山之下,見李典、于禁兩人圍住嚴顏,軍士被困多時。
陳到遂調撥弓弩手在營寨四周邊上的戰壕中埋伏;將營內的旌旗,都收了起來,戰鼓也不準敲響。
陳到單刀匹馬,站立於營門之外。
曹操正奔走之間,忽然又有費詩、孟達率二支兵馬,從米倉山路那裏殺來,放火燒曹軍糧草。曹操急忙棄了北山糧草,慌忙回去南鄭。
李典、樂進抵擋不住,亦棄本部營寨而走
陳到佔了曹寨,嚴顏奪了糧草,在漢水邊上,所得曹軍軍器無數,大獲勝捷,派人將此訊息報給劉辯。
劉辯遂同孔明一起前至往漢水,問陳到等人的部卒,陳到幾人如何廝殺的。
其麾下部族一一告知,劉辯大為讚賞。
於是劉辯就封陳到為虎威將軍,在當天晚上,劉辯下令大勞將士,歡宴至晚。
正此時,有士卒前來稟報,說是曹操再次派遣大軍,從漢中小路而進,來取漢水。
劉辯笑道:“曹操此來,也無力迴天了,我們一定可以得到漢水這處屏障的。”
於是劉辯,就率兵屯漢水之西以迎之。
就在這個時候,曹操中軍帳前一人出班說道:“某深知地理,願助樂將軍同去破蜀。”
樂進、王平引軍至漢水之旁,樂進令前軍沿著漢水列陣。
王平說道:“如果我們要渡河撤退的時候,又有蜀軍追殺,到那個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樂進說道:“你可以領著步軍在此拒敵,看我領騎軍前去破之。”
二人商議好了以後,樂進當即下令,讓部下將士,在漢水上面,搭起浮橋,隨即過河來戰蜀兵。
嚴顏話還沒說完,就有小兵前來稟報,說是曹兵後隊果然撤退。
嚴顏聞之,當即下令出兵,於是蜀營鼓聲大震。
嚴顏領兵從左邊殺出來,陳到領兵從右邊殺出來,就在當夜引本部兵馬,在營中放起火來,曹兵大亂,樂進棄營而走。
王平渡過漢水去投陳到,陳到將其引見給了劉辯。
王平盡言漢水間地理形勢。
劉辯大喜說道:“孤得王子均,取漢中無疑矣。”遂命王平為偏將軍,作為攻打漢中的嚮導。
卻說樂進逃回見曹操,說道:“王叛,已經去投蜀中了。”
曹操聞之大怒,親統大軍來奪漢水營寨。陳到恐自己孤軍難立,遂退於漢水之西。兩軍隔水相拒,劉辯與孔明前往觀此地形勢。
孔明見漢水上流的地方,有一處土山,可埋伏兵馬千餘人。待二人回到營中,孔明喚陳到前來吩咐道:
“你可領五百人,都帶上戰鼓和號角,埋伏在土山之下;要麼半夜,要麼黃昏,只聽我營中炮響:炮聲一響,你就讓軍士擂鼓一番。只不要出戰。”
陳到受計去了。孔明卻站在高處暗中窺探。
次日,曹兵到來挑戰,蜀營中一人不出,弓弩也都不發。曹兵自回。
當天深夜,孔明見曹營燈火熄滅,曹軍將士必然已經安歇,遂放號炮。陳到聽得,令鼓角齊鳴。
曹兵驚慌,只疑蜀軍劫寨。
等到他們出營以後,卻不見一支軍馬。曹軍這纔回營欲歇,這時候,號炮之聲再次響起,鼓角又鳴,吶喊震地,山谷應聲。曹兵徹夜不安。
如此一連三夜,曹兵驚疑不定,曹操心中亦怯,遂拔寨撤退三十里處,挑選開闊之處紮營。
孔明笑道:“曹操此人,雖知兵法用度,卻不知詭計之變化也。”
孔明這才請劉辯親渡漢水,背水結營。劉辯問計,孔明道:“可如此如此。”
曹操見劉辯背水下寨,心中疑惑,派人前去下戰書。
孔明批覆來日決戰。次日,兩軍會於中路五界山前的地方,各自列成陣勢。曹操出馬立於陣中帥旗之處,兩行佈列龍鳳旌旗,擂鼓三通,曹操令人喚劉辯出來答話。
二人見面答話以後,各自叫罵,曹操登時大怒,命樂進出馬來戰,劉辯令費詩出迎。交戰之時,劉辯先退走入本陣之中。費詩打不過樂進,撥馬便走。
曹操見二人走脫,當即下令道:“捉得劉辯的,就是那西川之主。”
曹操大軍聞之,齊吶喊殺至蜀軍陣去。蜀兵望漢水而逃,將營寨盡數丟棄;馬匹軍器,都丟滿在了道路上面。曹軍見之,皆爭取。曹操急鳴金收軍。
眾將說道:“我們正準備捉拿劉辯,大王為何要收軍啊?”
曹操說:“我出戰之初,就見到蜀兵背漢水安營,這是第一處可疑的;而蜀軍戰不利之後,又多棄馬匹軍器,這是第二處可疑的,你們可快快把這些衣物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