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不盡心
諸葛亮聞言以後,也覺得此言甚是有理,就答應了劉協的調配。
然後諸葛亮作為總督,坐鎮荊州之地;文聘拒襄陽何處的要塞和路口,陳兵在青泥隘口。邢道榮領荊南四郡之兵,巡守長江渡口,劉琦、劉磐兄弟領兵三萬,屯守江陵郡。
然後劉協又讓甘寧為前部先鋒,魏延屯守後軍,劉協又以張雙、王平,陳到坐鎮中軍,以為中軍兩翼。
馬良為督陣官,在劉協身旁調令,而馬良幼弟馬謖為軍師,領馬步兵五萬人,當即起程前往益州。
在當年的八月秋收之後,劉協領著荊州七萬大軍,引兵向巴蜀之地進發。
剛走了沒有多久,就碰到了孟達領著5000人馬,在白水關等候。雙方見面以後,孟達說出自己為何在此的原有。
劉協進入益州以後,就讓人將此訊息報給了劉璋知曉。劉璋知道劉協已經出兵以後,心中大喜。
劉璋當即便釋出公告,讓劉協所要經過的沿途各州郡,必須全力的供給劉協兵馬的錢糧,如果誰敢不盡心,一律刑法從事。
如此幾日之後,劉璋心中不耐,就想要親自出涪城向東,前去迎接劉協等人的到來。
念及於此,劉璋當即讓人,準備車架,並讓有司調配一部分的人馬,作為自己的親衛。
劉璋除了這些以外,還讓他們準備後勤的人,一定要把旌旗鎧甲,馬車等東西,要準備的非常漂亮,不能讓劉協等人小瞧了他們益州。
就在劉璋志得意滿的時候,他府中的主簿黃權進來勸諫道:
“主公切莫前去啊,主公此去,定被劉協所害也。”
說完以後,黃權以頭觸地,殷勤懇切起來。
張鬆見之,當即對劉璋說道:“黃權說這話,就是想要離間主公和二殿下之間的宗族之義,也正是有了他們這些人,才讓張魯之輩,越來越張狂。”
黃權聞言,當即叩首,一直到流出了鮮血,都還不停息,叩首之後,黃權屈膝向前,用牙咬住劉璋的衣袖,讓他切莫前去培城,去迎接劉協。
劉璋見之大怒,扯起了衣袖,就要甩身而去。黃權死死咬住就是不鬆口,他的門牙都被磕掉了兩個。
劉璋隨後,就讓人把黃權給推了出去,並下令無令不可再讓黃權進來。黃權被劉璋親衛架出去的時候,一邊大哭著,一邊還在叫著“主公不可”的話。
劉璋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又有一個人跪在地上,對著劉璋大叫道:
“主公不採納黃公衡的忠言,真的是在自尋死路啊!”
劉璋轉身望去,正是建寧俞元人,姓李,名恢,在階下大喊。
李恢叩首,勸諫說道:“某雖不才,亦嘗聽聞,君危而有忠臣,父危而有義子。黃公衡此言,正是忠言啊,還請主公納之。若不然,這益州之地恐怕就要易主啊。”
劉璋卻道:
“劉協乃是我的皇親,豈會欺騙我,奪取我的基業,你們不要再危言聳聽了。”
劉璋罵完,當即令左右親衛,把李恢也給架了出去。
張鬆適時說道:“如今蜀中的文武,都只為自己著想,只為自己謀取利益。全然不把主公你放在眼裏。如果不讓二殿下前來幫助我們的話,恐怕我益州將被張魯所奪也。
主公你那個時候,恐怕也要成為別人的階下之囚了吧。”
劉璋聞之,遂對張鬆說道:“永年你的謀劃,正和我益州的情況,也正和我的心思啊。”
到了第二天亮以後,劉璋率部出城,就要離開。這個時候,正巧有人慌忙前來,向劉璋報告。
說是從事王累讓人用一根繩子把自己綁在城樓之上,然後他左手拿著進諫的表章,右手拿著劍,說是主公你不願意聽從他的勸諫的話,他就用劍把繩子割斷,跳下城樓而死。
劉璋聞言,頗覺無奈,他畢竟待人寬厚,見不得別人如此的剛烈,就讓人去城樓上面,把王累手中的表章,給拿了過來。
劉璋展開一看,只見其中寫道:
“益州從事王累,泣血懇告主公面前:
嘗聽聞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昔日戰國時候,楚懷王不聽屈原的勸告,與諸侯會盟武關,結果被強秦所欺凌!
而今主公你不聽從我的建議,出了成都,只領著少數的兵馬,前去培城迎接劉協。恐怕主公你此去以後,等到主公你再回來的時候,恐怕就成爲了別人刀下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所以還請主公你殺了張鬆,絕了與劉協的書信往來,令張任將軍把守雄關,不得令劉協等人進來益州之內啊。”
劉璋看完以後,頓時大怒道:“我與友人宗親見面,正所謂芝蘭相交也,你們這些人怎麼都那麼不懂事啊。反正我不管了,你要死你去死,我要去培城去迎接劉協了。”
王累一聽這話,頓時心中悲憤不已,嗚哇哇大叫一聲,就自己割斷了綁著自己的繩子。
自此,一代名士,就這樣,無奈而又悲憤的,死在了成都城下。
百姓心中甚是感激,遂扶老攜幼,站滿蜀中官道兩旁觀看,有的甚至對他們焚香禮拜,敬若神明。
劉協一路過處,多於百姓結交,不以百姓身份之高低而論之。在快到達培水關的時候,有張鬆密信,送於法正之處,法正將此書信呈於劉協觀看。
劉協展開一看,只見裡面寫著說是劉璋領著兵馬,出得成都,前來培城迎接他們。
而此事最先知道的就是法正和馬謖。馬謖卻與法正暗中商議,在二劉相見之時,趁機圖謀劉璋。不過此事他們兩個怕劉協不願意,就暗中瞞著劉協,到時候再說。
涪水關離成都三百六十里。劉璋先到,就日日派人前來檢視,好使人迎接劉協等人。就在劉璋等了大概兩三天以後,劉協軍馬也已經到了,兩軍皆屯於涪江之上。
到了以後,劉協令大軍在關外等候,而劉協則受劉璋的邀請,進入關城之內飲宴。在宴席上面,他們兩個人各自敘禮,陳述宗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