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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四戰之地

    張鬆雖然震驚於曹軍的強勢,可是他依然冷眼旁觀,神情之中充滿了不屑。

    等到虎豹騎都過了以後很久,曹操方纔指著底下的數萬雄兵,對他說道:“你們巴蜀之地,有我們中原這樣的強師悍旅嗎?”

    張鬆不屑的說道:“我只知道,我們巴蜀之地只有只以仁義治理地方,可不是像你們中原人,只知道逞匹夫之勇而已。”

    曹操聞之色變,眼神不善的看著張鬆。張鬆也見到了曹操的眼神,卻依然傲然屹立,就是楊修頻繁的以眼神提醒,張鬆依然不為所動。

    曹操觀張鬆神色,心中暗自有氣,就冷聲對他說道:

    “我觀天下之人,皆是插標賣首之輩而已,待我大軍到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取,順我者生,逆我者死。你可知道?”

    卻聽張鬆不屑的說道:“曹公提兵到處,戰者必勝,攻者必取,張鬆我也知道。

    昔日孟德獻刀,倉皇逃竄之時;聯軍破汜水兵敗之日。濮陽逢呂布,宛城遇牛輔;三戰三逃之時,陶謙殺汝父之日。這都是曹公你無敵於天下的證明。”

    曹操聞言,遂大怒道:“酸儒怎可當眾揭開我的短處!”當即就要喝令左右將張鬆推出營外斬殺了。

    楊修諫道:“張鬆不遠**的前來進貢,足以代表了益州的誠意,如果明公你斬殺了此人的話,恐怕以後與我們攻打益州不利啊。”

    曹操只聽得怒氣難平,時有鍾瑤也出來進諫。曹操見麾下兩員股肱之臣,皆來向自己勸諫。這才饒恕了張鬆的死罪,讓人將張鬆亂棒打出。

    張鬆回到驛館以後,心中也頗自有氣,在當天晚上,就南下離開了。

    走在路上,張鬆還暗自沉吟道:

    “我本來想把西川州郡獻給曹操,卻不曾想曹操居然因為我的相貌而輕慢與我。

    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向劉璋誇下了海口,如果今天我空手而回的話,恐被人恥笑。我亦聽聞荊州現在已經被大漢二皇子殿下所佔領了,不如我轉道荊州,且看劉協此人如何,如果他以禮相待的話,我便……”

    於是張鬆乘著馬,領著他出使的時候,還是原先的那幾個僕從,望荊州地界而來,前至郢州界口。

    他亦知曉,先生此去,定無建樹,已經令我在此等候多時了。”

    張鬆聞言,遂下馬而問道:“不知將軍何人?”

    那將回道:“某乃魏延也。”

    張鬆驚道:“莫非將軍乃是二殿下身邊的大將,義陽魏文長者?”

    魏延回道:“正是某家,殿下和軍師知道先生遠來辛苦,故特意讓某家在此等候,專為先生準備了酒食軟塌,特為先生你接風洗塵。”

    魏延聽罷,立即揮了揮手,就有幾名軍士前來侍奉酒食軟塌,魏延親自在旁為其添酒,張鬆見狀,心中暗道:

    “以前經常聽人家說二殿下敬重名士,禮遇四方賢才,不以出身見之高地,只以才學定論。

    而諸葛亮自入二殿下麾下之後,更是不惜折節下交,每與名士縱談於室,無不扼腕嘆息,引為知己,今日觀此小事,就可知二殿下與那諸葛的為人了。”

    張鬆念及於此,遂和魏延用起了酒食。待酒食用畢,魏延與張鬆攀馬而行,時不時的說些江南的風土人情。

    到了南陽驛館以後,又有一人在驛館門前等候,生的是麵若淡金,虎背熊腰,身旁牽著一匹黃色駿馬,對張鬆說道:

    “巴郡甘寧,受殿下所託,特意前來迎接張別架,特意為別架你準備了清雅肅靜的上房,以待先生居住安歇。”

    張鬆大驚道:“你莫非就是那錦帆甘興霸?”

    甘寧對道:“正是某家,還請先生入內安歇。”

    張鬆聽罷,遂和魏延和甘寧一同入了驛館。進入以後,甘寧讓預先準備好的食物和酒水,讓軍士搬了進來,幾人一同飲宴攀談,想交甚歡。

    到了第二天亮了以後,用過早膳,幾人便一同南下前往南郡,幾人行了大約三五里左右,又見到一隊大約幾百人的騎兵部卒,在此等候。

    遙遙相望以後,正是劉協領著諸葛亮、徐庶、馬良、伊籍、蔣琬,文聘、邢道榮、陳到等荊州文武,在此等候。

    張鬆早就見過他們的畫像了,一見到這種情況,慌忙下馬,前去拜見。劉協亦自上前,對張鬆說道:“久聞先生高名,如雷貫耳,孤早就知道了先生你的名聲。

    只是恨那崇山峻嶺相阻隔,不能時時的與先生你一同交流所學,甚是遺憾。今日聽到先生從此而過,所以特地在此等候。

    倘蒙先生不嫌棄的話,還請先生你到這荒僻之處暫歇片刻,以表達孤對先生你的渴望之情,還請你一定要答應。“

    張鬆聞之大喜,遂上馬和劉協幾人並馬入城。到了府堂以後,分賓主,按照次序坐下。坐好以後,劉協讓人專門設宴款待張鬆。

    正在飲酒,食用宴席的時候,劉協只是顧左右而言他,說了些閒話,並沒有提及任何關於益州西川之事。

    張鬆大概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意圖,可是他們一直不提及此事,張鬆心癢難耐,遂以言語挑之,當即對他們說道:

    “殿下坐鎮荊州,固然是好事。可是這荊州說穿了也算是四戰之地,北有曹操,東有孫權,西有張魯,難道殿下你不想再奪取一州嗎?”

    劉協卻神情暗淡了下來,對其說道:“孤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可是現在天下州郡,大部分都已經被別人所佔領了,孤又能打哪裏呢?”

    張鬆指了指益州的地方,劉協故作大驚道:

    “益州乃是劉璋的治地,受先皇所賜封,孤若無名義的話,怎可前去攻之,那不是陷孤於不義嗎?”

    卻聽張鬆說道:“其實不然,殿下你乃是正兒八經的皇族血脈,而那劉璋雖然也算是皇族。可是殿下你的仁義遍佈四海,不要說佔據州郡,就是再次取正統而居帝位,亦非分外。“

    劉協聽罷,遂低聲道:“還請先生慎言,孤現在落魄一方,又有何能耐,再居大位。”

    張鬆聞言,遂放下不提,劉協見狀,也暗自警醒,只是飲酒,並不言及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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