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頷首，問著一邊用靈光之瞳察言觀色，但都沒發現梁小草出現什麼破綻，她在面對警察的時候，一點也不慌張，就好像一切都出乎意料，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她的心理素質特強，第二，這件事不是她乾的，她完全不知道。

    其實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她有精神病，自己做過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但我看她的表現感覺沒有可能是精神病，雖然支援還沒來，但我已經拿出警官證，守著現場，那些客人知道這裏出事了，早就嚇得跑了，我守在了食店的門口，現在還有人進來的話，我當然不會讓他們進來了。

    一些人發現我站在門前，拿著警官證，就好奇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我很餓啊，不想去別的店了，再說梁姐的手藝那麼好，我去了別的店估計都沒有胃口！”

    “對啊，警察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出事了，可以讓我們進去吃碗麪再說嗎？”

    “我快餓死了，我剛纔還給梁姐預付了錢呢，我有她的微信，我要吃麪！”好幾個男人在那裏議論著，然人挺頭痛的。

    我知道許多人應該都是覬覦梁小草的美色纔來的，特別是男性，這裏來吃餃子麵的，基本上就是男性，從18歲到40歲不等，每次吃餃子麵，都會故意找各種藉口跟梁小草搭訕。

    這種現象我昔日就見過了，那個時候我也很喜歡吃這裏的餃子麵，但當時沒有發現不妥，誰知道今天就出事了。

    等到蘇雅馨的人來到後，我就把情況告訴了她們，和梁小草一般，蘇雅馨和高明強一開始也問我人肉的事情，我讓他們看了一眼，加上比較專業的謝楚楚看過了，她也說道：“何笙說的沒錯，這些的確是人肉！”

    有她的這一句，警隊的人都相信我的話了，看到來了許多警察，之前還圍堵在食店外面的人這纔沒說什麼了，他們都被刑警們阻隔了出去，接著一些刑警又在這裏拉上了藍色的警戒線。

    和我一樣，蘇雅馨和高明強正在詢問梁小草一些情況，但梁小草的回答跟我之前的差不多，我就說道：“梁小草你可以帶我們進廚房看看嗎？”

    一聽到我這樣說，梁小草沒有猶豫，馬上就答應了：“可以啊，你們隨便吧！”

    她的反應依然很正常，就這樣我們一起走進了廚房，誰知道發現這裏還有2名廚師在忙碌，我就驚訝道：“你這個店鋪還要兩名廚師？”

    “是的啊，之前生意不好的時候，就我一個人，但現在好了，我忙不過來！”梁小草回答的理所當然，發現有警察進來了，那兩個廚師卻木訥地抬頭看向了我們，就彷彿長期待在室內工作，他們都不喜歡和外界聯絡一般，臉部表情很僵硬了。

    梁小草連忙走過去跟他們解釋了一下，一個胖點的廚師就驚訝道：“人肉？怎麼可能？幾位警官，你們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蘇雅馨卻一句反駁道：“我們像是開玩笑嗎？法醫已經驗證過，那些肉是人肉不是豬肉，你們如果知道什麼，希望能儘快告訴我們，不然被我們查出來，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每天就是在這裏埋頭苦幹的！”那肥子抱怨道，此刻他旁邊的一個比較矮的，面板有點白的廚師也點了點頭。

    我看他的模樣彷彿和華夏人有點不像，就轉頭問梁小草：“這不是華夏人？”

    “啊，他叫真田信一，是個圓國人，你懂的！”

    沒想到這個食店還有個圓國人，我也是醉了，不過我看這個真田信一文質彬彬的，身體也挺健壯，氣質儒雅的，也不知道他幹嘛要來做廚師。

    我讓蘇雅馨和我分別去審問胖子和真田信一，我就面對真田信一讓高明強做筆錄，蘇雅馨則是找了張大同。

    在面對真田信一的時候，我儘量放輕鬆點，禮貌地說道：“真田先生，我知道你是圓國人，請問你為什麼要來這裏工作呢？”

    “我是個圓國交換生啊，來這裏做兼職的！”真田信一如實道。

    “是麼？那你在富明市的哪所大學？”我問道。

    “富明市醫學院！”真田信一回答。

    “那你不知道那些食材有問題嗎？理論上豬肉和人肉的區別還是挺大的？”我試探性地問道。

    “我不清楚啊，我是個菜鳥，來這裏也只是爲了混點生活費，那裏會管這麼多！”

    真田信一回答的時候，很輕鬆，根本沒有緊張的感覺，看起來也不像撒謊。

    我只好繼續問道：“那你最近有沒有看到老闆娘和什麼陌生人在一起過，或者說她和誰產生爭執了嗎？”

    提起這個問題，真田信一做思考狀，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很早就回去了，我每天來這裏才幾個小時，如果這種事情估計牛大光會了解一些。”

    “牛大光？”

    “就是那胖子。”

    我看暫時都不能在真田信一口中得到什麼有用資訊了，只好作罷，回頭來到蘇雅馨這邊，發現她的問話也結束了，不過蘇雅馨告訴我，牛大光那邊也沒什麼特別的發現，提起真田信一的時候，我說明了一些情況，蘇雅馨就擺擺手道：“那就是兩邊都沒什麼進展了。”

    我頷首道：“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先去調查一下食店附近的街道監控吧，接著讓警員到附近找找，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我們還能找到那屍體的其他部位，接著調查牛大光、真田信一和梁小草的人際關係，帶一些皮肉回去做化驗，儘快確定死者身份！”

    “是的，我現在去安排吧！何笙。”蘇雅馨回答著，我回頭在廚房裏小心地檢查了起來，怪不得那些餃子那麼香了，我看到砧板旁邊放著無數的五香粉和各種香料，廚房的地板很潔淨，一塵不染的，洗手盆也很乾淨。

    頭頂有一般簡陋的吊扇在緩慢地旋轉著，一張圓形桌子上放滿了不少餃子皮和肉餡，我看的出，那些肉餡也是人肉來的，我跟梁小草說：“這些肉餡我們要全部帶回去公安局，你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