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也不清楚，剛纔我也說了，大腦是人體最精密和神奇的器官，如果大腦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就連我也不敢判斷。”

    凌飛沉思了一會，道：“其實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判斷出來，他是真瘋還是裝瘋。”

    “我以前聽說，瘋子會神志不清，什麼都吃，那麼我去廁所給他弄一坨屎過來喂他，如果他真的連屎都吃的話，那就是真瘋了。”

    凌飛說完這句話，普陀神醫和院長都離他遠了許多。

    “這種事情吧，我覺得……對了，我剛想起來我還有一個會議需要開，真是的，我差點就給忘了，你看我這腦子。”院長一拍自己的腦袋。

    普陀神醫也一臉的恍然大悟：“沒錯，剛剛你說的那個什麼病情交流大會，讓我去講話，我也差點忘了，我們趕緊走吧，千萬不要遲到了。”

    說完，兩個人一前一後就離開了。

    凌飛的目光閃爍，盯著瘋子上看下看，不過什麼也看不出來。

    “等會就知道你是真瘋還是裝瘋了。”凌飛喃喃低聲道。

    沒一會，他就讓護士從化驗室取來了一些化驗過的廢料，也就是用過的屎，端到了瘋子的面前。

    “這是巧克力醬，很好吃的，吃吧。”凌飛笑眯眯地把屎放在瘋子的面前，這種笑容讓送化驗物過來的護士心中一寒。

    “我去，這個瘋子不會真的連這都吃吧？”

    護士也看傻了，低聲自語道。

    “嘻嘻，巧克力，好吃，我要吃。”

    瘋子嘴巴含糊不清地說道，伸手就去抓屎。

    護士已經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會會吐出來，而凌飛則是死死盯住瘋子，想從他的一舉一動裡，看出來端倪。

    瘋子抓住了一大坨屎，就要往嘴裏塞，護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化驗物打翻在了地上。

    “你這是幹什麼？你覺得你這樣很有意思嗎？沒錯，他是個瘋子，可是就算是瘋子也是有人權的，不是讓你這樣虐待的。”

    護士很氣憤：“我會把今天我看到的事情告訴院長的，今後我們醫院不歡迎你。”

    凌飛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的動容，依舊死死盯著瘋子，目光甚至都沒有瞟護士一眼，也不知道聽到護士的話了沒有。

    瘋子見到屎被打翻在了地上，頓時慌了：“餓，巧克力，餓，巧克力……”

    然後就趴在了地上，就要去舔地上的屎。

    “夠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這個人就是一個變態！”

    護士摔門而去。

    屋子裏麵只剩下了凌飛和瘋子兩個人。

    而瘋子則是趴在地上，把散落的屎攏在一起，好像很心疼的樣子。

    凌飛嘆了口氣道：“你不用再裝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沒有瘋。”

    瘋子似乎沒有聽到凌飛的話，依舊在嘟囔著：“巧克力，巧克力……”

    “如果是真正的瘋子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分不清食物和屎的區別，這是一個生物的本能，和大腦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屎的氣味會讓人本能地感覺到厭惡，拒絕，而不可能把屎當成是食物。”

    “歷史上，所有吃屎裝瘋的人，無一例外都是裝瘋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害怕，這種害怕甚至超過了去吃屎。”

    “我也知道你在害怕秦石雨，對不對？我可以幫你！”

    凌飛的話一說完，瘋子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也沒了任何的聲音，房間裡面只有粗重的呼吸聲。

    “你……你到底是誰？”

    “可以幫你擺脫秦石雨的人，你不是害怕他麼？那麼你告訴我，他到底都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害怕他？”

    “……”

    瘋子沒有說話，只是呼吸的聲音越來越粗重，很明顯情緒此刻很不穩定。

    “你是當時唯一的活口，如果連你也不說話的話，那麼你這輩子都只能這樣裝瘋賣傻地活著，而我，是讓你解脫的唯一機會。”

    凌飛的話，擊穿了瘋子最後的一道防線。

    “他是個魔鬼……”瘋子小聲地囈語道。

    “什麼？”凌飛害怕自己聽錯了。

    “他就是個魔鬼！”瘋子吼道，似乎是想把自己這麼多年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瘋子也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

    秦石雨，明面上掌握了很多金融貸款業務，和娛樂傳媒的業務，在國內混得風生水起。

    可是在背地裏，他還放著高利貸，利用欺騙的方式，讓很多急用錢的人去找他借錢。

    業務員在講解的時候，只告訴你利率很低，然後催促你去貸款。

    可是當還錢的時候，這些借款的人就會發現，根據合同上的演算法，自己就是一輩子都無法還清欠的那點錢。

    手裏的錢花完了，實在沒有辦法還錢怎麼辦？這時候業務員就會告訴你有一個賺錢的工作，只要去非洲挖隧道，就可以賺大把的錢，用不了幾個月就可以把欠的所有錢全部還清。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會答應去非洲打工，畢竟還完了錢，剩下的就是自己掙的了，哪怕只是幹幾年，賺的錢都足夠在小城市過完下輩子了。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欠高利貸只是熱身，真正的噩夢是從出國才正式開始。

    到了非洲之後，他們就會發現，這裏承諾的和之前說的完全不一樣，只要到了非洲的工地，就會立馬失去人身自由，被禁錮起來。

    每天的任務，除了挖石頭，就還是挖石頭，據說是這些石頭下面有什麼金屬礦，只要開採出來就可以賺大錢。

    這些人就是來非洲挖礦石的。

    每天吃不飽不說，幹活稍微慢一點，就會挨一頓鞭子，如果有人幹不動了或者生病了，那麼就會直接丟到大草原上喂野生動物。

    有人也想過偷偷跑掉，可是在這種地方，到處都是草原，根本就沒有藏身的地方，交通也不方便，只能靠著兩條腿。

    如果被人發現逃跑，那麼抓回去面臨的，只會是更加嚴厲的懲罰。

    就這樣，直到有一天秦石雨親自過來這裏視察，鬧出了很大的動靜，驚動了附近的土著部落，讓他們知道這裏來了一個很重要的大人物。

    他們就策劃了一起劫持，想透過利用手裏的人，給當地的政輔施壓，以獲取資源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