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侍寢
“就不說什麼手工費了,單純扣下來材料成本費用,也就那麼幾個銅板了,哎!所以大娘說啊,千萬不要走這一行。”
“當然,我看公子氣派斐然,若是家世很是不錯,就當大娘沒說。”
胡亥搖頭,“也不是這麼說的,我覺得最主要的不是家世如何,是宣傳的問題。”
大娘第一次接觸這新的名詞,有些茫然。
“宣傳?”
“對,就比如大娘您說的,家世好,知道的人就多,這也算是一種宣傳,只不過不是主動的去宣傳而已,是一種無意識的影響。”
“我想大娘應該也知道報紙吧,您想,如果把您這家店鋪的訊息寫在報紙上面,發出去,那麼多人看到,是不是就會有很多人來買?再則,您可以從相同型別的胭脂裡面拿出來一盒,當試用品。”
“客人來的時候,可以免費試用,這樣就能直接看出來您的胭脂到底如何,也不用只是看包裝了,您說呢?”
大娘眼前一亮。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還是不如公子啊!真乃經商奇才啊!”
“見笑了,鄙人也不過是略通一二罷了。”
“行,那大娘我也趁機學學公子的想法,趕明兒就弄出來幾個試用,在門口兒擺個攤子,哈哈哈!”
說完纔想到這是人家想出來的辦法,人家這店面還沒開呢就被自己用了,頓時老臉一紅,又捨不得,思來想去心裏還是不得勁。
“這公子還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大娘我都仔細著講給你聽。”
胡亥也不介意大娘借鑑這法子,畢竟就算不說,日後看到了也會學習的。
“是這樣的,在下想要了解一下現如今脂粉珠寶首飾這一類的行情,還有哪家大頭,大娘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大娘心裏透亮,心想這小公子人不大吧這想法倒不小,不過看這公子的精明勁兒說不準真的能夢想成真呢,心裏慎重了幾分,開始一一說道。
“這胭脂水粉啊,就數咱們這對家,老何家生意最好,名氣最大,只是那貨是真的水的不行,這街坊的胭脂大多都是銅板算價錢,多少的都有,店鋪的都是銀子幾兩,他們老何家價錢最高,一個尋常胭脂就幾百兩銀子,不過我聽他們說哈,他們店裏的那些官宦人家,還有一盒幾千兩上萬的呢!”
“真是糟蹋銀子!”
“至於珠寶首飾這一類,那做的店鋪可就多了,從上到下,什麼價格都有,只是純不純,做工好不好,就得憑藉自己的眼力勁兒去看去瞧了,單單是咱們這一條街,珠寶首飾就有七八家,只不過有那三家,買的就是純假貨,裏子用的廢料,外面用那金銀一裹,誰也看不出來。”
胡亥一聽心裏有了數,重點就是這老何家了。
他本是想要和這些龍頭合作,取得共贏,畢竟他是想要開一個商場,聚集人流,可是現如今看來,老何家那胭脂顯然不滿足他的要求,而這位大娘做的胭脂倒是真的不錯。
不過回想過來可不是麼,能在據說是壟斷龍頭老何家對門賣胭脂賣了這麼多年還沒倒閉,要麼是家裏有礦要麼就是回頭客多。
“好,謝謝大娘跟我說這些了,”胡亥起身整了一下衣衫,拿出一枚小巧精緻的雕花玉佩交給大娘,大娘一看那玉水潤潤的,雕工更是精緻,下意識推拒。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這麼好的東西,能買下我這一整個鋪子了!”
“不是,這是個信物,大娘您先收著,過不多久會有人來和您談生意的,到時候您把這個給他們看,別讓他們找錯人了。”
大娘動作一頓,內心掙扎半天還是接了過來,胡亥告辭離去。
如此,胡亥又接二連三的造訪了幾個看起來有些落魄的胭脂水粉店鋪,大多數是被趕出來,少數是訴苦,都沒有大娘如此順心的人與貨,只能搖搖頭回宮。
看看手裏提著的一大包臨走前,大娘送的胭脂,胡亥眼裏滿是無奈,只能喊來許魚和小月。
“喏,給你們帶的東西,看看喜歡哪個直接拿。”
許魚和小月喜出望外,紛紛上前開啟包袱一看,首先見到那格外古樸的木質盒子就忍不住的失望。
“啊,這是,胭脂嗎?”
“對啊,看起來,好樸素。”
“開啟看看,用一下試試。”
胡亥也不著急。
既然胡亥都發話了,許魚只能嘟著嘴開啟看了看,別說這一看,還真的驚喜!這胭脂的顏色一看就漂亮透亮,還有點點瑩潤的光,看著就與別的格外不一樣。
許魚和小月雖說不是什麼大的世家出來的姑娘,可是混跡後宮這麼久了,眼力可不是尋常女子能比的,連試都沒有直接往懷裏一揣。
“不用試了不用試了,我看著都挺好的,既然陛下說了喜歡哪個自己拿,那我們就都拿走了啊!”
小月也跟著一起摻和,頻頻點頭。
“對對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著眼角一撇看到許魚懷裏有個顏色很是不錯,忍不住開口,“魚兒妹妹,你這個能和我換一下嗎?”
許魚得意一笑,“我不!不過月姐姐想用可以來我殿裡用。”
半晌許魚又瞥見一個好顏色的被小月拿走了,兩人糾纏半晌終於決定一起共用。
胡亥看著無奈,還有些想笑,看許魚和小月兩人的模樣,他幾乎就能預見日後那些女子為這些胭脂瘋狂的模樣了,當然,還有被花光錢的男子們糾結無奈的模樣。
二人把一包胭脂一掃而空,兩人拉拉扯扯離去。
此時蘇荷終於忍耐不住開口詢問。
“陛下這是準備做什麼?”
她可不認為胡亥真的單純的只是想要做生意,畢竟在她的觀念裡,皇帝就是萬人之上最尊貴的身份了,何必再自降身價去做那被人看不起的商販?
從這一想法,就能看出來蘇荷此人有多麼的目中無人。
胡亥接過蘇荷討好端來的茶水,抿了一口。
“朕不是說過了嗎?朕想做點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