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下毒
說著,文珊拿起了那把精緻小巧的匕首,比在了自己脖頸之上,當真是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白皙的脖子上幾乎是瞬間就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文珊見狀立馬驚醒,強撐著身子做起來想要去阻止蘇荷。
“不,瑚兒,你快把刀放下!姐姐求你了!你千萬別做傻事!”
蘇荷充耳不聞,眼底滿是瘋狂。
文珊無奈閉眼,點頭,“我答應了,我答應你了好嗎?你想做什麼?姐姐幫你,姐姐都幫你。”
蘇荷像是還沒反應過來,文珊只得努力像一條毛毛蟲一樣撲上去,撞開了蘇荷的胳膊,刀落地,終於鬆了一口氣。
蘇荷坐在地上慢慢紅了眼睛,低聲啜泣。
“姐姐,我不想這樣的,我也想有人疼愛,可是我不能,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他就會拋棄我的,我真的害怕,姐姐你能明白嗎?”
面對蘇荷痛苦的詢問,文珊只能勉強點點頭,“我能,乖,瑚兒不哭。”
哄了好半晌,蘇荷的情緒終於平靜下來,拿著刀子幫文珊割開繩索,跪坐在地。
“你走吧。”
文珊已經做好了蘇荷獅子大開口的準備,不想被鬆綁之後第一句竟然是讓她走?
“瑚兒?”
“你走吧,這件事情太危險了,我不想讓你摻和進來,你這麼蠢,一點小事都能被抓到,若是再出了意外,瑚兒當真就什麼都沒有了你明白嗎?”
四下寂靜無聲,只有外面的蛐蛐歡快的叫著。
文珊深深看了蘇荷一眼,轉身離去,同時也下定了決心,不論如何,她都要幫著文瑚,即使是大逆不道。
看著那天藍色的裙襬消失在實現之中,蘇荷緩緩勾起了嘴角。
“真是我的好姐姐呢,現在總該相信妹妹對你的愛了吧?呵呵!”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胡亥身坐高位,看著下面幾個一同逛花街的大臣們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點頭,頗感好笑,他突然把手中的卷宗重重放在桌子上,發出“啪”一聲刺耳的聲響,用著低沉威嚴的聲音問道。
“怎麼?眾愛卿是昨日沒有睡好嗎?”
幾個大臣瞬間清醒,一個個縮著腦袋不敢講話,心裏尋思著這睡醒沒有您不知道嗎?可惜他們也只能在心裏想想,決計不能開口。
幾件小事很快處理完畢,胡亥精神抖擻的回了寢宮,準備著手思考一下建造屬於自己的經濟大國,剛想出幾個運營版圖,忽然奴才說愛迪生來報。
“快快有請。”
放下手中的事物,胡亥親自出門迎接。
愛迪生受寵若驚。
“陛下真是折煞臣了,快些回去說話吧。”
“無礙,幾步路而已,愛卿爲了大秦忙前忙後,朕不敬重一點那才說不過去。”兩人互相迎著進屋坐下,胡亥緩緩開口,“不知愛卿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愛迪生從懷裏拿出幾張圖紙,交給胡亥。
“臣前來是想向陛下稟報最近發明成果,前些日子聽說陛下想要蒸汽機,臣已經略有想法,並且已經在著手準備了,只是還需要些時日,望陛下莫要著急。”
胡亥朗聲大笑。
“怎麼會呢?慢工出細活,再則朕也是百分百相信愛卿的能力的,愛卿直管悉心研究便是,有別的困難或者是資金不足儘管找朕便是。”
“謝陛下。”
一小太監輕輕走來。
“陛下。”
胡亥正與愛迪生交談甚歡,突然被打擾了倒也沒有不悅。
“何事?”
小太監面色有些為難,低聲道,“文珊姑娘爲了感謝陛下聖明,特意為陛下熬了湯,此時正在大殿門口候著呢,陛下您看是?”
“就是前些日子美食比賽上帶來的那個文珊姑娘?”愛迪生突然問道。
胡亥點點頭,“是啊,挺好的一小姑娘,就是運氣不太好。”
這麼一想,忍不住憐惜,答應了,“讓她進來吧。”
“喏。”
沒一會兒,文珊小心的端著一碗湯緩緩走來,輕輕放在案几旁邊,自覺遠離了卷宗,抬起頭,臉上掛著自然得體的微笑,輕聲道,“聽說陛下早膳未用就去早朝了,現如今想必是餓了,文珊自作主張給陛下熬了些湯,請陛下品嚐。”
又看到一邊的愛迪生,歉意的躬身。
“沒想到還有愛迪生大人在,文珊失禮了。”
愛迪生擺擺手,“無礙,文珊姑娘是好意。”
文珊笑笑,“湯已經送到了,陛下趁熱喝,文珊也不打擾陛下處理公務了,先退下了。”
胡亥忽然胎膜開口,“文珊,你就沒有什麼要與朕說的嗎?”
文珊身子一僵,但很快反應過來,頗為不好意思的開口。
“回陛下,文珊只是想,陛下可以儘早還妹妹一個清白,別無所求,讓陛下見笑了。”
聽她這麼說,胡亥緩和了臉色,擺擺手。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喏。”
殿內又重新成了兩個人,胡亥盛出一碗湯,放在了愛迪生面前,“來,愛卿應該也未用飯吧,和朕一起嚐嚐。”
“哎,你說說這麼激靈懂事的姑娘,怎麼就有那麼一個妹妹呢?這世上的事情當真奇怪。”
邊說著邊把湯往嘴裏送,誘人的香氣撲鼻,讓人心情也不自覺好了許多,只是勺子剛剛觸碰到嘴唇,耳邊便響起一道冰冷的電子音。
【檢測到有害物質,請慎重食用】
胡亥的手瞬間頓住,慢慢又落下。
他終究是小巧了親情與人心。
見愛迪生也準備喝,胡亥出言阻止。
“陛下?”
胡亥伸手打斷了愛迪生的話,向着一邊的下人吩咐道,“去,把蘇荷帶過來,就說朕要見她。”
“喏。”
轉過身看向愛迪生,“不知愛卿可否迴避一二?”
愛迪生了然點頭,起身抱拳,“那就不打擾陛下了,臣先行告退,改日再與陛下暢談。”
“愛卿有心了。”
蘇荷來到寢宮,緩緩在中央站定。
胡亥仔細打量下面站著的蘇荷,女子亭亭玉立,臉上沒有半分緊張與焦躁,好似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