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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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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花魁蘇荷

    之所以喝酒,也不過是想著酒後吐真言罷了,至於喝醉怎麼辦?晃醒了繼續問,他可不是會被美色迷暈了頭的人,能做到這花魁的位置,還一坐就是許多年,看那老鴇的模樣對這個花魁還格外慎重仔細,就知道這蘇荷姑娘肯定有什麼不同之處。

    也絕不會像是她表現出來這般柔弱。

    見事情已經無迴轉的餘地,蘇荷無奈端起酒水抿了一口,緊接著就扭頭捂著嘴咳嗽。

    胡亥心道果然,青樓女子,連酒水都未曾碰過,是裝作這清純的模樣呢,還是被背後之人保護的太好?

    心裏這樣想著,臉上卻不漏半分,反而緊張的幫著拍拍蘇荷的背脊,擔憂詢問,“蘇荷姑娘沒事吧?在下不知蘇荷姑娘不善飲酒......”

    蘇荷卻推開了胡亥的手,眼睛有些發紅,“我喝。”

    說罷,端起酒水一飲而盡。

    今日之恥,來日必定百倍奉還!

    隱忍下心底的恨意,蘇荷有些踉蹌的站起身,身軀一扭,做出一個妖嬈的動作,跳起了舞。

    她當然知道怎樣的姿態更能勾引這些狗男人們,也知道怎樣讓他們迷戀自己,喜歡上自己。

    想起前不久她在房內沐浴,恩人突然傳來的話,蘇荷忍不住紅了眼眶。

    “用任何方法,留在那青衫墨竹的男子身邊。”

    輕輕鬆鬆一句話,就註定了她的結果,也註定她不能再陪伴於恩人左右。

    可是沒關係,只要能幫得上忙,她就心滿意足了。

    風兒吹過,吹的輕薄的面紗翻飛,時不時露出那殷紅小巧的唇和精緻的下巴,一種老古董們默默低下頭,告訴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只有胡亥和許魚一個欣賞一個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旋轉幾周,翻飛的輕紗迷離,一具溫熱的身體跌入懷中,蘇荷看著胡亥的眼睛,緩緩揭開了自己的面紗。

    本以為接下來面對的就是這些狗男人們畜生不如的行為,誰知道這人模狗樣的男子眼中竟然沒有絲毫迷戀,只是驚訝了一瞬就面帶欣賞道,“蘇荷姑娘果真是國色天香。”

    語氣也沒有她想象中的變化,竟是認人真真的在誇她。

    蘇荷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就被胡亥扶著站起身,坐在了一旁。

    “姑娘受委屈了,姑娘不願,本公子也不是那等強人所難之人,此事講究你情我願不是麼?”

    “或許是本公子之前言語多有冒犯,在此自罰一杯,望姑娘恕罪。”

    胡亥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眯著眼打量著蘇荷的神色。

    緊張、不安,因為上面交待的事情沒有完成,所以不安麼。

    “公子......”

    蘇荷回過神來,忍不住咬牙。

    世上怎麼可能會有真正清風朗月之人?必定是爲了迷惑她,讓她主動投懷送抱,呸!真是噁心!

    一咬牙,乾脆跪在了胡亥面前,眼淚滴滴落下。

    “公子心善,是蘇荷唐突了。”

    胡亥也沒有著急去扶人,反而風流一笑,故意逗弄,“說笑了,若是蘇荷姑娘願意,本公子自然是願與蘇荷姑娘成就一段佳話的,本公子也沒有蘇荷姑娘想的那般正人君子。”

    蘇荷氣的胸悶,想到前段時間聽到的訊息,突然心生一計。

    她緩緩開口。

    “蘇荷,願意伺候公子,只是,只是有一事,想讓公子幫忙......”

    見她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胡亥倒是好奇了起來。

    “什麼事?只要本公子能幫得上的,自當盡力博美人一笑。”

    蘇荷臉蛋紅了紅,當然不是羞的。

    “是這樣的,蘇荷有一姐姐,在幼時......走散,這麼些年都沒有什麼訊息,前段時間好不容易相見,可過了幾天,家姐又離我而去,恐是礙於我的身份不想靠近。”

    “蘇荷這些年來也沒有什麼別的願望,只想家姐過的好,所以公子可以幫蘇荷找到家姐,把這個交於家姐麼?”

    她緩緩從懷裏拿出來一根金簪,做工精緻,一看就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端的是一份姊妹情深。

    胡亥突然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抬起,緩緩壓低了身子,輕聲道,“當然可以了,本公子可捨不得見美人落淚。”

    蘇荷被胡亥英俊的面貌看的呆了一下,緊接著回過神來,感激道,“謝謝公子!”

    “既然如此,你就是本公子的人了,”胡亥直接起身,朝身後一招手,“來人,去給蘇荷姑娘贖身。”

    “跟我走吧?蘇荷姑娘?”

    看著眼前伸過來的手,蘇荷徹底愣住了。

    她只是想賣可憐再把話題往她身世上引,再告訴她姐姐是前段時間被那狗皇帝抓走的文珊,這人位高權重一定會謹慎起來,但又礙於臉面不會說做不到,就這樣順理成章把她帶走卻留一份愧疚,雖不能做些什麼但是起碼她不是完全被拿捏的,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二話不說直接給她贖身帶她走?到底是太過自信還是這人是個衣冠禽獸?

    她覺得,是第二個,果然除了恩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事已至此,推拒的話又顯得矯情,她知道這些男人一時寵著捧著她是新鮮,但若是她一直“不知好歹”必定會被強硬對待。

    緩緩起身在老鴇略有些擔憂的視線下上了馬車,走向不知名的未來。

    往好處想,起碼恩人讓她留在這人身邊,她做到了,就算丟了貞潔,那也是爲了恩人,不算什麼。

    胡亥和許魚的馬車在最前面開路,中間是一眾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大臣,最後是一個人自閉心裏一堆陰謀論的蘇荷。

    許魚看著胡亥“神思不屬”的模樣,終究是忍不住了。

    “陛下,你真的要帶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回宮嗎?”

    胡亥回過神來,摟著許魚輕聲笑道,“怎麼?魚兒吃醋了嗎?糖醋魚?”

    “陛下又打趣我!”許魚有些氣呼呼道。

    “並非如此,若不出意外的話,那蘇荷應該就是文珊的妹妹,文瑚,小時被帶走的那人。”

    “陛下怎麼知道的?”許魚驚訝道,“可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覺得她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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