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看來你的生意不錯。”

    “這些資料堆得都快比我還高。”

    張凡看著辦公桌上面堆疊如山的文案。

    比了一下高度。

    正好到自己的喉結。

    “總不能只接你的這一樁生意。”

    “吃飯租房，還有收買目擊者證詞的錢。”

    “這些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看到來人，陳悅略有些失望。

    還以為又來了一位客戶呢。

    “我給你的勞務費。”

    “起碼都是你兩件案子的總和。”

    “那些錢難道還不夠你暫時付房租？”

    這些開支，張凡不覺得她會不夠用。

    這裏麵明顯就還有其他的開銷。

    如果不是隻花在他接手的其他案件上。

    那就是用來調查。

    關於他在學校裡的那一樁新聞。

    “我說張先生，你不要以為地球只圍著你一個人轉。”

    “你給我的勞務費是不少。”

    “但是不代表對我來說就是救急救難了。”

    一份資料從箱底被抽出來。

    陳悅被那飛起來的灰塵是嗆得連連咳嗽。

    “我現在還有一筆生意要給你接。”

    “你這些案子的勞務費一共多少。”

    “我都出了。”

    張凡目測那些資料，看起來雖然堆疊如。

    但是可能關聯的案子就兩三件而已。

    就憑著陳悅一個人。

    要同時著手兩三個案件已經不容易了。

    不可能有更多的案件接下來。

    “張先生，這些案子我都已經接了。”

    “沒有理由拒絕委託人。”

    “再說了別人也是有非常危急的事情。”

    “纔來找偵探工作室。”

    “並不是平時生活中小打小鬧的玩遊戲。”

    沒有看張凡一眼，陳悅繞到了辦公桌的後面，直接就是翻開了一份資料。

    張凡撇了一眼那資料的頁分。

    上面明確的出現了兩個人的身份資訊。

    一男一女看上去略有些夫妻相。

    應該是平時偵探事務所接的那一種。

    調查外，遇的案子。

    “像這種調查外面有人

    案件的事情。”

    “女方大多都已經是有感覺了。”

    “只不過是想找確鑿的證據而已。”

    光看這一頁，張凡就知道這一樁案件。

    關乎著什麼，要調查什麼。

    “你這麼說並沒有錯。”

    “但是懷疑終究是懷疑。”

    “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能夠對峙的。”

    “以後鬧到法庭上的時候，女方也會吃虧。”

    這種案子陳悅也不是第一次接。

    已經委託偵探工作室的夫妻。

    大部分都已經是感情破裂到無法挽回。

    無論女方或是男方都一樣。

    他們只求證據來證明自己不是過錯方。

    到了法庭上分割財產的時候。

    能夠保住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利益。

    “你的這一樁案子。”

    “我只需要一天就能夠解決。”

    張凡抄起桌上的鋼筆在手上轉動著。

    這活動的軌跡跟玩筆的方式。

    他第一次見陳悅的時候。

    她就是這麼做的。

    “張先生，我說了這不是偵探遊戲。”

    “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就先請離開吧。”

    “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接更多的案子。”

    陳悅用一種很快的手法。

    把鋼筆從張凡的手指上奪下來。

    低頭又是翻開了一頁資料。

    張凡見她這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

    略微感覺到這有些反常。

    就算是她手頭上的案子很多沒辦法接。

    那也該以面對正常客戶的態度來對待他。

    怎麼會是這樣言辭鑿鑿。

    有些驅逐的意味。

    “你是在生氣嗎？”

    “因為我突然之間終止了你的委託。”

    代入一下，如果他在跟別人做生意的途中。突然之間被終止合同。

    他應該也會很生氣。

    哪怕對方賠了違約金。

    這換位思考之下，張凡聳了聳肩。

    忽然覺得那天自己的言行。

    確實是有些不妥。

    “張先生，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好。”

    “我說了不要以為地球只圍你一個人轉。”

    “你也看到我這桌子上的資料有多少。”

    陳悅抬起頭來。

    不耐煩地拍了拍自己手邊一疊資料。

    發出沉悶的響聲。

    在這不算空曠的工作室內。

    也是傳出了一陣悶響。

    略有一絲警告的氣息。

    “不管是做生意還是開偵探工作室。”

    “本質都是爲了賺錢。”

    “想要讓自己的生意源源不斷。”

    “就得服務好大客戶。”

    “與其十筆小錢，不如賺一筆大錢。”

    張凡語氣沉穩，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有錢人的人脈關係還有資源。

    那都不是小商小販能夠比得了的。

    服務好了一樁大佛。

    就不必再理會那些亂跳的小鬼。

    作為家裏有面包廠的張凡而言。

    他認識的同行老闆並不少。

    他們也會遇到一些對家惹出來的紛爭。

    求助偵探工作室的機會也不見得沒有。

    而那些老闆爲了解決棘手的糾紛。

    跟他們要出兩倍的價錢。

    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做生意搶的就是時間。

    年紀輕輕就自己開工作室的陳悅。

    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面對張凡這樣的少東家。

    她居然還用這麼冷硬的態度

    這裏麵明顯就是夾雜著私人恩怨。

    “對不起，張先生，請你離開。”

    “我的時間不是很多。”

    “沒有功夫聽你在這裏教育人。”

    陳悅開啟了工作室的門。

    冷著一張臉看著她。

    “我不走好像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吧。”

    張凡看著外面一條冷清的街道。

    這附近雖然也有一些飾品店。

    但也都是自家開啟的門面。

    這裏沒有任何的保安巡邏維護治安。

    就算這裏有保安，張凡沒偷沒搶。

    保安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市裏的偵探工作室也不止我一家。”

    “你可以另請高明，既然你有的是錢。”

    “肯定能請到比我更好的。”

    見到張凡不走，陳悅無奈催促。

    “你也說了，我的這一樁案子。”

    “你一天就能解決。”

    “你本身也具有非常強的推理能力。”

    陳悅的話語當中帶了一絲隱藏的委屈。

    一個有能力的人反而來求她一個能力不及的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戲耍。

    “我要委託你的事情很重要。”

    “非你不可。”

    張凡語氣深沉。

    “因為除了你之外。”

    “沒有年輕又漂亮的女私家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