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悅打交道，張凡就感覺其實自己是在跟一個魔女做交際。

    不管要他做什麼，都必須要等價交換。

    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用美食來搞定。

    但逐漸的這些都已經滿足不了她了。

    “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

    “但是我不一定能答應。”

    “因為你說的這些事情。”

    “我不一定能做得到。”

    張凡不得不承認。

    這個世界上他有很多他做不到的事情。

    有些也並不是有錢就能做到的。

    再說他現在也今非昔比。

    口袋空空，根本就拿不出多少錢了。

    “我都還沒有開口呢。”

    “你怎麼就知道你做不到。”

    “其實我也不是想獅子大開口來坑你。”

    “現在我還沒想好要你做什麼。”

    “只要你留下一個承諾。”

    陳悅一時間想不到有什麼需要張凡做的。

    他的手藝已經長的差不多了。

    外面的美食吃多了也沒意思。

    而且她也可以自己去吃。

    “你這還真的是提前留一手，不吃眼前虧。”

    “你這種人做律師是真的很合適。”

    “如果你從商的話，歷練個三年五年的。”

    “這座城市裏沒有多少人是你的對手。”

    在這裏，張凡也已經生活了幾個月。

    商業大亨他也瞭解了不少。

    最大的就是蘇偉國。

    其他的就是陳卓威這類的股東。

    他們如果一直故步自封的話。

    真的不需要幾年時間，就能被吸取了商業經驗的陳悅趕超。

    無論是文憑學識還是社會閱歷。

    陳悅都會在他們之上。

    “少來給我戴高帽子了。”

    “總歸我要的就是你一句承諾。”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給一句痛快話。”

    好聽的話，陳悅已經聽的太多了。

    無論是真心話還是謊話。

    他都不會太當一回事。

    因為誇獎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對你陳大小姐的承諾，我當然可以給。”

    “反正你也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張凡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

    學法律的人，那都是隱藏起來的魔鬼。

    有良心的話，那就是人間大菩薩。

    他知道陳悅不是壞人。

    但是對於佔他便宜這方面。

    他可從來沒有留手過。

    如果他要她許的一些承諾非常擦邊球。

    那他還真的有些難以招架。

    而且陳悅也不會給他任何提示。

    答應了就等於在身邊埋了一個定時炸彈。

    “除了答應之外，你也沒別的選擇了。”

    “幹嘛要說的那麼坦蕩。”

    “其實你心裏一直在擔心我會坑害你。”

    “你也用不著多擔心，如果我真的想坑你。”

    “你就算擔驚受怕也沒用。”

    陳悅輕笑一聲，拉起張凡把他往門外推。

    這驅趕的動作，張凡也沒有反抗。

    因為他知道這不是逐客令。

    “既然你小張總要去同盟會。”

    “那肯定就要提前踩點。”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句古話說的沒錯。”

    “但是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廣場上面攤位很多，也必須要提前踩點。”

    “選到一個有利的位置，才更方便推銷。”

    被推出門外的張凡聽見她一番言論。

    也是不禁點了點頭。

    本來說他有商業的一些天分是開玩笑的。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他也沒說錯。

    同盟會舉辦的時間快到了。

    張凡來到這廣場的時候。才發現很多人在這裏踩點。

    如果不是有陳悅提醒。

    可能他真的會錯失一個好的攤位。

    “沒想到這廣場有這麼大。”

    “估計都有快一千畝了。”

    “如果將來被哪個房地產商看上開發。”

    “那絕對是大賺特賺。”

    張凡微微嘆息。

    可惜現在他沒有這種人脈關係了。

    不然他把這塊地推薦出去。

    就是吃一成的回扣。

    那至少都有上千萬的收入。

    “讓你來看攤位。”

    “結果你卻把注意力放在這塊地上。”

    “你還是別想那麼多了。”

    “還是看哪個位置符合你的生辰八字。”

    “能夠旺你的財運吧。”

    陳悅輕輕挽著張凡的時候。

    就像以前他們假扮情侶一樣。

    她看著密密麻麻的人。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哪個攤位開始看好。

    “隨便看看就行了，既然這廣場那麼大。”

    “客人肯定會把所有的商品都看一遍。”

    “投資方也不會錯過任何的商機。”

    本來張凡以為攤位會是一條龍擺下去。

    佔據前面一點的位置會稍微有優勢一點。

    但這廣場是呈現一個大圓形。

    那無論站在哪一個位置都差不多。

    也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精力去看了。

    “來都來了，還是到處看看吧。”

    “就算你不在意攤位的位置。”

    “也多留意一下你的對手。”

    陳悅悄悄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個男人。

    “就那邊那個禿頂的男人，我就認識。”

    “他是賣糖糕的，家產至少都超過了百萬。”

    “他的商品如果推出來。”

    “絕對會是這攤位上的熱門之一。”

    “你的攤位最好擺在他身邊。”

    “可以藉着他的熱度，給你招攬一些客人。”

    這裏的來人不止有平民百姓，小生意人。

    有些商業大亨也會利用同盟會來推出自己的產品。

    在盟會上的商品就是免費打廣告。

    張凡挑了挑眉，他發現這周圍的人。

    他一個都不認識，對於對手他不瞭解。

    這本身就已經是劣勢。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賣糖糕的。”

    “如果客人都往他那邊去，那吃都吃飽了。”

    “又怎麼會看上我的麪包？”

    “還是找一些跟吃的東西無關的商家。”

    “來給我增加熱度比較好。”

    張凡搖了搖頭，他在這附近走了一圈。

    聽這些人的談話，也大概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

    關於食品的真的是多如牛毛。

    他這是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

    世界上原來有那麼多吃的東西。

    “這不是麪包廠的小少東嗎？”

    “怎麼也往同盟會的地方來了。”

    “這自家麪包廠都已經被封了。”

    “還有這種閒情逸致帶著女朋友來閒逛。”

    邊上有一個人開始碎碎念。

    張凡也是皺了皺眉頭。

    他不會這麼倒黴，隨便參加一個小展覽都遇到仇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