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背內心的事情，相信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做過。

    因為這世界有這世界的法則。

    不可能萬事順心。

    想要往上爬，就必須要讓自己忍下一些不該忍的東西。

    但張凡從來就不會委曲求全。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跟你說過陳悅是我的女朋友，是她在自說自話，不是嗎？”

    張凡想起當初在食堂的時候。

    陳悅很大方的上來跟蘇琳琳打招呼。

    當著全食堂的麵。

    故意大聲說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其實那個時候，她是在假扮我的女朋友。”

    “因為關於你的那件事情。”

    “當時我的嫌疑最大，爲了自證清白。”

    ”我只能想出這種愚蠢的辦法。”

    現在回想起來，張凡也覺得這個決定有點愚蠢。

    其實不管他有沒有女朋友。

    校方都會把嫌疑人的帽子扣在他的頭上。

    畢竟他們都接收了陳卓威的命令。

    已經鐵了心的要他去做一個替罪羔羊。

    無論他有一個女朋友，還是有十個。

    都不會改變他們對自己的惡意。

    但是這一點，張凡沒有跟蘇琳琳解釋。

    但也可以肯定的說。

    他從沒有在她面前承認過陳悅是他的女朋友。

    蘇琳琳那水潤的眸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回想起來，她好像真的從來沒有聽過張凡介紹，陳悅是他的女朋友。

    “之所以一直沒有跟你解釋。”

    “也是爲了避免被發現。”

    “之後我跟她有說來往，也是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

    “陳悅是一個私人偵探。”

    張凡只能說這麼多。

    陳卓威，盧德彪，李素梅。

    三個人之間的事情實在太過複雜了。

    他要是解釋起來。

    眼前這個大小姐。

    估計好幾個晚上都睡不好覺。

    “可是這些拍到的照片。”

    “你們都一起回家了，而且還是在晚上。”

    蘇琳琳看了那麼多他們兩個人的照片。

    讓她印象深刻的也只有一張而已。

    就是張凡提著一筐子菜。

    跟陳悅有說有笑地往那黑暗的巷子裡走。

    “剛纔我也說了，她是一個私人偵探。”

    “我有事求她，就必須要討好她。”

    “我確實這去她家了，也確實給她做了菜。”

    “但是在說完事情之後就走了。”

    “並沒有在那裏過夜。”

    張凡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那黑乎乎的巷子，他走了大約有兩三次。

    看到那這厚厚的相片。

    相信這兩三次，他也都被拍到了。

    “我不知道這些相片是誰拍的。”

    “但是他們既然拍到我進去。”

    “應該也知道我出來了。”

    “故意不拍就是爲了營造假象。”

    像這種斷章取義的照片，張凡以前也被別人拍過。

    那時候他參加一個晚宴。

    尋找了一個女伴來充當他的女朋友。

    在那種上流人士的眼光裡。

    如果一個男人的身邊沒有女人。

    那這個男人要麼就是本身不行。

    要麼就是他的能力不行。

    在商人圈子裏是會受到鄙視。

    那次張凡就把那個女朋友送回了家。

    然後他獨自離開。

    沒過幾天，他就被人在網上瘋狂嘲笑。

    說他沒有男人的能力，半夜被女朋友趕出了家門。

    這件事張凡也沒有去澄清。

    越解釋反而越描越黑。

    他把女朋友送回家之後不過夜。

    這也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

    被說了一陣之後。

    也就被別人的新鮮事給頂替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些人為什麼要這樣子拍你呢？”

    蘇琳琳看著眼前的那些相片。

    全都是陳悅跟張凡肩並肩挽手走在一起。

    看上去他們就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這些相片應該是僱人偷攝的。”

    “這些人知道委託人需要的是什麼。”

    “他們會故意去營造他們想要的事實。”

    “只要把事情給辦好了。”

    “他們就可以多拿一筆賞錢。”

    張凡曾經抓到過那些以偷攝為生的狗仔。

    他們就說遇到大老闆，就越要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只要把他需要的事實放在他面前。

    十次有九次都會得到一筆額外的賞錢。

    像蘇偉國這種大老闆。

    看到這麼多的相片，絕對不會小氣。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就放心了。”

    “你不是爸爸說的那種人。”

    蘇琳琳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

    雙眼緊閉後仰，靠在沙發裡。

    像是把身上的千斤重擔都統統甩掉了。

    她的臉色上盡是釋然。

    張凡看到了又是心中微動。

    “我這麼隨便解釋了幾句，你就相信了？

    “難道你不想去找陳悅，聽她怎麼說嘛？”

    看到這樣的蘇琳琳，張凡反而有了疑惑。

    既然是兩個人被人拍到。

    詢問另一個人也能知道事情的原本面目。

    兩個人說法一致，那才能證明是事實。

    蘇偉國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兒關一輩子。

    總有一天是要把它給放出去的。

    憑著蘇琳琳的能力。

    想要找到陳悅住的地方也不難。

    “你說的一切都合情合理。”

    “而且你也沒必要對我說謊。”

    “本來我也沒有資格問你這些。”

    蘇琳琳蒼白的臉上微微透出了一抹紅暈。

    眼神也開始不停地閃爍。

    她看著放在桌上的打包

    也看到了穿著服務員衣服的張凡。

    知道他是費勁了心思才進來的。

    而且還冒著生命危險爬上三樓。

    對她說這些有的沒的。

    這怎麼可能這麼是說謊。

    “你有資格問。”

    張凡輕聲一笑，

    看著蘇琳琳那臉上的一抹紅暈。

    忽然間覺得十分有趣。

    “漂亮善良的女人，想問我什麼都可以。”

    “哪怕是生辰八字都沒關係。”

    一句話，讓蘇琳琳的臉更紅了。

    在古代談婚論嫁就是要生辰八字。

    看一下是否相合。

    張凡這麼說的意思，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通紅的臉色，略微收緊的肩膀。

    還有不停摩挲在膝蓋上的手。

    張凡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我辛辛苦苦給你帶上來一碗熱麵。”

    “還是趁熱快吃吧。”

    桌上的打包盒還透著一點水汽。

    可見那裏麵的麵還是熱的。

    “不是每一個女孩子都值得我翻牆的。”

    “但是你值得。”

    張凡語調微微拉長。

    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