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本想幹淨利落的解決問題。

    但沒想到還是給了陳安裝死的機會。

    這兩下打得他都流血了。

    應該是讓他暫時失去了意識。

    但沒有達到昏厥的地步。

    “你跟他是不是喜歡上了同樣一個女孩。”

    “所以他把你約到這裏來單挑。”

    “你看到喜歡的人被他這樣折磨。”

    “也不客氣地動手了打他。”

    警官的視線已經完全落在了張凡的臉上。

    語氣也慢慢拉長。

    這問話的過程中，已經有了別樣的意味。

    “警官先生，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你懷疑我報復他，故意把他打到墜樓？”

    張凡也是聽到這問話中的一些不對勁。

    這種偏僻的地方沒有任何的人證物證。

    唯一的目擊者就是蘇琳琳。

    在整個過程中，蘇琳琳都沒有失去意識。

    清楚的看到了一切。

    有兩個女警官也正在對她進行安撫。

    具體過程怎麼樣，問她就能知曉一切。

    如果這個警察懷疑他。

    那也未免懷疑的過於荒唐了。

    “不好意思，請回答問題。”

    “這是我們例行公事的詢問。”

    警官的語氣四平八穩，聽不出情緒。

    但是目光變得越來越尖銳。

    “那個是他喜歡的女孩沒錯。”

    “但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

    “或許是他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惱羞成怒纔會這麼做。”

    “如果警官先生仔細調查的話。”

    “就會知道他曾經對那個女孩做出過強制猥褻的事。”

    張凡還不知道陳安是怎麼從監獄出來的。

    要麼就是陳卓威給錢行了方便。

    要麼就是他找到了證據。

    證明陳安並不是強制猥褻。

    但是這兩種情況都不太可能。

    陳卓威是一個老道的商人。

    他知道怎麼在違法的邊緣遊走，但不觸犯法律。

    如果他真的花錢，那絕對會把兒子鎖在家，不會讓他再走出大門一步。

    如果是因為找到了新的證據。

    陳安僥倖逃脫，應該躲在家裏瑟瑟發抖。

    而不是做出這麼出格的事。

    “這個人曾經有過強制猥褻？”

    “既然做出了通報，那應該就是監禁起來纔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警官也是發現了些不對勁。

    看了一眼張凡，低頭就開始寫著筆錄。

    “張先生，你所說的一切都有可能會成為呈堂證供。”

    “現在一切事實還沒有調查清楚。”

    “你可能需要跟我們回局子裡一趟。”

    現場都勘察完之後。

    張凡等到了這樣一句回答。

    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哭笑不得。

    自己還光著上身。

    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還就要被帶到局子裡去。

    而且他還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警官先生，他是來救我的。”

    “陳安也是意外失足墜樓。”

    “不關他的事。”

    蘇琳琳做完筆錄也是冷靜了許多。

    看到幾個警察圍著張凡覺得有些不對勁。

    走過來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對不起，蘇小姐，根據現場的勘察。”

    “很難證明他沒有存在惡意殺人的嫌疑。”

    “我們必須要把他帶回局子裡。”

    “進行下一步的調查問話。”

    警官對蘇琳琳的回話很是恭敬。

    不用說，張凡知道他的手下已經告訴他蘇琳琳的身份了。

    不然就憑著剛纔他對自己的那嚴肅態度。

    不可能對蘇琳琳信麼客氣。

    “他們的纏鬥過程我都看在眼裏。”

    “是陳安抱著他，想拖著他一起墜樓。”

    “他就是個瘋子！”

    蘇琳琳想起那些剛纔的經歷。

    還是會忍不住全身發抖。

    恐懼還像潮水一樣不斷地襲來。

    “蘇小姐，你現在情緒不穩定。”

    “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如果他真的清白。”

    “我們也會調查清楚。”

    “警方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警官朝著旁邊兩個女警使了個眼色。

    那兩人上來勸慰著蘇蘇琳琳。

    對他又再次的進行了一些思想工作。

    “警官先生，我能跟她說幾句話嗎？”

    “作為跟她一起經歷我一切的人。”

    “我想我的勸說會更有用。

    張凡知道，蘇琳琳心頭的恐懼沒那麼容易消退。

    如果他被抓走了，今天發生的所有一切。

    都會變成她的噩夢。

    警官想了想，也是給出了一分鐘的時間。

    “蘇琳琳，你就先讓警官女士送你回去吧。

    “我只是配合調查而已，不會有事。”

    “我相信法律部門的公正。”

    張凡根本不擔心他被帶走後會有多不利。

    他跟陳安之間的糾葛也都擺在檯面上。

    兩人在之前沒有任何舊怨。

    只要這位懷疑他的警官，找不出他喜歡蘇琳琳的證據。

    那他就構不成殺人的動機。

    “是我不好給你添麻煩了。”

    “如果不是我撇開管家獨自出門。”

    “也不會讓那個王八蛋有了可乘之機。”

    “是我對不起你。”

    蘇琳琳雙眼通紅。

    眼淚又是險些不爭氣的滑落。

    “你沒有對不起我。”

    “清者自清，黑的總歸白不了。”

    “其實想要證明我的清白也很簡單。”

    張凡故意把說話的聲音放大了些。

    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警官，嘴角勾起一笑。

    他抬頭又看向了那棟半拉子樓。

    “我在跟死者纏鬥的時候。”

    “其實被他一起拉著墜樓了。”

    “只不過我反應比較快。”

    “雙手攀住了那樓層的邊緣。”

    張凡看了一下自己的第一指節的邊緣。

    因那半拉子樓的水泥邊緣很鋒利。

    他的指關節已經摩擦出了血痕。

    “只要警官先生讓鑑定科的人。”

    “去檢查一下那裏的邊緣。”

    “就能找到我的血跡。”

    “還有那地上的灰塵很多。”

    “也會有出幾個手指印子在上面。”

    如果張凡有故意殺人的動機。

    那動手打中他鼻樑的時候。

    就應該把他拖著推出去墜樓。

    而不是還給他纏鬥的機會。

    蘇琳琳穿著他的衣服。

    而他身上沾染了很多的灰塵。

    還有陳安鼻樑上的血。

    顯然他是在動手之後先救了蘇琳琳。

    然後陳安才爬起來跟他搏鬥。

    這種推理，對警察來說就是基本課程，

    就算他們想不到。

    結合蘇琳琳的口供也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