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市場裡的都是一些善於討價還價。

    弄虛作假的陰險小人。

    張凡雖然沒有來過。

    但是他懂得識別每一個人的眼神。

    是忠是間都會透露在一個人的眼裏。

    有句話說得好，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對於張凡來說，這些人的心思逃不過他的觀察。

    “那老頭的眼光很好。”

    “看得出來你是那個在街上賣麪包的人。”

    “所以攔著你，給你推銷這個麪包機。”

    “但是他也是一個眼光非常拙劣的人。”

    “不知道你比他還要老謀深算。”

    陳悅笑出了聲，想到那老頭窘迫的樣子。

    實在是讓人忍不住。

    張凡挑了挑眉看向陳悅。

    “你這話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

    “怎麼聽起來有那麼一點別的意味在。”

    “最好不要是我想的那種意思。”

    說一個年輕人老謀深算。

    怎麼聽怎麼覺得怪。

    但是陳悅的思維跟其他人不一樣。

    張凡也不想去揣測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反正她的解釋肯定會是說誇。

    “不過那個麪包機確實是好東西。”

    “如果能配上原裝的零件。”

    “應該對你也有幫助吧。”

    “為什麼你不讓老頭把原裝零件拿出來？”

    雖然陳陳悅不瞭解那些外來的牌子。

    可是進口的東西總歸是有它們的優勢在。

    那老頭竟然把原裝的零件拆下來。

    換上其他的東西代替。

    可見他也知道這些原裝的零件。

    單獨賣也能值上很多錢。

    那個麪包機的價值也不言而喻。

    “麪包機的用途主要只是和麪而已。”

    “最終的麪包製作跟這機器的關係不大。”

    “我要了也只能是放在鋪子裡，”

    “單獨製作一些其他的麪包。”

    “可有可無。”

    現在張凡連鋪子都還沒有看到中意的。

    八字還沒一撇，要這麪包機也沒有用。

    既然做老頭敢使出這種陰損的招數。

    可見這麪包機一時半會也是賣不出去。

    他也不用著急。

    如果真的想要，大不了等找到鋪子之後。

    再讓楊叔他們過來討價還價。

    把這麪包機還有那些原裝的零件通通都買回去。

    “雖然快要入秋了。”

    “但是用電風扇也會很熱。”

    “尤其是對你那個出租屋來說。”

    “在晚上吹出來的，肯定都是熱風吧？”

    好幾次張凡晚上去她的家下廚。

    都會熱得滿頭大汗。

    只不過那個時候有很重要的正事要談。

    他也忽略了周圍那惡劣的環境。

    “我在那裏已經住了一年多了。”

    “冬冷夏熱，確實環境不怎麼好。”

    “但是那是我能夠租得起的唯一房子。”

    “你不要以為那些委託人出手大方。”

    “我就很闊綽。”

    “打探一些訊息的時候，也是需要錢的。”

    陳悅查的那些人都是公司的大老總。

    或者是一些負責公職要務的人。

    總歸就是非富即貴。

    光靠她的偵查能力。

    不足以推敲出這些人的行為痕跡。

    有的時候必須要花錢。

    跟一些流氓混混買一些小道訊息。

    而那些人有的時候就是獅子大開口。

    他爲了完成任務。

    也只能是在一個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給與他們一定的錢。

    買到對她有用的訊息。

    “沒想到你還真是一個獨立女性。”

    “像你這樣的女孩子。”

    “有很多都還在跟家裏要錢呢。”

    “不過你租的地方，不但住的環境不好。”

    “外面的環境好像也不怎麼樣。”

    “你就不害怕嗎？”

    張凡作為一個男人，走那條夜路的時候。

    經常能看見幾個流氓混混蹲在一邊抽菸。

    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

    有的時候他都有些擔心。

    這些混混會不會過來對他進行打劫。

    陳悅一個生得水靈漂亮的女孩子。

    每天都要走那種夜路。

    也不知道她的膽子究竟是什麼做的。

    “我害怕又能怎麼樣。”

    “小張總這是在擔心我嗎？”

    “如果你擔心的話。”

    “那可以幫我找廉價安全的地方給我住。”

    “我很樂意幫開離那個像蒸籠的屋子。”

    陳悅見他問了這麼多。

    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抬眼看一下張凡。

    眼睛裏已經是出現了一絲懷疑。

    “或許我可以幫你詢問一下。”

    “但一時半會可能找不到廉價環境好的。”

    “在這之前，你還得在那屋裏委屈一下。”

    “爲了表明我的誠意。”

    “我給你弄一臺小空調吧。”

    張凡走了這麼多的攤位。

    看到有很多廢舊的臺式空調擺在邊上。

    有的破舊不堪，有的則是有七八成新。

    “小張總，你該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現在這二手市場上的空調。”

    “大部分都是從海外送過來的。”

    “就算是二手要買下來也價值不菲。”

    “不比你那麪包機便宜多少。”

    陳悅已經是把話說得客氣了。

    根本就不是沒便宜多少。

    空調冰箱這等彩電就是要貴上好幾十倍。

    如果要買全新的。

    幾百塊錢到一兩千都不在話下。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這種玩笑。”

    “不就是一個二手空調嗎？我買得起。”

    “而且買到好東西。”

    “也不一定要用很貴的價錢。”

    張凡眼眸一尖已經鎖定了他的目標。

    在某個攤位上，他看到了一個灰塵滿布。

    又破又舊的空調。

    只有一米來長，看上去非常的迷你。

    但是對於陳悅那個小房間來說。

    這臺空調已經足夠涼意滿滿了。

    “老闆，這臺小空調怎麼賣？”

    張凡沒有多想就走過去。

    看著那烏黑滿布，扇葉還有殘缺的空調。

    像這種家電都不能稱之為家電了。

    拿去給收廢鐵的，估計也值不了幾個錢。

    “這臺空調已經不能用了。”

    “我是等著那些收零件的，拆分了來賣。”

    “這位老闆，你要想買東西空調的話。”

    “就看看其他的吧。”

    那老闆手裏搖著蒲扇翹著二郎腿。

    一點都沒有招呼的心思。

    可見這空調對他來說也賺不了幾個錢。

    “這臺空調我要了，五十塊錢成交。”

    “再多我也給不了，你賣還是不賣。”

    張凡看那機器周圍縫合嚴密。

    一看就是沒被拆過。

    裡面的零件肯定都是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