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攤上，許多的年輕人都已經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燒烤冒出來的香氣不斷的往天空中冒著。

    滋滋的響聲絡繹不絕。

    伴隨著年輕人的歡笑聲。

    “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參與過。”

    “這麼多人的熱鬧了。”

    “原來夜晚是這麼豐富的。”

    “你怎麼不早帶我來吃宵夜？”

    看著那些人的歡聲笑語。

    陳悅的心情也是莫名的變得好了一些。

    這幾天一直在跟著張凡進行調查。

    她的神經也都是緊繃着的。

    在這釋放的一瞬間。

    她才感覺到自己原來揹負著。

    比想象中要大的壓力。

    “你們女生一天天喊著減肥。”

    “燒烤這種油油膩膩的東西。”

    “我怕你會不喜歡。”

    “你以為我不想帶你出來吃東西嗎。”

    “總好過我自己下廚，還得幫你洗碗。”

    “又苦又累的。”

    張凡巴不得出來做消費者。

    現在麪包廠的生意穩步進行。

    他也已經有了足夠的餘錢。

    只要把一些細節上的東西給處理好。

    代理商那邊還是不會敢吭聲。

    畢竟現在的盈利比以前要多了那麼三成。

    對於代理商來說。

    每個月都能多賺上那麼幾千塊錢。

    麪包廠的工人也豐衣足食。

    他們把兩邊的關係都處理的很好。

    不然他也沒有那麼多閒工夫。

    摻雜在陳卓威跟盧德彪的事情裡。

    “那不是你有求於我嗎。”

    “在低頭求人的時候。”

    “就必須要付出一點委屈跟不甘心。”

    “像你這種做生意的人。”

    “以後這種事情還會遇到過很多。”

    “我就當做是提前幫你先預習了。”

    陳悅想到張凡穿著圍裙。

    給她切菜做飯的樣子。

    心情又是更開朗的一些

    她一口氣向老闆點了三十個羊肉串。

    “在等燒烤上來之前。”

    “你給我總結一下今天的發現吧。”

    “在路上我們一直在聊著其他事情。”

    “把話題都給聊偏了。”

    不知道為什麼，陳悅總感覺她還沒有了解到事情的全部真相。

    有一些隱匿的東西，還被張凡藏在心裏。

    “你這做偵探的，一定會舉一反三。”

    “其實整件事情已經很明白了。”

    “你只不過是想聽我說出來而已。”

    “你是怕有些東西想不到而錯過了關鍵。”

    “所以你纔想聽我說。”

    在路上的時候，張凡就察覺到陳悅有些欲言又止。

    但是他也沒有開口問。

    就看陳悅的好奇心能有多重。

    會不會忍不住問出來。

    結果她還真的是忍不住了。

    “那你就給我總結一下，也不會怎麼樣。”

    “最多就是費一些唾液而已。”

    “我給你倒茶，求你給我說說吧。”

    陳悅端起桌上的洛神花茶。

    用一種電視劇裡店小二的姿態。

    給張凡倒了一杯茶。

    兩隻手恭恭敬敬又遞到他的手裏。

    “不敢不敢，哪能讓陳大小姐親自倒茶。”

    “這我哪裏承受得起呀。”

    “不就是幾句話而已。”

    “你問我就說，本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反正被戴綠帽子的也不是張凡。

    既然他把陳悅帶在身邊。

    讓她跟著自己一起查案。

    也就沒有什麼好瞞著他的。

    “按照盧德彪的話來看。”

    “李素梅在這些年裏都在外面偷人。”

    “不止陳卓威，盧德彪可能知道一些人。”

    “但是他可能唯獨不知道陳卓威。”

    “不然他不會跟這個人聯手來陷害我。”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張凡可不認為盧德彪爲了報復他。

    會跟這樣一個人聯手。

    尤其盧德彪也知道他張凡不是害他工廠破產的元兇。

    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經營不當。

    跟一些其他的細節問題。

    盧道也不是他逼著走上那條絕路的。

    對付他只是因為他跟這兩件事都有關係。

    成爲了盧德彪一個憤怒的發泄口而已。

    “一個在商業場上經歷了多年的人。”

    “不可能會因為憤怒而完全的失去理智。”

    “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這麼多天之後。”

    “盧德彪肯定也是冷靜下來想清楚了。

    “對你的憤恨可能已經消磨了不少。”

    當時陳悅在廠房外面也看到了盧德彪。

    在他的眼神裡明顯看不到劍拔弩張的那種憤恨。

    比起第一次在工廠見面的時候淡了很多。

    “在你還沒有道明來意的時候。”

    “他就已經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不然他會第一時間選擇用酒瓶攻擊你。”

    “而不是還跟你說那麼多廢話。”

    在盧德彪攻擊之前，陳悅也看到了他一絲猶豫的動作

    而且不是因為他害怕擔上故意傷人的罪。

    畢竟他已經一無所有。

    就如他說的，他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之所以會留手。

    還是因為他骨子裏的人性沒有完全泯滅。

    “盧德彪是聰明人，他知道自己該對付誰。”

    “尤其現在他已經勢單力薄。”

    “更要集中殘存的力量。”

    “去對付應該對付的人。”

    “白白浪費在我身上。”

    “只能是讓真正害他的人得逞。”

    毫無疑問，張凡也認為盧德彪知曉內情。

    警方那邊的通報已經明確表示。

    盧道跟陳安相識。

    那借錢給盧道的高利貸也是跟陳安相識。

    這其中的關聯，盧德彪隨便都能想明白。

    “那些債務，還有父母的感情問題。”

    “纔是把盧道逼上絕路的真正原因。”

    “但盧德彪不會把錯誤歸結到自己身上。”

    “這也是人的本性。”

    “錯誤都是別人的。”

    “總會找這那樣的理由來給自己開脫。”

    張凡也曾經給自己的錯誤找個理由。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

    那些話無非就是蒼白的辯駁而已。

    “這麼說的話，那陳卓威現在就已經淪為盧德彪惡眼中釘肉中刺了。”

    “可是這段時間沒有任何陳卓威訊息。”

    “很可能盧德彪根本就什麼都沒做。”

    陳悅一直都關注著陳家兩父子的訊息。

    希望惡人有惡報，早一點宣判。

    讓陳安在那黑暗的牢籠裡面好好受懲罰。

    一旦審判下來。

    陳卓威也因為自己的縱容而付出代價。

    但是那些報紙雜誌上都是一些別的訊息。

    連個陳字都完全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