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不是巧合
強制猥褻伴隨下藥屬於刑事案件。
如果有新的人證物證。
或者其他的情況出現。
隨時都可以在追究責任。
並不是說結案了,一切就都結束。
“你做偽證的事情,我有充足證據。”
“我也已經拿到了每個賓館老闆的證詞。”
“證明他沒有見過你跟那個女孩。”
盧德彪數著自己的手指頭故意地在報數。
眼眸中的光也越發得凌厲尖銳。
像是一個在清算著自己財物。
而逐漸生起得意心思的奸詐小人。
“一共二百三十六家賓館。”
“符合那個女孩說的。”
“不需要登記身份證就可以開房。”
“在本市居然有這麼多違規的店。”
違反規定開啟的店鋪多不勝數。
但是張凡沒想到,賓館居然有這麼多。
別說是給小情人開房了。
就是通緝犯都可以在裡面。
住上十天半個月而不被發現。
這些老闆賺這種黑心錢。
還真是不怕遭報應。
但他更沒想到的是盧德彪這麼有耐心。
“這些老闆要寫下這種保證書。”
“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這麼多人都願意給你作證。”
“可見底也是給足了好處。”
“原來你在當鋪裡面運私黑商品。”
“賺錢是爲了這個。”
張凡不由得有些佩服盧德彪了。
居然不了這麼佈一個局。
只爲了把這一點籌碼給捏在手裏。
“那你這麼辛苦,找到可以拿捏我的把柄。”
“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呢?”
“我可沒有能讓死人復生的能力。”
世界上任何人都不會有這種能力。
張凡相信盧德彪也不是那種。
會沉溺在兒子過世陰影中不能抽身的人。
他雖然已經到這把年紀了。
但是隻要有錢。
依舊可以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給他再生孩子。
“死去的人自然不能復活。”
“他也是自己沾染上賭癮,被迫借了錢。”
“這纔是讓他走上絕路的原因。”
“我不怪你,但是也不能放過你。”
盧德彪聲音沉穩。
他的眼神也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
並不是在衝動之下做出的某種決定。
面對這樣的一個有備而來的對手。
張凡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知道現在的盧德彪所走的每一步。
都是計算好的。
絕對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在他的意料之外。
“那天你去賭場的時候,是有人帶你去的。”
“而好巧不巧,我兒子就在那個賭場裡。”
“在這之前,他因為輸多了錢。”
“已經很多天沒去過了。”
“為什麼你會到那偏僻的賭場去。”
“還是有個老賭棍帶著你。”
盧德彪的語氣變得有些低冷。
眼睛也像毒蛇一樣開始凝聚。
觀察這張凡的每一個表情。
只要他有一點說謊的痕跡。
就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可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巧合。”
“那個賭場只有熟人對上暗號才能進去。”
“這些我都已經瞭解的一清二楚。”
張凡回想起那天賭場的經歷。
確實李豐是湊到那開門小子的耳邊。
說了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才讓他們得以放行。
如果只他一個人是沒有辦法進去的。
“那天我確實是去找你的兒子的。”
“因為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除此之外我還去找了你的另一個親戚。”
“既然把一切都瞭解的那麼清楚。”
“應該也知道我不止去過賭場。”
“還去過夜總會。”
那時候的張凡被他騙的簽了一份假合同。
正急著找他算賬。
爲了找到他自然要從他身邊的親人下手。
如果盧德彪認為。
這是他有意要害他的兒子。
那未免也有些太異想天開了。
“如果那天你不去找他的話。”
“那些高利貸最多是打他一頓。”
“不會告訴他,我的工廠已經破產。”
“他也不會心灰意冷走上那條絕路。”
“我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
“你不懂,那我就大大方方的告訴你!”
盧德彪的情緒又是有些激動。
他的鼻樑上是出現了一絲皺褶。
就像是野獸要發狂之前的憤怒。
看著面前又要激動的人,張凡眼眸平靜。
像這種情緒起伏不定的人。
肯定在服用著某種精神類藥物。
不然他的情緒狀況不會這麼的反覆無常。
“你的兒子之所以會遇到這種事。”
“是因為他自己沾染上了賭癮。”
“帶他去賭場玩耍的可不是我。”
“他有這種不良嗜好,你沒有加以規勸。”
“這是你這個做父親的失職。”
張凡語氣深沉得沒有一絲波瀾。
面對指控他也沒有任何情緒。
在話出口的時候。
他也明顯看見盧德彪的表情變了。
變得有些錯愕。
或許他沒有料到自己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也沒有料到他會反數落起他來。
“你沒有從妻子那裏瞭解到兒子的情況。”
“所以纔沒有發現他沾染上了賭癮。”
“你查到公司流動資金有大筆虧空的時候。”
“你才發現自己家裏出了家賊。”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張凡說的每一個字。
都像是針一樣紮在盧德彪的心上。
“作為成年人的盧道。”
“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
“像他這種從小沒父親在身邊引導的人。”
“天生就帶著一種逆反的心理。”
“相信在發現他賭癮之後。”
“你們父子也已經吵過很多次架了吧。”
張凡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他也不用去觀察盧德彪的神情。
在父子關係,別說涉及到錢財。
就是沒有任何的經濟糾紛。
父與子之間和睦相處的也沒有多少。
就算是表面恭敬,心裏也會有些不滿。
因為太過相似的人。
都只會看到對方身上的缺點。
“你說這些,無非是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把自己撇乾淨得一乾二淨。”
“我承認我在做父親的問題上有所失職。”
“但是我們做父子也有二十年了。”
“在你跟陳安摻合進來之後。”
“一切才變得不同!”
盧德彪冷哼一聲,眼中的惡意漸漸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