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麪包廠傳出了一陣非常劇烈的咳嗽聲。

    把桌上面粉吹得到處亂飛。

    空氣都是飄起了一陣粉霧。

    張凡抽出紙巾，捂住自己的鼻子。

    閉著眼睛忍著那鼻頭惡一陣痠麻。

    “小凡，我都跟你說了。”

    “這些麪粉積壓了很久，帶著一股黴味。”

    “你還湊著往上面吸。”

    “這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吧。”

    楊樹林抄起旁邊的掃把。

    把地上落下來的麪粉都清掃乾淨。

    看著那臉色略有些通紅的少東家。

    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管這些麪粉的事情。”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

    “一直在不停地打噴嚏。”

    “昨天晚上也沒有著涼感冒。”

    “也說不上是感冒。”

    張凡吸了吸鼻子。

    還是感覺到有一些發癢。

    但是身上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現在也不是花粉傳播的季節。

    總該不會是過敏吧。

    “我常聽老人家說，一想二罵三感冒。”

    “你這今天的噴嚏都是一下一下的。”

    “該不會有漂亮女孩子在背後議論你吧。”

    楊樹林眼珠子一轉。

    想起前面來找過幾次人的漂亮女孩。

    嘴角也是慢慢上揚。

    露出了一絲看好戲的臉。

    “凡事講究點科學吧。”

    “別老是聽說聽說的這些沒邏輯的話。”

    “讓外面的人聽到。”

    “還覺得咱們廠子裡的工人沒文化了。”

    “最近有沒有新的代理商打電話來？”

    張凡也是看到了他這一抹不自然的笑容

    連忙也是將話題給岔開。

    早在三天前，他就讓楊樹林私下去聯絡一些合作商。

    如果可以的話，就直接建立新的合作。

    那些對他們曾經見死不救。

    還想著趁火打劫的合作商。

    多合作一天都是讓人心裏不痛快。

    “說起來還真沒有。”

    “小凡，要不我們拿新配方面包到街上去做宣傳吧。”

    “之前咱們不是也這樣做的嗎。”

    “只要把衛生搞好，佔用地方時間短。”

    “那些城管也管不著咱們。”

    走到消費者當中做宣傳。

    楊樹林覺得這是最直截了當的辦法。

    也不用花費過多的財力物力。

    只要一張桌子，幾個人介紹一下面包。

    有人願意掏錢就完事了。

    “那不是遇到想坑蒙拐騙的小流氓嗎。”

    “這一次，如果對方故技重施。”

    “只會用處更陰狠的手段。”

    “我們可不能將把柄往人家的手裏送。”

    目前為止，張凡還沒有徹底放下心。

    陳卓威這種陰險小人。

    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哪怕救不了自己的兒子。

    也會想方設法的給他製造陷阱。

    如果他再拿著麪包當街宣傳。

    陳卓威計劃更多的陷進來設局。

    這時候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些代理商們不是還沒有提意見嗎。”

    “只要我們這買一送一的麪包有人買。”

    “那這種活動在維持個半年也沒有關係。”

    “反正消費者覺得有利可圖。”

    “他們也會願意繼續消費。”

    張凡檢視了一下新麪包的銷售額。

    這兩三個星期以來都是持續走高。

    根本沒有任何下降的跡象。

    按理來說，這些麪包還要經歷平穩期。

    然後纔開始下降。

    他還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去找新的店面。

    或者聯絡新的代理商，找新的銷售渠道。

    “工廠裡的事情就先這樣吧。”

    “我出去看一下有沒有新的店面。”

    “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不在。”

    “問你什麼，你也都說不知道，不清楚。”

    張凡交代好楊樹林。

    也讓他這麼下去跟工人們說清楚。

    他可不想趁自己不在的時候

    有什麼人來這裏打探他的小道訊息。

    這些工人的嘴上都沒把門。

    而且都很老實。

    在那些小人的套問之下。

    沒準會說出一些對他不利的東西來。

    好不容易把一些雜事給解決了。

    他可不想再因為一些工人的失言。

    再惹來麻煩。

    “不好意思，給我一杯甜牛奶就好了。”

    “多放兩包糖，最近喉嚨里老是發苦。”

    “想喝帶甜味的咖啡。”

    張凡在離開面包廠之後。

    並沒有去尋找新的店面。

    而是來了一家咖啡廳。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喝甜的東西。”

    “還是喝咖啡。”

    “我在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

    “早就已經把世界上有名的紅酒，白酒都嚐了個遍了。”

    眼前戴著針織帽的男人，嗓音沙啞。

    臉上乾枯的就像枯死的樹皮。

    帽簷遮住了他的眼睛。

    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但是能隱約看到他的嘴角。

    微微地勾起了一道弧線。

    “那是你經驗老到，膽量過人。”

    “大白天的我可不敢喝酒。”

    “而且現在做生意都是在酒桌談的。”

    “以後我多的是喝酒的機會。”

    張凡看著眼前人面前的玻璃杯。

    裡面裝著的是白開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別人給他下毒。

    居然連一杯喝的都不點。

    “像你這種人，不陪酒也能談得下生意。”

    “你用不著給我戴高帽子。”

    “我們兩個人之間也不用再說這些虛的。”

    “有話就直說好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

    “我盧德彪不會幫間接害死兒子的兇手！”

    針織帽微微往上抬。

    露出一雙陰險如毒蛇的眼睛。

    盧德彪雙眼佈滿了血絲。

    顯然已經是幾天沒有睡好覺。

    而且他都受到了非常大的精神折磨。

    “如果這就是你把我約出來想說的。”

    “那我現在就可以走了。”

    “我根本就沒有指望你能幫我。”

    “比起蘇偉國來，你根本什麼也不是。”

    張凡招手叫來了服務員。

    給了他一點小費。

    告訴他自己的咖啡不用上了。

    這一場談話已經是不需要再說。

    已經得到了結果。

    “張凡，你別以為你沒有了嫌疑。”

    “陳卓威拿你沒辦法，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我盧德彪雖然已經一無所有。”

    “但是還有咬死你的能力。”

    盧德彪咬牙切齒。

    就像一隻即將要發瘋的瘋狗。

    眼睛裏麵的血絲越發的深重通紅。

    “我不會放過你的！”

    “除了陳家父子之外。”

    “我還要你也遭受到報應。”

    “你這個間接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