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麼。

    只有張凡跟著個當鋪老闆知道。

    他出來以後，並沒有跟任何人說。

    無論陳悅跟李豐怎麼詢問。

    他都只是笑一笑而已。

    “你這小子也太不仗義了。”

    “我們在隔壁一直凝神細聽。”

    “生怕你出危險，你居然自己夾帶私貨。”

    “要不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

    “我還真就不伺候你這小子了。”

    李豐擺出了一張臭臉，雙手插兜。

    別過臉去，就像是沒有得到糖吃的孩子。

    詢問無果之後，陳悅倒是沒說什麼。

    但也是被他這滑稽的樣子給逗笑了。

    他知陳悅是故意這裝出這一副作態的。

    只是因為他知道。

    自己確實對張凡跟當鋪老闆說的話好奇。

    “李叔，他不願意說的話就算了。”

    “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

    “逼人家說出想要保守的秘密。”

    “那是黑社會才做的事情。”

    陳悅安慰了一下這個替他說話的叔叔。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一片好心好意。

    總不能幫著張凡來打壓他的好心。

    “這天色也不早了。”

    “你不是還有場子要趕嗎？”

    看著時間，陳悅比了比自己手腕上的表。

    用一種提醒的眼神看了一下李豐。

    “對對對，差點爲了你，這小子誤了大事。”

    “那大小姐我就先走了。”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我現在就是一個閒人，隨傳隨到。”

    李豐朝著張凡瞪了一眼。

    還是擺著一張臭臉，雙手插兜。

    夾著胳膊就小跑著走了。

    真的像是有非常要緊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這大白天的有什麼場子趕的？”

    “那些賭博場白天做生意也不會很熱鬧。”

    “不應該是晚上去才更比較有氛圍嗎。”

    張凡看著李豐那小跑的步伐。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匆忙的樣子。

    “聽起來你好像很瞭解他。”

    “你上次被他帶進去之後還偷偷再去了？”

    “這麼瞭解行情。”

    “還知道那種場子白天不熱鬧。”

    之前李豐跟陳悅提過。

    他很怕大好青年毀在這種不良習氣之上。

    千叮萬囑告訴她一定要觀察好張凡。

    不要讓他誤入歧途。

    把自己賠個傾家蕩產。

    “我倒是沒有偷偷去過。”

    “那種非法一擲千金的地方不適合我。”

    “我只是覺得像他這麼狡猾的賭徒。”

    “肯定會想方設法動手腳。”

    “保證自己只贏不輸。”

    張凡不會看錯狡猾的人。

    李豐雖然住的地方非常的破敗。

    但那也只是他給別人的假象而已。

    其實上一次的三千塊錢。

    已經足夠他租一個小宅子住上一年。

    但是他依舊住在那種地方。

    這就可以猜到那小破地方是他的障眼法。

    “這個世界上還有隻贏不輸的賭局嗎？”

    “那賭場裡面的人眼睛可尖著呢。”

    “如果動手腳被發現了。”

    “那被暴打一頓不說。”

    “還可能會永遠被拉進黑名單裡。”

    陳悅聳了聳肩。

    這樣一來，李叔再想進賭場就不可能了。

    賭場同行之間也會互相轉告。

    其他賭場的大門他也都邁不進去。

    “而且這白天動手腳，如果被發現了。”

    “那何止打一頓，他的雙手也不保了。”

    “別把賭場的人想的這麼善良。”

    “他們最痛恨的就是出老千的人。”

    別說是在賭場裡了。

    在生意場上弄虛作假的也最遭人厭恨。

    一個人一旦賣了假貨。

    那這個人可以說是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訊息不發達的年代，可以隱瞞很多事情。

    不然那因為詐騙罪而入獄的人。

    估計比地上的螞蟻還要多。

    “聽你這話說的，反倒是像個行家一樣。”

    “我是沒有再去過那種地方。”

    “但是好像你經驗很豐富。”

    “是去過很多次？”

    張凡很少聽女孩子說到陰暗面的東西。

    但陳悅講起來的時候。

    就是說故事一樣平常。

    “想知道我是不是經驗豐富。”

    “那你就得拿你的秘密來換。”

    “我可不平白無故的。”

    “把關於自己的事情告訴別人。”

    “你剛纔跟那當鋪老闆說了什麼？”

    陳悅挑了挑眉。

    用一種得意的目光看著張凡。

    她心裏的好奇還沒有消退。

    李叔走了她也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還真是有夠冰雪聰明的。”

    “抓住一點機會就往空子裡鑽。”

    “如果我不拿秘密來換的話。”

    “你還會用別的事情來跟我做交換，對嗎？”

    這件事情還沒有了結。

    之前張凡都會有需要陳悅幫忙的時候。

    等到下一次開口。

    他還是要把跟當鋪老闆的交流給說出。

    這是陳悅的一個籌碼。

    “等價交換罷了，你想要保密的話隨便你。”

    “我從來就不做強迫別人的事情。”

    “這距離公交站的路還有一段距離。”

    “你可以慢慢考慮。”

    陳悅唇角勾著意思天真浪漫的笑

    其實她已經胸有成竹了。

    就算張凡不關心他去過多少次賭場。

    也會有在求她幫助的時候。

    “這並不算是什麼等價交換。”

    “因為這個秘密，你明天就可以知道答案。”

    “如果現在我拿出來跟你做交換的話。”

    “你就等於是虧大了。”

    張凡還是選擇保守了秘密。

    但是他保密的原因。

    是爲了保護陳悅不吃虧。

    “這就跟買賣股票是一個道理。”

    “今天漲的時候你買入。”

    “明天跌的時候你賣出。”

    “那就是虧了。”

    公交站的距離還很長。

    張凡也耐心地陪她一起走著。

    “你真是什麼東西可都拿來跟生意掛鉤。”

    “就沒有你舉不出來的例子。”

    “但是你在跟盧德彪對話的時候。”

    “怎麼不把這套理論拿出來說呢？”

    就剛纔陳悅竊聽到的那些話。

    張凡一直有板有眼的跟盧德彪說著話。

    可沒有說出什麼大道理來。

    兩人的言語可以說模稜兩可。

    誰都沒有暴露自己真正的目的。

    但是他們都知道對方心裏所說是什麼。

    “像他這種老油條。”

    “我說那些大道理又有什麼用呢。”

    “他只會罵我無知罷了。”

    張凡知道對不同的人要說不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