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

    這句話無論在什麼時候適用。

    張凡的公司裡也出過不少內奸。

    不管他們隱藏得有多深。

    最後都會被他像把雜草一樣揪出來。

    “懷疑內部人員真的感覺很不好。”

    “張廚子已經在麪包廠裡幹七年了。”

    “如果他要背叛工廠。”

    “對方肯定給足了他好處。”

    張凡看著天花板。

    細細想著陳卓威究竟是用什麼條件。

    換取了張廚子的改變。

    “這些問題你就不能改天在想嗎。”

    “反正你的配方只你也在你自己手裏。”

    “並沒有完全告訴張廚子。”

    陳悅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在發呆的張凡。

    她手上沾到的洗菜水還沒有來得及擦去。

    “雖然我把配方中一兩個原料給藏下來。”

    “但是張廚子這麼做代表已經變心了。”

    “如果他真的要偷偷把配方給出去。”

    “會把我給他的配方當成正版配方。”

    張凡覺得這舉動有些不太對勁。。

    張廚子可以直接把配方賣出去。

    根本就沒必要再把紅棗麪包當成主食放在食堂。

    他這麼做肯定還有這其他的目的。

    “那既然你知道他這麼做有貓膩。”

    “那不按照他所說的來做不就行了。”

    “反正現在工廠都是你說了算。”

    只要不讓壞人得逞就能夠保全自己。

    陳悅也不覺得一個小小的廚子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就算他真的把配方賣出去。”

    “你也直接可以告他一個剽竊罪。”

    “畢竟全工廠的人都知道新配方都是出自你的之手。”

    陳悅知道麪包廠這些廚子。

    早就沒有了創新的能力。

    不然早開發出新口味麪包來。

    麪包廠也不至於資金鍊斷裂。

    “張廚子在麪包廠裡也不是新人了。”

    “他知道拿別人的配方會有怎樣的後果。”

    “但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麼。”

    “他要提出那種奇奇怪怪的要求。”

    很少有問題讓張凡想不通。

    但是這個問題是真的讓他絞盡腦汁。

    想了很久都沒有一點眉目。

    “那你不如直接去找他聊聊。”

    “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他能夠編造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

    “你再旁敲側擊。”

    陳悅眼眸認真。

    一個人在說謊的時候。

    會想到給自己圓謊的藉口。

    但是她猜這個廚子。

    只是按照命令提出了一個要求。

    那個對他提要求的人。

    不會爲了他做出縝密的計劃。

    “工廠裡有玉米紅薯。”

    “這些可以替代米飯的主食。”

    “根本就不缺麪包。”

    “如果編造不出來理由。”

    “那他就直接暴露他心裏有鬼了。”

    試探陳卓威這種老商人很有難度。

    但是陳悅越覺得那廚子不會有多少應變。

    只要戳中他心虛的地方。

    他馬上就會暴露他的意圖。

    “算了吧，怎麼說都是麪包廠的老員工。”

    “沒有證據的懷疑就是不信任的表現。”

    “如果我這樣對為麪包廠工作七年人。”

    “其他的工人也會寒心的。”

    一件事情理張凡需要考慮的問題。

    尤其是涉及內部，更是要小心謹慎。

    “你怎麼做都隨便你。”

    “相信你現在也有自己的盤算。”

    “要怎麼做我也懶得理你。”

    “但是現在你必須給我做出一頓好菜來。”

    走到張凡面前，張凡把手上的洗菜水甩了甩，滴落在他的臉上。

    “說好了要給我做飯。”

    “結果現在我菜都洗好了，肉也切好了。”

    “你居然還坐在這裏想這些事情。”

    被甩了一臉水的張凡也沒有生氣。

    活動了一下肩膀，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也就是讓你幫忙找個眼線而已。”

    “還要我做一頓美餐來謝你。”

    “陳大小姐還真是越來越會談條件了。”

    張凡無奈的搖了搖頭。

    作為同是工廠的老員工，張凡不覺得楊樹林能盯得住張廚子。

    除了他的跟蹤隱蔽技術不行。

    還有一個就是怕他會動惻隱之心。

    “如果你能找到其他人幫忙。”

    “你也不會來這裏找我了。”

    “既然我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當然就要趁火打劫了。”

    陳悅挑了挑眉，毫不掩飾他的狡猾。

    有人幫忙做飯，並且還是一頓美餐。

    不享受白不享受。

    她也不是沒有拿出相應的籌碼來做交換。

    要找一個靠譜的眼線。

    也要費些心思。

    “不過你怎麼知道。”

    “我沒有把最原始的配方給張廚子。”

    “這工廠裡的事情。”

    “好像我從來就沒有跟你提過吧？”

    那些配方的專研都是張凡完成的。

    他也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

    這些都是他一個人完成。

    代理商都以為是廚子想出來的新配方。

    沒有對他這個少東家多在意。

    “你別忘了我是一個偵探。”

    “很多東西不用說。”

    “我都能夠靠一些線索推理出來。”

    “你不用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

    “總歸我沒有派人偷偷打聽過你。”

    那種小偷小摸的事情，陳悅纔不會做。

    她會做出這種推斷是因為她瞭解張凡。

    在商品沒有完全出品之前。

    像張凡這種人絕不會把底牌亮出去。

    無論是面對敵人還是面對自己人。

    “我曾經聽過某個人說過。”

    “有幾種人不能找來做情人。”

    “老師心理醫生還有警察。”

    “因為這些人能很精準的。”

    “猜中你的心裏在想什麼。”

    雖然張凡還沒有被陳悅猜透內心。

    但是從她這番分析來看。

    她對她的行事風格跟心理活動。

    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如果再繼續跟她做朋友。

    可能自己以後在她面前就是透明人了。

    “這三種身份我哪個也不是。”

    “我也不太喜歡去猜測人的內心。”

    “一般人的內心都是陰暗而齷齪。”

    “如果不是你來提出讓我幫你找眼線。”

    “我才懶得分析這些你工廠裡的事。”

    陳悅莫名其妙的被含沙射影諷刺了。

    略微也是有些不高興。

    “今天你必須給我做出三菜一湯來。”

    “如果做得不好沒能讓我滿意。”

    “就可以另請高明瞭。”

    張凡無奈搖了搖頭，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