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零章 山田洋偉的小心思
為什麼?
首先是酒莊的位置,在明古府郊外,說白了,就是踏馬的荒山野嶺,這地方最適合幹什麼?
自然是殺人拋屍!
然後是場所,不選酒店或者飯店,直接選了個酒莊,這酒莊可是那種獨門大院的佈局,大門一關,那就是個寬敞的密閉空間,理解成戰場也沒毛病!
如此地點,人多的一方自然能佔到便宜,因為這種寬闊大院可不像是酒店裏狹窄的走廊,易守難攻,這種大院,直白的說,就是絞肉機,幾百人混戰都能容得下的大戰場!
夜空下,一條長龍車隊緩緩駛離了明古府市區,朝著郊外駛去。
車隊的第二輛皇冠轎車內,陳凡坐在後排座位上,盯著手中的酒莊平面圖,微微蹙起了眉頭,“山田洋偉這傢伙,把宴會選在了這種地方,看來是沒安好心啊!”
“凡哥,下午的時候我已經偷偷見了山田洋偉,把條件都拋出去了,山田洋偉看起來很興奮,當場就接受了我們拋出去的橄欖枝,只不過,他並不知道小鳥不長是什麼想法,只知道,是小鳥不長要求山田洋偉把宴會地點選在這裏的,爲了不打草驚蛇,山田洋偉也就沒更改宴會地點。”透過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韓永的翻譯,正在開車的大米哈伊爾接著對陳凡說道:“這個小鳥不長,用龍國一句老話來說,就是包藏禍心!”
“包藏禍心?我看,山田洋偉也不是什麼好鳥,這傢伙肯定也有小心思!”陳凡冷笑了一聲。
“山田洋偉這種人,要說他能老老實實做人,不如說列夫能起死回生!”大米哈伊爾撇了撇嘴,“凡哥,今天晚上小心一點就是了。”
“你懂的成語還挺多!”陳凡不自覺的笑了一聲。
“跟凡哥混,肯定要多學一些龍國的知識啊!”大米哈伊爾也笑了起來。
這時候,坐在陳凡身邊,一直閉目養神的瘋狗,突然睜開了雙眼,“大米,知道稻田會那邊會來多少人嗎?”
“暫時不知道,不過,如果小鳥不長決心死戰的話,最少也得是三百核心手下,以及大幾百號外圍馬仔!”大米哈伊爾謹慎的說道:“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稻田會那邊一定有噴子!”
“噴就噴吧,我們又不是沒有。”瘋狗很淡定,彷彿即將面對的四倍敵人,根本就沒入他的法眼那般。
“小心一點。”陳凡皺著眉頭看了瘋狗一眼。
“嘿嘿!”瘋狗咧嘴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很純粹,充滿了無所謂,“凡哥,我這輩子只喜歡幹兩件事,砍人和女人,死在刀下也好,死在女的身上也罷,這都是我想要的歸宿……”
陳凡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又轉頭對大米哈伊爾說道:“傢伙準備好了嗎?車子沒問題嗎?”
“每輛車的後備箱裏都有,而且車是芬尼酒莊從明古府之外的地方搞來的,不會有問題的。”大米哈伊爾如實回道。
陳凡點了點頭,隨後便閉上雙眼,自顧自的養起了神。
窗外的景色的飛快倒退,車隊很快便駛出明古府市區,約莫半個小時左右,四十幾輛車終於駛入了酒莊之內。
有一說一,這座酒莊的確非常大,四十幾輛轎車並排停放,竟然堪堪填滿了十分之一院落而已……
“還真是一塊風水寶地啊!”陳凡走下皇冠轎車,四下打量了起來。
院落外圍,是一片竹林,叢林和小山,風景宜人,空氣清新,可關鍵是,那些地方可都是藏人的不二之地,再加上大院的院牆相對矮小,翻牆入院,絕對是小事一樁。
院落正中,是一座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看起來十分雄偉的三層高樓,高樓之前,圍了足足兩百多人,清一色的黑西裝,賣相看起來十分不錯。
高樓之後,是一排排充滿了島國特色的小房子,狹道,長廊,斜簷,應有盡有,整齊劃一的障子門(島國常見的那種木框糊紙的格子拉門)更是稱爲了點睛之筆,讓人看一眼,便能認出這是來自島國的文化特色。
“凡哥,看來這個山田洋偉藏了不少小心思啊?”瘋狗冷笑連連,“這個嗶養的,到底是想幫我們埋了小鳥不長,還是想幫小鳥不長葬了我們?如果稻田會在四周藏人,完全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牆入院,對我們展開圍攻!”
智謀和佈局,瘋狗沒什麼可說的,但若是說到埋伏與伏擊,瘋狗絕對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這座酒莊的問題。
“不要急,我們還有飛鴻這張底牌呢!”陳凡傲然一笑,“至於山田洋偉,無非就是想兩頭通吃,兩邊敲竹槓而已,哪邊勢強,他就會倒向哪邊,所以,狗子,如果稻田會全力進攻,你能不能擋得下他們,就是山田洋偉倒向哪一方的關鍵!”
“凡哥放心,我絕對會完成任務!”瘋狗舔了舔蛇頭,露出一抹極其猙獰嗜血的冷笑。
當超凡這群不到二百人的猛男團悉數下車,站在陳凡身後好奇的左顧右看之際,高樓之前的那群西裝男,也紛紛朝著左右退了開。
只見,一名梳著大背頭,穿著筆挺黑西裝,年紀在四十多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的朝著陳凡這邊走了過來。
“哈哈哈!陳先生,久仰大名啊!”中年男人用極其生澀的龍國話,朗聲大笑了起來,“鄙人山田洋偉,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山田先生,太客氣了。”陳凡雖然很看不上山田洋偉,但現在這個時間節點,陳凡還是要對他笑臉相迎的。
二人的手握到了一起,在雙方翻譯的幫助下,一邊朝著那座金碧輝煌的三層高樓走去,一邊虛偽的寒暄著。
程順和神拳光一左一後跟在陳凡身後,刀疤飛則是獨自走在最後,雙眼盡是警惕之色,還時不時的四下張望。
而山田洋偉那邊,見陳凡只帶了三個人,自然明白陳凡的意思,當即,三下一次郎同樣也是三個人從人群中走出,跟著山田洋偉走進了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