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欺負到她頭上
冷漠的收回目光,她轉身就要走,背後卻傳來低啞磁性到過分好聽的聲音:“冷小姐,既然來了,走什麼?”
福希希目無波瀾,頭都沒回,“我要見的是南氏藥業總裁,你算哪根蔥?”
門見勢就要關上,沙發上的男人眉頭倏地挑了挑,“南氏藥業只有一家,而你我都是競爭對手,如果冷小姐願意坐下來好好談談,我也不是不可以出讓。”
出讓?
福希希冷笑,“連合同都還沒簽,席先生好大的口氣。”
席司夜狹長深邃的眸子深處劃過一抹暗芒,薄削的唇角淡淡勾起,“冷小姐不妨問問南氏藥業的總裁。”
與此同時,耳麥裡傳來Kiko擔憂的聲音:“老大,南氏總裁好像是反水了。”
福希希眉頭微蹙,茶棕的眼底拂過寒意,轉身走進房間,在他對面坐下。
南氏藥業不是榕城最大的藥業,但卻是她要打進榕城最好的通道,知名又好操作。
如果能拿到手自然是最好,若是席司夜鐵定了心要為難她,也不是不可以放手。
從她建立叱煞黑帝組織以來,遇到的困難就數不勝數,這麼點小事情,她還不放在眼裏。
只是多少沒想到,席司夜的動作會如此之快。
“說吧,什麼條件?”福希希靠在沙發上,帽簷壓的很低,聲音清冷,帶著莫名的威壓。
“叱煞黑帝最新醫美製藥的代理權。”席司夜好整以暇的盯著她,除了一個白皙尖尖的下巴和嘴角邊的一顆痣,竟是什麼也瞧不見。
“席先生胃口倒是不小。”福希希眼底露出一抹諷刺,這一招請君入甕使得真是活靈活現。
席司夜幽深的瞳孔裡散出耐人尋味的笑意,從旁拿出一個合同放在桌上,指尖輕輕敲了敲,“冷小姐要是沒有意見,就把字簽了,南氏藥業我席某人絕不插手。”
她垂眸看著桌上的合同書,懶懶抬眸,“代理權可以,但必須有我們的人全城跟理,否則南氏藥業席先生就留著自己收吧。”
要知道,叱煞黑帝組織可是醫藥界企業的巨大黑馬,從它出世到現在,僅僅五年就已經進了華|國一百強企業榜,身量價值不可同日而語。
每一款產品問世都能掀起軒然大波,消費者購買量大的驚人,能拿下代理權就等於買了個印鈔機,這買賣只賺不虧。
只是這些對於福希希來說都不值一提,她心情好的時候能一個月就研究出一款醫美產品。
席司夜探究的目光一寸一寸落在她身上,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有人敢跟他討價還價,偏偏他還沒有半點不舒服。
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他嗓音低沉醇厚,如同釀造多年的老酒,“成交。”
福希希眼睫微眨,長睫在眼瞼下方落下一片陰影,聲音彷彿隔山隔水:“既然如此,席先生擬好合同再來吧,我不接受空頭支票。”
話落,起身果斷離開。
席司夜狹長的眼眸稍稍眯起,眼底玩味的意味越發濃重。
福希希剛出去沒多久,Kiko又傳來訊息,“老大,恐怕您得回福家一趟,福老爺子那邊傳來話,說讓您去福家拿個重要的東西。”
她開啟車門上車,不由蹙眉:“麻煩。”
調轉車頭,福希希朝著福家老宅子的方向疾馳回去。
十五分鐘後,福家老宅。
福希希面無表情的走進去,剛到客廳,一道尖銳憤怒的聲音就猛的響起來:“你回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福媛媛緊緊瞪著她,彷彿她根本不是自己的親姐姐。
福希希懶懶看她一眼,不屑一顧,一言不發的繼續往裏走。
“啪!”
一個茶杯“唰”的飛過去,重重砸在她腳邊,茶水四濺,打溼了她的褲腿。
福希希目光一暗。
“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這個掃把星!別想禍害我們福家!”福媛媛嗓音異常尖銳,眼底的憤怒鋪的滿滿當當,彷彿隨時備著似的。
福希希眉頭微挑,雙眼冷冽的看向坐在桌邊的福媛媛,眸光犀利。
欺負到她頭上,想死?
死亡一般的目光射過來,福媛媛只覺得背後寒意涔涔,窒息了一瞬。
“別忘了,福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是繼承人,而你,什麼都不是。”她嗓音冰冷,銳利滲人,“要滾,也是你滾。”
宣告主權般的話音落下,福媛媛氣的臉色鐵青,“你這個賤人!”
一旁的福母也被這話氣的夠嗆,板着臉,拿出幾分威儀:“希希,你作為姐姐,怎麼能這麼跟妹妹說話?快給你妹妹道歉!”
話音落下,福希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話裏帶刀:“這麼多年,你盡到養育之責了嗎?現在來管教我,憑的什麼資格?”
福母聽到這話氣的大喘氣,緊緊捂著胸口。
“媽!”福媛媛緊張不已,“賤人,你怎麼能跟媽說話?還有沒有良心!”
福希希掀了掀眼皮子,戲謔不已,“我要是沒有良心,早把你們一家子趕出去了,還有你們在這兒說話的份兒?”
此話落下,福正清“啪”的一聲放下筷子,區區一個晚輩,也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
“福希希,要是沒有我跟你媽,哪來的你?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嗎?”他咬緊牙關,狠狠壓抑著怒意。
福希希冷冷一笑,“你們一家子就只知道說這個嗎?要是沒別的,我還有事。”
她抬腳剛要踏上樓梯,福正清威嚴的聲音便傳來:“我知道爸把福氏集團交給你了,但是你這麼多年一直待在寺裡,也沒學到什麼東西,我好歹管理公司好幾年了,在這方面比你熟,我先替你管理公司,等你學到東西,會這方面了,再慢慢接手公司。”
這番話沒有任何詢問的意思,直接就替她做了決定,只可惜,她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性子,想做她的主,也要問問她同不同意。
福希希偏頭,寒涼的目光散落過去,彷彿看笑話似的看著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