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是我自己走到這一步的，也不能怪別人，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利慾薰心，才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楚憐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她的手緊握成拳，指甲用力到要陷入手掌心之中一樣。

    但是她下一秒看向站在對面的蘇妍，她們是身上穿的光鮮亮麗，一看就知價格不菲，而自己呢？

    她身上穿的禮服看起來不錯，但是確實前年的款式了，自己還穿著參加過幾次宴會，這一次的比賽之中，她甚至聽見了不少的人在挖苦她是蘇暖暖的跟班，說自己是一個連禮服錢都付不起的野雞設計師。

    自己雖然做錯了，但是也輪不到她們這群人高高在上的去評論她，她們懂什麼呢？

    “但是你們懂什麼呢？這次的比賽是我唯一的機會……”楚憐忍不住對著蘇妍吼出聲，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當著她們的麵將自己的委屈全部都吐露出來。

    “可是這不是你幫她的理由，蘇暖暖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蘇妍看見現在的楚憐彷彿看見了幾年前的自己，前幾年的自己也是這樣在工作室的破產的邊緣上苦苦支撐著，但是還好自己遇見了志同道合的夥伴。

    “還有，你自己冷靜一下用你的腦子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工作室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出現這樣活著那樣的問題的！”蘇妍試圖給楚憐提個醒，但是也只能說到這個份上，雖然她的直覺一向很準，但是畢竟只是猜測。

    但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說，就可以感覺到這麼多的不對勁，她不信楚憐感覺不到。

    為什麼楚憐的工作室一再受到打壓，為什麼到了楚憐這裏的時候，突然蘇暖暖就會出現和她和她合作，這件事情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

    楚憐也不是什麼傻子，只不過是當局者迷而已，在反應過來之後，這些事情稍微想一想就可以知道中間的蹊蹺之處。

    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工作室是在前幾個月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受到了打壓，原本與之合作的公司不知道什麼原因，莫名其妙的解除了和他們的合作，就算是賠償了一大堆的違約金，對方也依然一意孤行。

    但是禍不單行，就在楚憐辛辛苦苦的找合作的時候，與之合作多年的布料供應商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突然解除了合作。

    雖然依靠違約金，楚憐的工作室還算是支撐了一段時間，但是接下來面對楚憐的是更加可怕的現實。

    之前有合作意向的公司紛紛開始打官腔，一次又一次的推拒楚憐要求的合作，就連自己平時的那些好友，也開始一個又一個的不見人。

    楚憐這個時候開始知道什麼叫做叫天不靈叫地不應，自己手下的成員在見到公司變成這個樣子之後，也開始變得人心浮動，一個又一個的從公司離開，最後只剩下幾個骨幹，那段時間楚憐不斷的去求那些老總們，喝酒喝到了胃出血也沒有得帶一份合作。

    就在這個時候，蘇暖暖出現了，雖然楚憐一看見蘇暖暖的樣子，就知道對方並不是什麼善茬，但是沒有辦法，楚憐只能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選擇和蘇暖暖合作。

    果然，在一開始的時候，蘇暖暖並沒有食言，幫助她的工作室度過了難關，解決了她的燃眉之急，楚憐對蘇暖暖的情感十分的複雜，即使感激又是厭惡。

    感激對方雪中送炭，但是又厭惡著對方身上的一切，討厭這蘇暖暖的虛偽，但是楚憐有沒有辦法離開蘇暖暖。

    所以抱著這樣的心情，她成爲了蘇暖暖所謂的跟班。

    現在想想，自己以為的雪中送炭，只不過是對方隨手漏出來的那麼一點而已，或許從一開始，蘇暖暖就沒想過救她，只不過是將她變成了一個好用的棋子而已。

    楚憐的指甲刺破了自己的手掌心，她卻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疼痛，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夾雜著怒火與憤怒。

    她抬頭，看著早已經離開的蘇妍和喬安娜離開的方向，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楚憐來到洗手間，將自己手掌心中的血跡擦乾，又恢復到平常的樣子，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回到二樓。

    她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心想。

    蘇暖暖該不會真的以為，她只有這麼一個U盤吧。

    洗手間昏黃的燈光映著楚憐狼狽的身影，她半張臉被頭髮擋住，顯得極其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