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說了蘇總，我們廣海貿易想跟你們晨曦合作，我們可以幫你們晨曦把你們生產出來的鞋子銷往國外，我雖然不是做服裝業的，但蘇總的晨曦鞋廠生產出來的鞋子，我能看得出來，在咱們國內的銷量非常可觀，已經在服裝業佔據了有利地位，國外的市場現在還很空缺，蘇總的鞋子要是銷售出去，肯定能給對方注入活力。”

    蘇晨點點頭，國外市場嘛，確實是他想要的，不過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確實如同陸總說的那樣，不過合作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吧？陸總是想讓我讓利，還是想要股份？”蘇晨抬頭質問道。

    陸瑤搖頭，喝了杯水，道：“這兩樣東西我都不要，說句實在的，姐姐我幹這個海外貿易一年掙得比蘇總現在掙得多多了，你那點利潤，那點股份分紅我真看不上。”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蘇晨聽得心裏很不舒服，甚至有點發酸，這就是人家的底氣。

    “既然這樣，錢你也不要，股份也不要，那你要什麼？”蘇晨眼神頗為怪異，屁股往後挪了挪，說道：“該不會是我吧，這可使不得，陸總，我是有未婚妻的，你看我手上還戴著鑽戒呢，咱潔身自好好吧？”

    “……”陸瑤真想給這貨一耳瓜子，咋就這麼自以為是，同時心裏很不爽。

    自己的身材，資質都是那種上上等的，怎麼在他這兒就感覺好像自己那麼不堪呢，說的跟自己好像是故意來勾引他的一樣。

    陸瑤深吸了口氣，說道：“怎麼會呢，我也是正經女人，我的意思是蘇總，我記得你名下除了十二個鞋廠之外，還有個化妝品和電子廠零件廠吧？現在都還在上工裝修？”

    “……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蘇晨心裏更沉了，她把自己調查的這麼清楚，讓他越發覺得這件事情不一般了，或許可能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

    “我想說的是，我們幫你們晨曦外銷可以不要一分錢，甚至我們還可以帶著蘇總掙大錢，保底每年一個億不是什麼問題，就是從海外拉回來的一些東西，想在貴廠組裝，然後進入市場銷售。”

    蘇晨瞬間臉色就變了，仔細打量這個陸瑤，深吸了口氣，這特麼的哪裏是搞海外貿易的，這是搞走私的頭頭啊！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越不簡單，越有毒！

    “敢問你說的一些東西，是什麼東西？”蘇晨詢問道。

    “就是一些機床，電子零件什麼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利潤很大，比你整天做鞋子的利潤大出幾百倍吧。”

    蘇晨揉了揉自己的眉間，下一刻，直接就站了起來，冷聲道：“陸總，我覺得咱們就沒必要談了，這種事兒是犯法的，屬於黑色行業，我也不敢說我這人有多正直，但跟違法沾邊的事兒，我可不做，也不想扯上什麼關係。”

    陸瑤秀眉蹙起，顯然沒想到蘇晨會拒絕，在她的預測當中，蘇晨年輕的很，應該正是勢頭大勁的時候，這麼大利潤的事兒應該不會拒絕，可往往出乎她的意料。

    “蘇總，你就不再考慮考慮？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現在法不責眾，你那些小擔心不管是杞人憂天罷了，我也是看著蘇總年輕，有潛力才找你的，膽子放大，只要敢幹，躺在床上等著數錢吧！”

    蘇晨聞言冷笑一聲。

    法不責眾？杞人憂天？

    不是他想多了，也不是他膽小，是他不屑於做這種事兒，就算利潤大為驚人，把錢拿到手了，敢往銀行放嗎？敢讓人查嗎？

    不敢，一旦查出來就是去坐牢的，下半輩子都在牢裡呢。

    況且04年還有一次嚴打呢，就是專門打擊犯罪分子的，其中就包括走私的，這女人是想讓自己進去坐牢啊！

    “還是算了吧，如果不是正經掙來的錢，花著也不踏實，這事兒沒商量，你們也別想著打我的注意。”蘇總擺擺手，不想再跟她多說什麼，直接一句送客。

    陸瑤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同樣也有點生氣的意思，但她也沒發作，從包裡拿出一枚名片還有一把鑰匙放在茶几上，走過來一隻手放在蘇晨的肩膀上，一陣香風飄來，夾雜著一股子奶香味。

    “蘇總，我今天說的可能有點多，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我給你幾天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這段時間我也在這家酒店住著，晚上沒事可以上來聊會，交流交流感情，你說呢？”

    蘇晨突然一個激靈，心裏頭有點癢癢的，直勾勾的盯著陸瑤，眼睛不自覺地往下瞟去。

    陸瑤注意到了蘇晨的這個舉動，嘴角掛著笑容，拍了拍蘇晨的肩膀，道：“年輕人不能太憋著火氣，得適當的發泄一下。”

    然後她就走了，一上電梯，她的臉色就變了，變得深沉。

    本以為蘇晨是個非常好啃的瓜，但結果出乎她的意料了，不僅不好啃，還非常難啃。

    但下一秒，路遙臉上突然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越不好啃得瓜，啃下來才越香甜，各個方面上的。

    蘇晨隨手將名片扔在一邊，嘆了口氣，96年雖然經歷過一次嚴打，也確實是抓住了不少猖獗的犯罪分子，社會也安寧了不少。

    但還是有不少的漏網之魚，畢竟只要有人，就肯定有那種寧願鋌而走險，也不遠安寧過一生的人。

    所以每過幾年，就會有一次嚴打，掃黑除惡。

    想陸瑤這樣的，能做這種事兒還能活到現在，就肯定有自己的手段，這種人在後事基本上就是能洗白的那一批。

    但也是這樣一個年代，讓各類人才輩出。

    蘇晨正要出去，他又接到了一個電話，何先民打來的，接過電話，何先民就徑直說道：“蘇總，是這樣的，有個人過來找您，說想讓您投資他們，還說前年的時候你們見過一面，叫什麼馬小云，搞那個什麼網際網路還是蜘蛛網來著。”

    “嗯，我知道，是有這麼回事，你跟他談，別管他是搞什麼的，他要多少投資，你給他就行了。”蘇晨隨口道。

    掛了電話，蘇晨看了下日曆，現在是99年3月份，距離阿里成立還有半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