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英雄救美
離開車隊之後陳安暗暗腹誹,看看官道兩邊青山綠樹,不知道李璇打算什麼時候動手,距離條城越來越近了,要是等王老大進入條城把太乙神針當賀禮送給王室,就只能冒險闖進王室內部了。
另外,李璇說有人會對王老大動手,到底是什麼人?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埋伏在官道兩側還帶著槍。護送車隊的人都沒有帶槍,不知道是久盈智失誤還是怕帶槍讓人看到會引起騷亂。
不管怎麼說,現在大家似乎都沒有帶槍支,確實是動手的絕佳時機。
……
“小姐,那混蛋剛纔好像在取笑您?”
“我聽到了。”
北靈垂下眼簾,手袖中一抹寒光悄然消失。
車隊繼續行進。
等到下個民宿車隊並未停留而是繼續趕路,等到下下個民宿時已經是晚上了,車隊剛入民宿,就看見笑眯眯的年輕人坐在樹下一壺清酒自斟自飲。
車隊所有人都傻了眼,這姓陳的小子能掐會算啊!
黃鶯愕然,“你,你……”
“我什麼我,我說的是下休息的民宿見面,可沒說是下一站。”
陳安笑開了花。
北靈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就帶著黃鶯上了樓,連招呼都不打,怪高冷的。
“嘿,我怎麼感覺自己成了舔狗。”
陳安自嘲一陣繼續喝。
老實說清酒的酒度數也太低了,一點味道都沒有。
唉,喝多了就想尿尿。
“陳先生,咱們倆喝一杯?”
忽然王老大皮笑肉不笑的來招呼。
陳安瞧他的表情頓時有底了,於是“醉意朦朧”的跟他勾肩搭背,“老王不是我說你,你這路走的也太慢了吧,人家等著結婚呢。”
後者冷笑,“這是人家王室的規矩,人家就喜歡講究排場,我們拿錢辦事,就那麼多問題了。對了,我一直很好奇,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
陳安心知肚明。
後者排開了勾搭上來的手,“你跟李璇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非要你跟來?”
陳安“醉醺醺”的說:“我這個人沒什麼特別愛好,就喜歡湊熱鬧,李小姐知道我這點興趣所以就安排我來了,而且要是能參加王室的宴席,等我回國了還能吹吹牛,多好啊。”
“有意思。”
王老大顯然不信,倆人對視各懷鬼胎。
本來陳安以為他會立馬動手,但沒想到他居然只是扭頭走掉了。
再看看四下裏安靜的環境,暗道要是李璇安排的人再不動手,那自己就只能鋌而走險了。
不過一旦動手,就註定跟株式組織不死不休,往後在這個島國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想到這裏又灌了一大口,然後晃晃悠悠地指指褲腰帶又指指外面的小樹林。
晃進樹林,直接把酒噴了出來。
話說王老大有點意思,居然在酒裡下藥,他是打算把自己撇在民宿還是打算直接動手殺人?爲了自己的兒子報仇,他還真是煞費苦心。
片刻後聽到腳步聲。
陳安故意抱著樹呼呼大睡,眼角的餘光發現居然不是王老大,而是黃鶯。
難道是她下的藥?
“喂,你喝醉了嗎?”
黃鶯叫了幾聲,陳安一句話也不答,跟著她就來翻找手鐲,偏偏那點力氣根本無法把人跟樹分開。
原來如此,還是爲了手鐲啊,不是王老大下的手……
“邪門,睡著了力氣都這麼大。算了,看你這樣要一覺睡到大天亮了。我們就先走咯。”
黃鶯閃人了,跟著就聽到車隊出行,雖沒人說話但車輪聲音太繁重了。
待聲響遠去,陳安打著哈欠回到民宿舒舒服服躺著去了,再等這一晚上,如果李璇不出手,自己就追上去親自下手。
這一覺很舒坦,直接睡到了正午。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但是牽著小馬駒出門就發現不對勁,於是問民宿老闆娘,“昨晚可有車隊走後有別人跟上嗎?”
老闆娘想了想,“昨晚確實有幾輛車開過來,很奇怪,官道是不允許開車的,而且下來的人只在院子裡看了幾眼就走了。”
“謝啦。”
陳安隨手丟了幾張大鈔,老闆娘的嘴都笑歪了。
一路北上,很安靜。
看來後來的那群人是從仙台一路追上來的,若是李璇安排的人,是不是速度太慢了,車隊都要到條城了。
另外久盈智明明是跟著來送自己的未婚妻去條城結婚的,但他卻留在了仙台。
難道北家還有仇人,後來追上的那群人現在追擊,是等車隊到合適的地點再行阻殺。
算了,還是要快點跟上去瞧瞧,免得錯失良機。
太乙神針必須奪回來!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陳安扯著韁繩繼續北進,不過選了一條分叉的小路。
傍晚時分下起了暴雨。
抬頭看看天,真鬱悶。
一路輕裝簡從,連身替換的衣服都沒有。
沒辦法只能找個地方稍作休息。
話說白天秋高氣爽,但晚上真有點冷。
將溼漉漉的枯樹皮扒下來,取裡面乾燥的木茸做火源。
“幸虧有打火機,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一邊自誇一邊從大樹下將枯枝底層將乾燥的部分扒出來,勉強能用。
不多會篝火熊熊燃燒。
隨手將外衣烘上,靠在茂盛地大樹下哼起了歌,眼下看似惡劣的環境,但也沒辦法。
目光望向北方,按理說李璇應該動手了吧,而且王老大那麼囂張,若是能直接把他幹掉就有笑話看了。
至於北靈,自己真不希望她被殺,畢竟是個大美女。
陳安撩撥著篝火碎碎念。
倏地聽到淅淅索索的聲音,下意識回頭就看到一道踉蹌的身影向着這邊靠近,隨著人影越來越近,不免怪異,似乎是個女人?
很快人倒了下去。
陳安猶豫了一下冒著雨跑了過去,也不管是誰先把人帶回篝火邊,話說這姑娘好輕啊。
等到把人放到火堆邊那麼一瞧,整個人石化當場。
親孃誒,竟然是北靈!
她受了傷,血染紅了半邊身子,仔細一看是右手臂,傷口不深但是很長,她顯然又冷又疼,儘管還帶著面紗,可溼透的薄紗貼著臉蛋跟沒帶也沒啥區別。
人都說窺一斑而知全豹。
她的五官卻是無可挑剔。
想到這,乾脆把面紗取下來烘上,反正戴跟不戴沒差。
沒錯,她的臉很想象中的一樣柔美,只是現在昏迷著還帶著痛苦色彩。
將人安放好就開始幫她處理傷口,誰能想到原本為突發意外準備的藥竟然派上了用場。
“哎,我真是個天才,可惜天妒英才。”
陳安哼哼唧唧,將烘乾的面紗包紮,然後從外套上割了一截布片又包了一層,最後將外套為她蓋上,漸漸地她痛苦的表情平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