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來啊,繼續
李西子這才反應過來,看了段懿曾一眼:“你剛剛說什麼?”
好嘛,這完全是把他剛剛說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不過段懿曾倒是也不介意再重複一遍:“你能過現在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全都要仰仗你姐姐,沒有她你什麼都不是,所以如果你真的心疼你姐姐的話,就少做一點會讓她煩惱的事,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你,如果還有下次,不管你姐姐說什麼我都不會心軟。”
曾經自己也是被他放在心尖上捧著呵護著的人,雖然他的做法有些極端,但是當中原因也並非全都是因為他一個人,那時候自己因為任務不得不一次次推開他,因為她始終覺得任務就是任務,不管自己在這裏活的多麼真實,這個世界始終不屬於她的,她總是要離開的,既然遲早都要離開,那這兒的一切對她來說就都是假的,是不能沉迷的。
那個時候的她多麼清醒,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開始回憶並且思念那種感覺,只不過再也回不去了。
現在她面前站著的這個段懿曾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段懿曾,他眼中有對她濃濃的厭惡跟鄙夷,那是兩種最傷人的情緒,這讓李西子控制不住的難過。
差一點她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好在她忍住了,及時轉過身去,提醒她:“這是我的閨房,段大哥在這兒待的時間太長了恐怕不合適吧?”
她還趕上客了,不過段懿曾也不稀得在這兒多待,最後留下一句好自為之就走了。
李羽白一直在外面焦急不安的等著,她生怕李西子跟段懿曾兩個人說著說著就打起來,這兩個人都是她愛的人,可是她愛的兩個人卻其中沒辦法好好相處,這一直都是她的一個心病,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讓李西子接受段懿曾,也不知道段懿曾還能忍受李西子這樣的脾氣多長時間,畢竟他不是自己,也根本就沒有義務去包容李西子。
見到段懿曾出來,她立馬迎上去:“怎麼了?你們都說什麼了?西西她沒有跟你說什麼過分的話吧,她......她還是個孩子,如果有什麼......”
“羽白,她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她長大了,很多事情應該要自己負起責任了,我覺得你是時候放手讓她自己一個人生活一段時間看看了。”
李羽白不明白:“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在城外有個莊園,你跟我過去住一段時間,我們順便商量一下成親的事,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西西,讓她一個人冷靜冷靜,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你把她保護的太好了,有時候放手能得到出其不意的結果,說不定她一個人能過得更好呢?”
“可是......”李羽白立馬猶豫起來:“可是她長這麼大,我們兩個從來就沒有分開過,萬一她......”
“你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家裏有下人伺候她的一日三餐,她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就是你太擔心了。”
“真的......”李羽白不敢相通道:“可以嗎?”
“你相信我這一次,絕對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李羽白猶豫了一會兒,想想自己這些年好像確實把她保護的太好了,於是只能點點頭,然後讓所有人都瞞著李西子,跟段懿曾去了他城外的莊園。
李西子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李羽白已經跟段懿曾到地方了。
不過她也能理解,不就是一個人生活嗎?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兒學學技藝。
李羽白走後的第三天,李西子的變化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二小姐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二小姐了,眾人覺得十分興奮,也打心眼兒裡替大小姐覺得開心。
畢竟二小姐能夠懂事起來也算是他們所有人見證著成長起來的。
但是好景不長,二小姐脾氣火爆,纔好了沒兩天就惹出了麻煩。
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二小姐,二小姐下午去布行的時候在路上被另一輛馬車給別了,別車的那個人是京城有名的紈絝,他家也是家大業大,是跺跺腳就能讓京城抖三抖的。
平常大小姐見了他們在家的人都得尊敬著,一開始下人們想,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得罪不起大小姐都跟二小姐說了,二小姐雖說性格有些古怪不討喜吧,人又不傻,應該不會自己往槍口上撞的。
可誰知道二小姐下去就拿跟棍子別了人家車軲轆,還揚言叫囂:“這路這麼寬你都能別到我這兒來,是你的車伕不長眼還是你不長眼?”
那紈絝一聽,立馬跳下車來,見到李西子,上下一打量馬上就笑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李家那個不爭氣的老二啊,怎麼?今天沒有纏著你姐姐當尾巴啊?一個人你怎麼敢出門兒了?”
李西子掐腰冷笑:“我怎麼不敢?長成你這樣的都不怕嚇著人出門了,我有什麼不敢的?”
那紈絝指著李西子:“你......”
李西子把他的手打掉:“你什麼你?你回去好好兒照照鏡子吧你,你看看你自己。從到到尾哪兒有一點人樣兒,披著人皮穿著人的衣服你就當自己是個人了?我求求你趕緊醒醒吧,你算個什麼東西啊!”
這人不走運,正好趕上她今天心情不好,一句話沒說完整就被李西子罵了個狗血噴頭。
可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嘴上說不過就要去動手,但沒想到動手他也不是對手,這臭丫頭不知道哪兒來那麼大的勁兒,一巴掌居然把他抽的原地轉了兩圈兒。
他捂著臉簡直不敢相信,李西子則捲起袖子道:“怎麼了?來啊,繼續!”
“你......你這個瘋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姐姐見了我都得恭恭敬敬喊我一聲公子,你居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回去之後一句話就能毀了你們家!”
李西子蹙眉:“你還敢囂張?”她舉起手:“另外半邊臉也癢癢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