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那你現在要跟著我嗎
可是李西子心意已決,任憑紀寧再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偏偏紀寧還攔不住她,因為她提出的這個建議還是挺不錯的,對他們來說很有用,他剛開始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因為知道李西子在段懿曾心裏有多重要,所以不敢提,也不敢讓李西子去冒險罷了。
現在李西子自己提出來了,還自己主動去了,他也就象徵性的攔了一下,見攔不住也就隨她去了。
高淵沒想到李西子還能去而復返,他看見李西子回來了,還奇怪:“你怎麼又回來了?”
李西子低聲道:“說來話長,一會兒再跟你說。”
紀寧緊隨其後,他看了眼李西子,一副自己是被迫才配合她的樣子,讓人把那群劫匪帶回去,然後揮揮手跟李西子說:“你們走吧。”
高淵一頭霧水,李西子拉著他就走,嘴裏還在嘀咕:“快走快走!”
紀寧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回去向段懿曾稟報了。
李西子說不上多瞭解紀寧吧,但她看得出來,剛剛紀寧阻止她去做臥底,其實沒幾分真心,他心裏眼裏裝的只有他的主子段懿曾,別人是生是死跟他沒關係,哪怕是段懿曾最在乎的人也跟他沒關係。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所以他心裏應該是最期待自己去做臥底的,就是不知道他回去之後會怎麼跟段懿曾說了。
紀寧今天本來是出來打聽訊息來了,可沒想到半路遇上了劫匪搶錢莊,還不長眼的順走了他的錢袋,這他能忍嗎?當即便指揮人去抓人,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之喜。
回去之後他跟段懿曾說找到了李西子,段懿曾聽了兩眼發光:“那人呢?怎麼不把人給我帶回來?”
紀寧道:“不是奴才不把人給您帶回來,實在是帶不回來。”
“帶不回來?什麼意思?”
紀寧委屈的道:“是她自己不願意回來,非要留下做什麼臥底,奴才是好說歹說千勸萬勸都不能勸她改變心意,怎麼說都不聽,就非要去做臥底,您也知道,她是您喜歡的人,您喜歡的人奴才也不敢得罪,所以就......”
“臥底?”
紀寧只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說一遍,說完之後對段懿曾道:“其實奴才覺得這樣挺好的,這樣也方便我們知道最新的訊息,李姑娘這也是為您考慮。”
“考慮個屁!”段懿曾重重合上手裏的書:“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高淵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她跟高淵在一起你就不怕我擔心死?”
“李姑娘說了,高淵拿她當母親。”
段懿曾鼻子眉毛都皺一起了:“把她當什麼?”
“母......母親?”
段懿曾真是不知道這個高淵有什麼毛病:“他怎麼會把她當母親呢?”
紀寧說不知道:“奴才也想問,但是郡主不願意告訴奴才,奴才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她走的時候沒跟你約定在哪兒見面?”
紀寧一拍大腿道:“您這麼說奴才突然想起來了,好像......沒有。”
段懿曾現在簡直恨不能一掌劈死紀寧。
高淵,高淵......
在這樣的人身邊,你真的能夠獨善其身嗎?
李西子帶著高淵找了家麪館,這家麪館看生意就知道味道應該不怎麼樣,她要了兩碗麪,長長鬆口氣,對高淵道:“現在你有什麼疑問儘可以問我。”
高淵開門見山:“你剛剛為什麼不直接揭穿我?”
李西子道:“我剛纔是想直接揭穿你的。”
“但我後來一想,我不能這麼做,我要是這麼做了,我也完蛋了?”
“你完蛋什麼?”高淵被她說的一頭霧水。
李西子開始發揮自己胡編亂造的本事了:“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那種地方嗎?當時你還問我是不是被人扔在那兒了,我說不是,那是因為我不相信你,也不想跟你說實話,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雖然覺得你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又覺得你跟他們應該不一樣,至少應該比他們好一點,所以我願意告訴你。”
高淵被她這一大段開場白攪和的耐心全無:“所以呢?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李西子把臉湊過去問他:“我長得漂不漂亮?”
高淵點點頭:“挺漂亮的,怎麼了?”
他也是個看臉的人,如果不漂亮當初也不會擄走她了。
李西子在得到他肯定的答案之後,懊悔的道:“有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叫紅顏禍水,長得好看的人麻煩多,我就是,我原本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可是就是因為這張該死的漂亮的臉,被一個當官兒的給看上了,他非要娶我做他的小老婆,我不願意他就各種威逼利誘,還拿我爹孃威脅我,後來我誓死不從,就連夜跑了,我爹孃也在我走後離開了京城,但是沒跑多遠,我乘坐的那輛馬車的人許是看除了我著急,就想坐地起價,可我怎麼可能拿的出那麼多錢,然後他就把我扔在那兒了,後來......”
她委屈巴巴的抬起頭:“後來就遇到你了,方纔我認出了那個人就是那個當官兒的手下,我不想再被抓回去給人當小老婆,他算是有些良心的,我方纔給了他點兒銀子讓他替我保密見過我的事,要是再不趕緊走,我真怕......”
高淵我不知道信了她的話沒有,就這麼看著她,一雙眼睛讓人捉摸不透。
李西子問他:“你不相信我?”
高淵沒點頭也沒搖頭:“你不是說京城漂亮女人一抓一大把嗎?那他為什麼還抓著你不放?”
“這我哪兒知道。”
“那你現在要跟著我嗎?”
李西子反問:“那你能保護我嗎?”
高淵道:“你還有別的選擇嗎?不過......我方纔看你武功也不錯,之前練過?”
李西子搖搖頭:“當然沒有。”
“沒練過就有這樣的身手?”
李西子俏皮的笑笑:“我說你就信啊,我小時候總被人欺負,我爹就把我送武館學功夫了,就是爲了防身。”
高淵道:“那還能被人從馬車上扔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