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我一定弄死你
段懿曾才說完就有人接話:“目的?這麼做的目的還能有什麼?自然是爲了皇位了,自從太子殿下出事以後,陛下遲遲沒有立儲的打算,總有人等不及要坐上儲君之位,而殿下的目的更直接,殿下想要江山,所以纔會出此下策。”
他這麼一說就惹惱了段懿泫那邊的人:“要說惦記儲君之位誰不惦記?如果僅僅因為此就斷定三殿下是兇手的話,那五殿下不是同樣有嫌疑?”
雙方說著說著就要打起來,段懿曾制止了自己手下人的衝動,笑眯眯的反問對方陣營的人:“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我確實也有嫌疑,只要諸位能拿出證據來證明我有嫌疑,我無話可說,可問題是......現在有證據證明我是兇手嗎?”
對方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段懿曾接著又看向段懿泫:“三哥,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對面還有人在嚷嚷:“你不是有人證嗎?有本事把人證帶出來。”
段懿曾這是第一次見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他很欣賞對方的勇氣,既然他都已經這麼要求了,那人證必須送到啊。
他讓人把那個宮女找了過來,宮女見到段懿泫就撲通跪下,哭著喊著求饒:“殿下,我對不起您,他們對我用刑,我......我抗不住了就只能招了,您不要怨我好不好?”
段懿泫冷眼看著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求他的宮女。
這個女人的確是他府裡出來的,當時看她為人機靈又聰慧,是個好苗子,正好宮裏他的眼線少之又少,於是就動了送她進宮的念頭,想讓她留在皇帝身邊,這樣出了事也好有個照應。
她之後表現的也的確很好,時長能從皇帝那兒套出點訊息給他,但是後來因為偷聽皇帝講話不小心被發現,幸好他當時也在,假裝比皇帝更早一步發現問題,直接把人叫出來,然後隨便找了個藉口說她犯錯,把她罰出了宮。
她出宮之後段懿泫是不打算再接著用她了,可是他身邊又確實很缺像她這忙的人,就打算把她扔進死牢裡到時候來個假死,給她重新換一重身份,也不知道段懿曾究竟是怎麼查到這兒的,現在弄出這麼個棘手的問題讓他無法收場。
面對女人的哭喊,段懿泫沒有猶豫,一腳把人踹開:“你說你是受我指使,那你仔仔細細跟我說一遍,我是如何指使你殺害陛下的?”
女人看著段懿泫,大約是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段懿曾道:“怎麼做的就怎麼說,三殿下都讓你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段懿曾這麼一說,那肯定是之前就跟這宮女串通好了的,段懿泫也沒什麼聽下去的必要了,他閉閉眼,打斷宮女僵硬的複述,看著段懿曾道:“五弟,這件事照這麼查下去的確是我的嫌疑最大,我也知道想要自證清白不容易,能不能給我點時間。”
段懿泫都這麼說了,語氣甚至帶上了些懇求的意味,他這幅低三下四的模樣取悅了段懿曾,讓段懿曾的心裏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他一覺得滿足,自然心胸也就變得寬廣起來。
“三哥都這麼求我了,那做弟弟的要是不多給三哥點時間,好像是太說不過去了。”
但是這個時間怎麼給也是問題,給多了怕他找準機會在給他來個逆風翻盤,要是給少了,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又顯得自己好像故意刁難他一樣,這樣也顯得自己不夠光大。
於是他想了想,最後給出答案:“那我就給三哥三天時間吧,三天時間應該足夠了吧?”
段懿泫現在需要喘口氣,而喘氣的機會就捏在段懿曾手上。
如果他現在不把態度放軟一點,段懿曾咄咄逼人真的把他逼上了絕路,那他的下場可就真的難說了。
這麼做是屈辱了些,但是隻有忍辱負重,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就這麼着段懿泫得到了三天的時間,這三天時間內他要想盡一切辦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同時他還得小心段懿曾在背後給他使壞,雖然他嘴上這麼說,可心裏其實還是巴不得他趕緊去死的。
情況穩定之後段懿曾又去探望了皇帝,宮裏的那些妃子們一個個堵在皇帝門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現在後宮的大事小情都由玉貴妃做主,玉貴妃又是段懿泫的親姨媽,知道了段懿曾在朝堂上為難段懿泫的事之後死活都不肯讓段懿曾進去探望皇帝。
段懿曾無奈停下來:“貴妃娘娘,我也是父皇的兒子,現在父皇出事了,我理應來探望他,您這麼阻攔不讓我進去是什麼道理?”
“是什麼道理你心裏最清楚,你父皇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你心裏難道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段懿曾攤攤手:“我心裏有什麼愧疚?父皇突發急症,這背後的原因我跟三哥都正在調查,貴妃娘娘這樣是不相信我嗎?”
“我怎麼相信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那不知道貴妃娘娘的意思是......”
玉貴妃壓低聲音,惡狠狠看著段懿曾道:“你心裏很清楚,你父皇變成這樣究竟是因為誰,段懿曾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你的什麼把柄,否則......我一定弄死你。”
段懿曾無所謂道:“我沒做過虧心事自然也不怕鬼敲門,貴妃懷疑是我做的那就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妄自揣測,污衊人可要不得啊我的娘娘。”
玉貴妃沒有證據,事實上她都還指望著段懿泫呢,可是段懿泫現在自身難保,現在處於劣勢的是他們。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爽了,段懿曾沒有理會玉貴妃的無能怒吼,他如入無人之境般進了皇帝的寢宮,見到了躺在床上的皇帝,他慢慢靠近,心裏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床上躺著的這個人是他的父親,可是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悲傷,恰恰相反,他甚至想如果他現在死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