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顧曜北,你想做什麼
聞言,老師錯愕十分,微微睜大了雙眸,內心被濃濃的擔憂與愧疚所佔據,意識到自己闖了禍,忙道:“不對勁啊!那那個男的是誰?!”
“老師,我是溫澤的家長,麻煩您調一下監控,我想看看。”溫如溪臉色凝重,眉宇之間瀰漫着一股憂愁,緊緊攥著手指。
“老師,我們都想看看是誰帶走了溫澤。”顧庭驍跟著開了口,微微抿著薄唇,嗓音冷沉。
老師六神無主,見顧庭驍和溫如溪這麼說,一口氣答應下來:“好,你們跟我來監控室吧。”
一行人來到監控室,老師讓人調了前不久的監控。
在場的人都屏氣凝神,全神貫注地盯著監控畫面,未曾分神。
忽然,監控畫面顯示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看著背影,隱約有些熟悉。
顧庭驍眯了眯漆黑的眸子,雙手交叉在胸前,指著畫面的那個男人,冷聲道:“麻煩放大一下那個男的。”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就是顧曜北。
呵!
他居然找上門來了。
還是大意了,才讓他有機會接近溫澤。
“好的。”
男人的臉放大,顧庭驍看清楚這人的長相,雖然畫面不是很清晰,但大致輪廓已經知道了。
果然是他!
顧庭驍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眉頭皺成川字型。
陸思淮也是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湛藍色的眸子泛着沉色,薄唇緊緊抿著。
可惡!
顧曜北怎麼敢的?!
溫如溪看到男人的模樣,愣了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個人,她見過!
他說他是顧北,是華麟集團梵爾的特助。
怎麼回事?
所以他說的對付就是拿澤寶來對付他們?!
“我見過他,他說他叫顧北,是華麟集團的人。”溫如溪一五一十的道出,嗓音裹挾著擔憂與沉重。
聞言,陸思淮和顧庭驍共同看過去,兩人臉色烏雲密佈。
“小溪,你們什麼時候見面的?”顧庭驍抬起眼皮,看向溫如溪,目光幽然且深邃。
“公司那邊出了點事,我查到是華麟集團在背後搗亂,所以就去約梵爾見面。不過見面的時候梵爾沒來,反倒是他來了。”
溫如溪沉著臉色,渾身都緊張起來,眯著眼睛,開口道:“但是他為什麼要綁架澤寶?難道是想借澤寶來威脅我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做法也未免太卑劣了吧!
澤寶是她的心頭肉,他絕對是不能有事的!
顧庭驍沉默了一下,垂下眼瞼,細長烏黑的睫毛遮蓋住眼底的情緒,抿著薄唇,緩緩道:“不一定,可能是衝着我來的。”
他和顧曜北的恩怨,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解決的。
可以說,不是顧曜北死,就是他活。
他們倆向來就是水火不相容。
溫如溪微微一愣,對顧庭驍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看向顧庭驍,詢問道:“顧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難道顧庭驍和這男人有什麼過節麼?
顧庭驍臉色沉寂,提到顧曜北字眼的時候,周身的溫度都下降了,仿若是變了個人。
他站得筆直,稜角分明的臉龐沒什麼情緒,墨黑深邃的瞳孔眺望遠方,聲音夾雜幾分冷意:“他不叫顧北,他是顧曜北,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和他關係不好,所以這次他很極有可能是衝着我來的。”
顧曜北知道溫澤是他的孩子,所以纔會綁架溫澤,用他的軟肋來威脅、要挾他。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聞言,溫如溪詫異得說不出話來,她從未想過顧庭驍和那個男人有這層關係!
但要是衝着顧庭驍下手,他綁架溫澤做什麼?!
陸思淮眼神陰鷙,眸中被一片黑霧所覆蓋,沉如黑夜,伸出手揉了一把頭髮,臉色冷了幾分,看著顧庭驍。
他直挺挺地盯著顧庭驍,神情嚴肅凝重帶著殺意,伸出手拽起顧庭驍的衣領,咬音加重,語氣泛着殺氣:“顧庭驍!你最好確保小澤安全無恙,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很氣,顧庭驍和顧曜北的恩怨憑什麼要牽扯到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來?!
所以,小澤要是什麼好歹,他和顧庭驍就沒完!
陸思淮拽著顧庭驍放了狠話,顧庭驍臉色淡定得如同局外人,他眼神沉了下去,冷冷看著陸思淮,淡淡道:“我知道,我不會讓小澤有事的。”
小澤是他的孩子,他怎麼忍心看到他被顧曜北傷害。
所以,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救溫澤。
“思淮,這裏是學校,你放開顧先生,別亂來。”溫如溪見陸思淮仍然拽著顧庭驍的衣領,腦袋轟轟轟地疼,開口勸解。
她是真的害怕這兩人會在這裏打起來。
陸思淮看著溫如溪焦急擔心的樣子,眸中劃過了黯淡,猶如鑽石失去了光澤,悶悶地應了下:“嗯。”
“顧庭驍!記住你說過的話!”陸思淮鬆開顧庭驍的衣領口,胳膊垂放在腿上。
顧庭驍整理了下衣領的褶皺,突然想到什麼,看向溫如溪,聲音柔和了幾分,緩緩道:“小溪,沒事的。顧曜北他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既然顧曜北想要用溫澤威脅他,那麼肯定是想從他這裏得到什麼。
可能是人,也有可能是東西。
“希望如此吧!”溫如溪心口涌現不安的情緒,心亂如麻,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不斷地啃噬著她的心臟。
三人焦急地等待,等待著那通來電。
十分鐘後,空氣中飄蕩著悠揚的音樂聲,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心臟狠狠揪住。
顧庭驍從兜裡掏出手機,瞄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一個陌生來電,眸中掀起波瀾。
“應該是他。”
顧庭驍快速接通電話,而後,耳畔響起渾厚沙啞的嗓音,仔細聽,帶著些許得逞與譏諷。
“顧庭驍,好久不見啊!沒想到吧,我一回來就給你帶了這麼大的驚喜,喜歡嗎?”顧曜北賤兮兮地開口。
顧庭驍擰了擰眉頭,漆黑見底的眸子泛起黑沉,聲音滲透冷意,凍得人瑟瑟發抖,“顧曜北,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