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你等著我
音樂聲響起,溫如溪將手機貼在耳邊,眉心微蹙。
不到三秒,電話被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小溪,怎麼了?”
聽著男人云淡風輕的語氣,溫如溪心頭涌現一抹強烈的不安,鳳眸眯了起來,迅速道:“顧先生,澤寶不在你那邊嗎?你沒去幼兒園接他?”
若不是顧庭驍接的,那澤寶去哪裏了?
聞言,顧庭驍眸色立刻暗了下去,臉色凝重極致,矢口否認:“沒有,小溪,怎麼回事?”
溫如溪心口仿若壓上一塊沉重的石頭,捏了捏白嫩的手指,呼吸不通暢:“澤寶不在幼兒園裏,我以為是你把他接走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澤寶不會輕易跟別人走的,她明明跟他說過,警惕心要強。
顧庭驍聽著溫如溪焦急擔憂的嗓音,心臟迅速被一隻手給抓住了,輕啟薄唇,安慰她:“小溪,你彆着急,我這就過來,你等著我。”
話音落下,顧庭驍拿起車鑰匙就往公司樓下奔去。
夜鷹看到顧庭驍急衝衝的樣子,震驚十分,扯著嗓子問:“二少,您這是要去哪裏啊?待會還有會要開呢!”
“先取消吧!我有急事。”顧庭驍沒再多言,邁開長腿,兩步三步地離開了原地。
溫如溪站在教室門口,血液逆流,渾身冰涼,突然,腦海裏涌現了一個人的畫面,心中騰起了希望。
也許,是陸思淮把澤寶接走了!
溫如溪深吸一口氣,從兜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陸思淮,等待著電話的接通。
幾秒後,電話接通,溫如溪趕忙道:“思淮,澤寶是不是在你那?你接走他了?”
聞言,陸思淮眉毛擰成了一個結,湛藍色的眸中掀起風波,攥著手指,開口道:“我一整天都待在公司,沒有去過幼兒園。小溪,發生什麼事了?”
接到溫如溪電話的那一刻,他很開心,因為小溪給他打電話了。
“澤寶他不見了,不知道去哪裏了。但是他是不會亂跑的,所以肯定有貓膩。”溫如溪嗓音哽咽,儘管再三說服自己要冷靜下來,但是起到的效果並不好。
溫澤會去哪裏了呢?
什麼?!
陸思淮撲騰一聲站了起來,渾身打了個激靈,內心沉重得似是要墜入谷底,抿著薄唇,氣息沉了下去,嗓音淬了冰:“小溪,你別激動,我這就來。”
他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敢接走小澤!
話音落下,陸思淮拿著車鑰匙離開了公司,開車直奔晨陽幼兒園門口。
溫如溪站在原地不知多久,腿腳都站麻了,她感覺一股深深的自責與愧疚感朝她襲來,心裏不是滋味。
要是澤寶出了什麼事,她真的不會原諒自己!
澤寶是她的命啊!
忽然,一道細碎的噠噠噠腳步聲響徹在空氣中。
男人西裝革履,身材修長挺拔,臉蛋俊逸帥氣,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
他一雙鷹隼的眸子鎖定住門口的溫如溪,眼底掠過心疼,快步上前,站在溫如溪的面前,嗓音沉沉:“小溪,我來了!讓你久等了。”
溫如溪聽著男人的聲音,莫名感受到心安,迅速回頭,“顧先生,我該怎麼辦?澤寶這孩子他不會跟別人走了吧?!”
她斂了斂細長烏黑的睫毛,胸口發悶,呼吸不上來。
顧庭驍垂下眼瞼,看著溫如溪頭頂上黑色的發旋,眼神一凝,有種想要抱一抱她的衝動。
但是卻怕嚇到她,只能壓抑住內心的衝動。
“小溪,沒事的,小澤這麼聰明,他不會有事的。”顧庭驍自打第一眼看到溫澤這孩子,就覺得他是個機靈鬼,再說,遺傳他和小溪的智商,他相信溫澤會沒事的。
“學校有監控,我們可以去看看,你覺得呢,小溪?”
他嗓音如春風般帶給人安定的功效,溫如溪焦灼不安的心情得到了稍稍平復。
溫如溪點點頭:“好,我們去看看。”
這時,一道低沉醇厚如酒釀的嗓音響了起來,溫如溪和顧庭驍的步伐都頓了下來。
“小溪,我來了!”陸思淮匆匆趕來,黑色碎髮稍顯凌亂,妖孽漂亮的臉龐如畫一般精緻,湛藍色的眸子在看到顧庭驍的那一刻微微閃爍。
陸思淮插著褲兜,橫跨在溫如溪和顧庭驍之間,阻擋兩人交流,他斂了斂長長的睫毛,有意無意地開口:“原來,他也來了!”
話裡聽不出什麼意思,但似乎沒有要交鋒的既視感。
溫如溪捏了捏眉心,解釋道:“思淮,顧先生是擔心澤寶,所以也來了。”
“哦!沒事。”陸思淮沒看顧庭驍,眼裏只有溫如溪的存在,淡淡地應了下。
顧庭驍也不搭理陸思淮,一雙漆黑的瞳孔直挺挺地盯著溫如溪看,臉上綻放出攝人的微笑,連帶著左下角的痣都那麼勾人。
“小溪,我們看監控吧!”
“好!”溫如溪不再理會三人之間形成的微妙氣氛,只是點點頭。
顧庭驍和陸思淮兩人踏入辦公室門口,溫如溪緊隨其後。
在批改作業的老師聽到聲響,趕緊抬起頭,看到了兩位大帥哥,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內心早已掀起狂瀾。
天吶!
一位帥哥都很養眼了,居然來了兩位!
這把她內心深處的少女心給勾了起來。
老師冒著星星眼,但腦袋還是清醒的,微微咳嗽下,回過神,站起身看著兩位帥哥,嘴角勾起一抹大大方方的笑容:“兩位先生,你們來這裏是有什麼事嗎?”
顧庭驍眼神微微閃爍,深邃的眉眼如刀削般深刻,抿著薄唇,詢問道:“老師,我想問下2班的溫澤是被誰接走的?能否看下學校的監控?”
溫澤。
老師一瞬間被點醒了,揉了揉眼睛,看著顧庭驍,迅速明白過來,“誒,你就是接那個溫澤的顧先生啊!不是,溫澤被一個男的給接走了,那個人說是他的叔叔,還拿了你的照片給我看,他說是你讓他接溫澤走。”
男人?
叔叔?
顧庭驍臉色驟然沉了下去,漆黑的瞳孔如深潭一般深不可測,“我沒這麼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