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對峙!
冷如雪看著楚辭手中紙鶴,出聲問道,“如今符籙出現異動,可是狄公明遇到了生命危險?”
楚辭收起符籙紙鶴,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危險談不上。”
“不過我找到了狄公明!”
冷如雪目光一閃,看著府衙大廳說道,“在這?”
楚辭微微點頭,“就在這!”
一旁的醉道人捋須沉吟道,“如果是在城守府衙,恐怕不好搞啊!”
楚辭輕笑一聲,說道,“現在時間還早,等晚上咱們再過來一探究竟!”
醉道人看向楚辭,問道,“那不坐船去獻城了?”
楚辭笑著說道,“都找到狄大人了,還去獻城幹什麼?”
薛貴走到大廳門口,見楚辭幾人沒有跟上來,招手說道,“楚大人,快來啊。”
楚辭幾人邁步上前,與薛貴一起走進了大廳之中。
府衙大廳中,城守季伯川正端坐在座椅上,手端捧著一杯清茶。
見到薛貴的時候,季伯川臉上神色還很放鬆,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可是等季伯川見到了楚辭,身軀頓時一僵,臉上神色變得有些難看。
“怎麼會是他?!”
季伯川眼中露出一抹忌憚之色,隨後放下手中茶盞,端正了坐姿。
“你就是薛老爺的嫡子?”
季伯川目光落在了薛貴的身上。
薛貴點頭恭聲說道,“薛貴見過城守大人。”
“嗯。”
季伯川微微點頭,沉聲說道,“果然一表人才。”
“不知薛公子親自登門拜訪,所為何事?”
薛貴下意識看了楚辭一眼,出聲回答道,“是···我的朋友想見城守大人。”
季伯川看向楚辭,沉聲說道,“就是你想見我?”
楚辭看著眼前的城守季伯川,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不提他僵硬如紙的臉色,單看他那雙稀疏的眉毛,就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啊。
潘陽王府的管家阿福?
會是他麼?
“是我要見城守大人。”
季伯川目光一閃,沉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叫見我?”
楚辭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直接摘下了自己的腰牌。
“帝國詭情處銅牌僉事楚辭,暫借城守大人五千精兵!”
季伯川看向楚辭手中的腰牌,目光徒然一沉。
沉默半晌,季伯川朝著楚辭拱手說道,“原來是僉事大人當面,本官未曾遠迎,還望僉事大人見諒!”
楚辭沒有跟季伯川廢話,直接問道,“城守大人,守備士卒何在?”
季伯川眼神驟然收縮,臉上露出一抹僵笑,“敢問楚大人,呼叫守備士卒是何用意?”
楚辭看了一眼季伯川,說道,“詭情處僉事外出執行任務,有權呼叫當地守備士卒。”
“這點季城守不會不知道吧?”
“呵呵···”季伯川聞言笑了一聲,說道,“本官當然知道!”
“不過朝廷也有規定,當地城守有義務詢問呼叫士卒的原因!”
“如果楚僉事呼叫士卒不是爲了擊殺妖魔鎮壓詭異,那本官就要向上參上楚僉事一本了!”
楚辭直接笑了。
這是在威脅自己?
誰給他的膽子!
“季城守。”楚辭沉聲說道,“難道我詭情處斬妖除魔,還要跟你報備麼!”
“還參我一本!”楚辭冷笑了一聲,說道,“就算你到陛下面前去告我的狀,難道我會害怕?!”
季伯川聞言臉上神色有些陰沉。
片刻後,季伯川扯動嘴角,輕笑了一聲,“楚大人何必如此動怒?”
“本官有沒說不同意調派守備士卒,只是例行公事,詢問了一聲罷了!”
“不過...”
季伯川沉吟道,“在本官治下,幽州城城平人安,又是哪來的妖魔作亂,需要楚大人親自領兵鎮壓?”
楚辭看向季伯川,氣勢沉重的問到,“季城守當真想要知道?”
季伯川雙目凝視楚辭,片刻後輕呵一聲,說道,“既然楚大人不想說,那便算了。”
“本官會盡管安排守備士卒做好交接,楚大人想要調動還需要半天的時間。”
楚辭微微點頭,出聲說道,“明早,我會前來接收守備士卒軍權!”
季伯川聞言站起身示意說道,“楚大人請自便。”
“慢走不送!”
楚辭一行人快步離開了城守府衙,薛貴神色緊張的看向楚辭。
“楚大人,您和城守好像有點...”
薛貴沒有說完,但是話裡的意思卻很明顯。
方纔在府衙大廳中楚辭和季伯川的對峙,能看出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
楚辭聞言輕笑了一聲,“薛公子不用瞎想,一切等到了明天再說!”
薛貴並不關心楚辭和季伯川的關係,更想知道自己會不會安全。
“楚大人,如果明天行動,那我會不會有危險?”
楚辭看了薛貴一眼,說道,“放心,我會安排人保護你!”
呼!
薛貴聞言送了口氣,拍了拍胸部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先回去吧!”
楚辭招呼一聲,幾人一路返回了薛府。
城守府衙。
“來人!”
季伯川一聲招呼,邊有一名小吏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人,有何吩咐?”
小吏站穩身形,恭聲詢問。
季伯川沉吟片刻,出聲吩咐道,“去查一下剛纔那幾個人!”
“本官要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到的幽州城,都見過誰,來到幽州城到底是何用意!”
小吏聞言趕忙躬身領命,“是,大人!”
“下官這就派人查探!”
季伯川一揮手,示意說道,“下去吧!”
“下官告退!”
小吏躬身離開了大廳。
大廳中只留下季伯川一人,臉色變換陰沉不定。
良久,季伯川起身回到臥房,取出了一張白紙,一柄剪刀,以及毫筆墨硯。
取過白紙剪刀,季伯川心神凝聚的裁剪了起來。
唰唰唰...
剪刀剪開紙張時發出的聲響連續不停。
很快,兩個被剪刀剪出來的紙人出現在季伯川的手中。
紙人手足俱全,看起來與人類剪影一般無二。
只不過這兩個紙人上面,並無眼耳口鼻,只是光禿禿的一片空白。
呼...
季伯川講紙人放在案桌上,長呼了一口氣。
下一秒。
季伯川取過毫筆,沾滿墨汁,在紙人空白的臉上描畫了起來。
與此同時,季伯川口中唸誦不停,雙眼中放射出詭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