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商洛，”林楚楚輕聲說，“對不起，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裏了。”

    “嗯？你去哪裏？”商洛好奇地問。

    “我爸媽送我出國，讓我離開傷心地，商洛，對不起，我是真的是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想除掉你，我以為除掉你，除掉你肚子裡孩子，君臨哥就會屬於我了。我當時每天腦子裏都是這種念頭，折磨的我根本不能入睡。我進夜氏，真的就是想接近夜君臨，找機會除掉你，讓君臨哥回到我身邊。”林楚楚的聲音裡透著哭聲。

    商洛垂下長長的睫毛。

    “對不起，對不起商洛，也對不起你的朋友，更對不起你肚子裡的寶寶。”林楚楚說，“商洛，我願意放手了，我把離婚協議書給你吧，我要親口對你說對不起。”

    “我？”商洛驚訝地說。

    “是的。”林楚楚說，“商洛，你最後見我一面吧。我明天就去法國，再也不會回來，我想我一邊讀書，一邊祈禱懺悔，希望我傷害的人能原諒我。”

    商洛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

    自己要去見那個女人嗎？

    那個好像巫婆一般精神分裂的人。有點危險呢！

    “商洛，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對你說對不起。”林楚楚輕聲說。

    “……好吧，你在哪裏？”商洛想了想，問，哼哼，林楚楚不是我的對手，雖然她懷著孕。

    所以，她不怕。

    “就在夜氏旁邊那個咖啡廳好嗎？我等你。”林楚楚祈求地說。

    “好。”商洛輕聲說。

    撂下電話，藤月輕聲問我：“是那個林楚楚？”

    “嗯，”商洛點頭，“她承認自己錯了，明天就要出國了，她現在想對我說對不起，並且將那離婚協議書親手交給我。”

    她的心裏有點興奮，那個女人總算答應正式離婚了。

    “哼，這有錢人真是太厲害了，僱人殺人竟然都不能定罪，還弄個精神分裂的鑑定，他們也知道精神病殺人不犯法啊！”藤月氣呼呼地說，“洛洛，你說那個林楚楚不會還有什麼壞道兒吧？”

    “我想應該不會了，她的聲音裡全是內疚，再說了，她就是再耍什麼花招，我也不怕她。”商洛冷冷地說，“她現在不是我的對手。她現在已經到了這種田地了，她已經再起不了什麼么蛾子了，她也只能將離婚協議書給我了。”

    “要不要給夜總打個電話？”藤月問。

    “不用了，等我拿回了離婚協議書，再給他一個驚喜不好嗎？”商洛笑著說，“月月姐，我去拿離婚協議書，夜君臨馬上就要自由嘍，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卡卡，我要搶你一步當新娘嘍。你不要嫉妒哦。”

    “真替你高興。”躺在床上的藤月輕聲說。

    “嘿嘿。你也會找到對你很好很好的人。”商洛很開心滴笑著。

    ……

    那間熟悉的咖啡廳內。

    商洛和林楚楚相對而坐。

    咖啡館格調很高。

    只不過，她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尷尬。

    “再次對你說對不起，我真的是被魔鬼控制了腦袋，我只是想搶，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每天都靠吃安眠藥入睡，不吃就睡不著，昨天晚上，我吃了足足30顆才勉強睡著，我想，這是對我的懲罰吧？”對面的林楚楚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

    “……”商洛沒有說話。

    這個丫頭一向心軟，對方越是強硬，她也越是強硬，可是對方這麼柔軟，她就也硬不起來了。

    “我現在受到懲罰了，我現在連睡眠都不好了，每天想的都是怎麼弄死你，弄死你的孩子，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林楚楚扯著頭髮痛苦地說。

    “所以，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這都是對你的懲罰。竟然想奪取別人的生命，別人的生命不值錢啊？”商洛淡淡地說。對於這個女人，她一直都是高度的戒備。

    林楚楚努力地從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來，她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一張紙來，遞到商洛面前。

    商洛開啟一看，是她起草的離婚協議書。

    下面是她的親筆簽名：林楚楚。

    她真的將離婚協議書給商洛了。

    “我要走了，明天我的律師會幫我將一切離婚手續辦好。這是我的律師的名片，你們可以聯絡他。”林楚楚又將一張名片遞給商洛。

    再次接過那名片，商洛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幾乎都要咧到耳朵了。

    終於走到這一天。

    但是善良的她好怕刺激到林楚楚，不敢讓自己顯得特別高興。要知道這個林楚楚不管是真的假的，畢竟是一個失敗者啊，還是不要刺激她。

    所以，商洛依然保持著臉上的鎮定。

    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掩飾不到她心裏在狂喜，這個林楚楚看來真的是覺悟了。

    “謝謝你了，林小姐，你放了夜君臨自由。”商洛輕聲說。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訊息，她都要幾乎忍不住給夜君臨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好訊息了。商洛激動的雙腳抖得好像得了帕金森綜合徵似的。

    林楚楚微笑著看著商洛，雖然笑的蒼白，卻笑的很美。

    “謝謝你，商洛。”林楚楚站起身來，“我該走了，明天，我就不在這裏了，其實，我真得很捨不得這裏，捨不得我爸爸媽媽，但是我不得不走，我真得，不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因為太過傷心難過，要是待下去，我會瘋的。”

    “林小姐，到時候我就不送你了，希望你能安靜快樂。”商洛輕聲說，將那張離婚協議書小心地疊好放在自己的包包裡。

    得到這張離婚協議書，她的心頭終於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終於，她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可以結婚了。

    她再也不是一個名義上的情婦小三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她的寶寶也可以正常出生。

    商洛的嘴角挑起來微笑來。

    林楚楚雖然做了錯事，但是現在她成全了自己，商洛開始感激她了。

    她本來就是一個記恩不記仇的人，現在，她也不再記恨林楚楚，誰讓夜君臨那麼出色呢？

    “商洛，你去哪裏？我順便送你一下吧。你肚子這麼大了，也不方便。”林楚楚說。

    “啊，不用，我打車回去就可以了，很方便的。”商洛趕緊說。

    “算了，我送你吧，”林楚楚說，“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就讓我最後替你做一些事兒吧。”

    她很真誠地說。

    商洛本來不想讓她送，但是看見林楚楚那張蒼白的臉，商洛感覺這個時候，拒絕她好像不太好。

    今天很圓滿，那就更圓滿一些吧，自己不能刺激著精神病患者，就這麼輕鬆愉快地分別吧。

    “那就麻煩你送我去醫院吧。”商洛輕聲說，正好讓藤月看看，一起開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