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小孩子就是最可愛的
但經過幾次試探之後,陳生也發現,劉雅其實是不太好對付的。
每次他想使壞的時候,比如偷偷拉個小手,可是撞一下她的肩膀什麼的。
但第一時間就被劉雅給識破了。
如果不是裴琅覺得自己年紀偏大。
陳生長得風流倜儻,一副很會哄女孩子的樣子。
劉雅早就提醒她了。
但劉雅對裴琅是瞭解的。
別人的話她不一定能聽得進去。
不過劉雅給了她一個最重要的忠告。
不要輕易和男人單獨外出,更不要在他的房間逗留。
有事兒就去她的房間說話。
因為酒店有員工房,她住的就是員工房。
在那兒都有別的員工,也比較安全。
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大都比較保守。
什麼先上車後補票這種事情,是極少發生的。
當然也有例外的。
未婚生子,或是婚前和男人有了關係,是這個時代的大忌。
光是輿論就可以把人直接給逼死。
更何況連法律都不允許。
曾經有一個追求男女關係自由的女子,就因為和幾個男人保持了那樣的關係。
結果最終被抓住,還判了死刑。
行刑之前她說了一句話,只是她生錯了時代。
在未來,女人交往幾個男朋友,和他們發生關係,並沒有錯。
她說的沒錯,未來的確是這樣。
然而,在八十年代中期,那是絕對絕對不允許的。
而劉雅自然是看到了陳生的包藏禍心,所以才這樣忠告裴琅的,不想她陷得太深,最後傷了自己。
裴琅也曾對劉雅保證過:
“放心吧,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而此刻,陳生在這群人裡面算是最油腔滑調的。
他也是唯一要了酒來喝的。
所以他舉杯對其他人道:
“諸位,我呢,覺得酒這東西可是好東西。
所以喝一點兒,給大家祝祝興。”
明明祝的是他的興,怎麼就成了給別人祝興呢?
劉雅都佩服這男人把好話說得這樣冠冕堂皇。
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緊接著,他就跟傅雪碰杯,還勸酒道:“這位阿姨長得膚白貌美的,要是再喝點兒酒,一定會更美的。”
論夸人,這陳生絕對是專業的。
相比他的油腔滑調,劉盼就務實多了。
他不贊同陳生灌傅雪的酒。
就對傅雪道:“阿姨,您還是喝果汁吧。
這酒可能不太適合您。”
陳生卻又反駁道:
“誰說的?這美酒配美人,那纔是絕配呢。”
劉雅不動聲色,只對裴琅道:
“還不管管你男朋友?”
果然,裴琅就出手,對陳生道:
“你別灌阿姨的酒,回頭要是出什麼問題,我可怎麼跟顧辰交待呢?”
“顧辰是誰?”
“當然就是傅阿姨的兒子啦。
也就是小雅的男朋友。”
此時陳生的潛臺詞就是,怪不得撩不動呢。
原來真的是有男朋友了。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這男的卻是忍不住吐槽道:
“那阿姨的兒子在哪兒呢?
你們都在這兒,他應該也露露面纔是。
成天聽你們講劉經理有男朋友,又沒有見到他的人。
我很是好奇啊。”
傅雪也是過來人,哪兒能看不出這其中的問題呢。
明明劉雅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這個男人,但這個男人卻是時不時地盯著劉雅看。
那眼神飄忽不定,這邊一下,那邊一下。
老話怎麼說來著?
這眼神飄忽,那就是心術不正。
所以傅雪對陳生的印象也不太好。
一直沒開口的她也冷冷開了口道:
“一般人敬的酒,我也不可能喝的。”
意思就是,陳生是一般人,她怎麼能喝他敬的酒呢?
陳生也是在飯局上經常混的,哪兒能聽不出傅雪這話裡的意思呢?
所以他有些惱怒,又不敢發作。
而劉盼卻是熱情地招呼傅雪道:
“阿姨,您難得來一次,希望這些菜能合您的口味。”
劉緣也坐在椅子上,奶聲奶氣對傅雪道:
“奶奶,吃菜。”
聲音簡直萌人一臉血啊。
在座的裡面,恐怕也就劉緣深得傅雪的心了。
誰叫她一直想要有自己的孫子呢?
傅雪一臉笑意地回答劉緣道:
“好嘞,奶奶聽你的,咱們吃菜。
緣緣也吃。”
早看出來了老人家喜歡孩子,劉雅就把劉緣抱來跟傅雪一起坐。
劉盼就坐在孩子的旁邊。
傅雪並不知道劉盼家裏的情況,還問了一句道:
“孩子的母親呢?怎麼沒有來?”
這一句話讓席間差點兒冷了場。
還是劉雅把話題拉開道:
“孩子的母親走了,她也希望他能越來越好。”
傅雪一聽這話就明白了。
這孩子沒有母親。
她剛剛的問話就顯得很魯莽,所以她連忙要道歉。
“阿姨,您難得來一趟,我們以果汁代酒,來乾一杯吧。
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恩,這提議不錯。
傅雪以前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
但這麼幾年下來,她發現根本沒辦法掌控一切。
或許從孩子出生長大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為,怎麼可能事事都聽她的呢?
如今看來,劉雅也並不是那種靠攀高枝得到她想要的一切的女人。
就比如她的醫術,就已經讓人折服。
她現在忙著做生意。
事實上,她的藥廠生產的藥也解救了不少人的病痛。
她其實是在實實在在做著自己的本分。
醫者仁心。
她一直就是這樣的。
只是傅雪以前一直覺得,農村裏出來的孩子,功利心重,應該是有所圖才找到了顧辰。
倏不知現在看來,劉雅的成就並不比顧辰的差。
這一頓飯,讓傅雪吃得很愉快。
桌上除了陳生,其他人都很令人滿意。
而陳生一個人也沒什麼勁兒。
他說話都沒幾個人搭理他。
這讓他心裏十分鬱悶。
離開之後,陳生和裴琅是一起走的。
他還衝裴琅發起了脾氣:
“我看你這朋友的一家人一點兒也不尊重我。
有沒有拿我當朋友啊?
阿琅,你是不是也嫌棄我?”
這是一個大男人應該說的話嗎?
聽起來倒像是怨婦的語氣。
這也讓裴琅很無語。
“那你還想讓我朋友怎麼樣呢?
我把你帶去和她的家人見面,就是把你當成了自己人。
如果真不把你當回事兒,我何必要帶你一起去?”
“話是這麼說,那阿琅,我們什麼時候纔要真正在一起呢?”
男人說著說著,就靠近女人,還動起了手。
那樣子倒像是真的春心蕩漾一般。
裴琅一直記得劉雅的話,守住底線對男人道:
“天色不早了,回酒店休息吧。”
“可沒有你,我怕今天晚上回失眠。”
這男人的嘴啊,就是這麼油腔滑調。
奇怪,以前陳生要是這麼跟她說話,她還覺得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