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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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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小人得志

    傳說劉雅能用銀針治病救人。

    卻沒有想到,她還可以拿銀針來對付壞人。

    對她不利的人。

    這個劉向算是吃了大虧,動也不能動。

    別說是拿腳踏車了,連對付劉雅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你快放開我!”

    “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放開你嗎?

    劉向,這是你自找的,可不是我來招惹你的。”

    劉雅說罷,也不再搭理劉向,推著倒在一旁的腳踏車,便騎上它悠悠回了家。

    至於劉向,估計得在原地凍上幾個小時,等穴位自動解開。

    這是他咎由自取,是劉雅留他一條狗命。

    否則這銀針插到不該插的地方,把他的命弄沒了都有可能。

    劉雅離開以後,就徑直回了家。

    沒過多久,等到開了春,徵兵通告也就下來了。

    大灣村生產隊也就那麼五個名額。

    大家也都知道,這能去當兵是個啥概念。

    只要去當了兵,基本上也就能解決工作問題。

    當然也有錯過機會,只能回來繼續務農。

    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不過大多數去當了兵的,也就基本有機會留在單位上了。

    比如當鐵路工人,又比如建築工人等等。

    由於徵兵名額公佈在大隊上,因此大家奔走相告,都跑去看看,都有哪些人能夠去當兵。

    劉雅讓劉盼騎著腳踏車,也載著自己去了。

    劉盼當然心心念念地,希望自己也能去,畢竟家裏條件的確是艱苦。

    如果能去當兵,部隊會解決食宿問題。

    他只要安心在部隊訓練鍛鍊就可以了。

    這樣家裏的負擔也就減輕了不少。

    所以劉盼騎著腳踏車搭著劉雅去公社的路上,就在聊這個事情。

    “三哥,你放心吧,你一定能當上兵的。”

    “妹子,哥就聽你的了,你說成就成。”

    其實也不是劉盼真的就相信劉雅所說。

    主要他是相信她這個人。

    他覺得劉雅就是家裏的福星。

    是來拯救他們家的那個人。

    以前覺得她作,可現在人家不作了。

    不僅不作,而且家裏的日子越來越好過,全靠她了。

    有時候覺得,家裏這幾個男丁,沒一個有劉雅這麼能幹的。

    劉雅在腳踏車後座,不小心聽到了劉盼心裏的話,慚愧地不行。

    她可不敢居功是這個家裏最能幹的孩子。

    儘管事實就是如此。

    來到公社的時候,這裏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洩不通。

    但大多數農民是不識字的,只好央求識字的幫忙念上麵的名字。

    當知道有自己的名字時,激動地眼淚嘩嘩的。

    尤其是有幾個十六七歲的小青年,因父母雙亡,只能依靠親戚過活。

    遇到親戚不錯的,對他也好的,日子也還能過得去。

    遇到親戚不好的,每天非打即罵,吃不飽穿不暖,大冬天還光著腳在外面跑。

    實在是造孽得不行。

    劉雅注意到,其中一個叫汪林的少年就是如此。

    大冬天還穿一件薄衫,當聽說有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簡直激動壞了。

    他很感激自己的生產隊長,推薦他去當兵。

    這樣也算救了他們汪家一脈。

    否則在他這一脈上恐怕就斷了。

    不能當兵,自己又吃不飽穿不暖,拿什麼娶媳婦兒,賺錢?

    當了兵就不一樣了,以後就是吃公家飯的人,有大紅的糧食本子,以後就可以成家立業了。

    想想都覺得美啊。

    劉雅和劉盼一起,穿過人群,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面。

    當看到那張大紅喜報上,根本就沒有劉盼的名字時,劉雅就知道,那個惡夢成真了。

    偏偏劉天,還有劉向還在那兒,看到劉雅和劉盼那失望至極的表情時,就更得意了。

    這兩個人等在這兒,就等著劉盼和劉雅來,好當眾奚落他們倆。

    這會看到劉雅和劉盼,兩個人便跟著擠了過去。

    他們也不點劉雅他們的名,只是靜靜站在他們身邊。

    這劉向被劉雅上次收拾過,凍得到現在感冒也沒好,掛著兩條鼻涕,衝劉雅樂呵呵道:

    “妹子,這名單上也沒你們家的人,你在這兒激動什麼?”

    劉雅當然知道,自己的那個夢是成真了。

    也不知道雲霏到底有沒有把那封信交到雲凱的手上。

    而此刻看到兩個小人如此得意,劉雅自然不能讓他們得意太久。

    所以在劉天開口,一副嚴肅表情說他們家不符合徵兵條件的時候,劉雅便也開了口:

    “如果我三哥不符合徵兵條件,那麼像劉向這樣的潑皮無賴,恐怕就更沒有資格吧。”

    被人當衆說是潑皮無賴,劉向自然不樂意,髒話脫口就要出。

    然而,劉雅一個冷冷的,霸氣的眼神射過去,劉向生生閉住了嘴,愣是沒把髒話給說出口。

    他回想起了之前遇到劉雅,被她用銀針對付的情景,哪裏還敢說一個髒字出來呢?

    他甚至在接收到劉雅的眼神之後,用兩隻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劉天哪裏知道劉向被劉雅給收拾過。

    這會兒見自己的侄子見到劉雅,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劉天便狠狠瞪他一眼,接著對劉雅道:

    “這是不是潑皮無賴,你可說了不算。”

    “是嗎?那麼如果大多數鄉親說了,還算不算呢?”

    “對,就是。”

    “這個劉向到底是怎麼能去當兵的?”

    “怕不是有人在包庇他吧?”

    “我也覺得。”

    “這個人我也見過,前兩天還跑到咱們村兒去偷雞呢。

    被抓到,還被打了一頓。

    要不是想到鄉里鄉親的,早送他去見公安了。”

    “這種人送到部隊去,是不怕部隊被偷空嗎?”

    有人這麼一說,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

    而這些話也原封不動地傳到了劉向和劉天的耳朵裡。

    劉向的臉刷一下紅到了耳根。

    劉天也好不到哪裏去。

    連他都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讓劉向去當兵?

    就不能再選一個手腳稍微乾淨一點兒的?

    因此,劉天更是拿駭人的目光瞪著劉向。

    瞪得他頭都抬不起來。

    再說,這雲霏那天回去以後,並沒有想起把那封信交給她爹雲凱。

    主要就是她一見到雲凱,想到自己捱打的事情,所以就發怵,啥都忘記了。

    直到開春後,開始徵兵工作,各處的徵兵名單也發了上來,雲凱想起來劉雅曾囑託的事情,便把白馬鄉公社的徵兵名額拿來看了看,赫然發現,劉盼的名字並沒有在這上面。

    這就讓雲凱懷疑,是不是有人頂替了劉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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