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倒吸了一口涼氣，幾乎不敢想這是什麼概念。

    一群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最後將衛生打掃乾淨，收了步嫣然準備的紅包，互相拜過早年，就準備著明年的相見了。

    目送著他們一個個離開的背影，直到熱鬧的店鋪徹底變的空如人煙，步嫣然才鎖上門，帶著丫鬟和小寶往賀府的方向走。

    “夫人，您聽說了沒，曹大人家的小姐曹曦元，好端端的居然上吊了！”

    冷風席捲，吹過小巷時發出‘嗚嗚’的呼嘯聲，讓本就有些沉重的話題，莫名抹上了一股靈異的色彩。

    紅月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小心翼翼的望向四周，壓低聲音，好似怕有什麼人聽到一樣，繼續八卦道：“不知是什麼緣故，等到被人發現的時候，早就氣絕身亡了，聽說脖子都被勒長了，眼睛凸起，舌頭在外面，嚇人極了。”

    小寶還是個孩子，聽到她細緻的描述，害怕的躲到步嫣然身後，手緊緊的攥住她的衣角，疑神疑鬼的望向身旁。

    “曹小姐年紀輕輕，居然如此想不開！”步嫣然自然知曉這其中的緣故，但她沒有想到，曹曦元居然會想不開去上吊自殺。

    雖然說是罪有應得，可終歸還是一條人命，實在讓她心情沉重。

    “誰說不是呢！只不過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曹家面對如此悲痛之事，卻顯得有些草率，甚至連曹小姐的後事都準備匆匆，像是爲了遮掩什麼，剛死就直接下葬了。”

    紅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為曹曦元惋惜。

    她的話聲落下，誰也不再開口，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涼風瑟瑟，呼嘯而過，使人不由加快了腳步。

    回到賀府，步嫣然坐在床榻上，久久出神，甚至連賀衍舟什麼時候坐到她的身旁都全然不知。

    “這是怎麼了？”

    賀衍舟看著她渙散的目光，忍不住皺眉，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回過神來，小女人嘆了一口氣，表情十分凝重，目光如鉤，望向男人，將今日從丫鬟嘴裏聽到的故事給他講了一遍。

    “你說，那天的事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若不是因為曹小姐清白盡毀，也不會選擇如此極端的手段。

    步嫣然心中惴惴不安，目光中帶著一縷自責，“我沒想過她居然會自盡，我的本意只是想要教訓她一下！”

    看穿女人心底的想法，賀衍舟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柔聲安慰道：“這件事情是她咎由自取，與你我無關，當日的事，她並不無辜。”

    “什麼意思？”

    步嫣然不懂他說的話，那天明明是步怡心使得詭計，他怎麼會說和曹曦元有關係呢！

    “事後我讓人查探過，步怡心用的藥物，就是出自她手。平日裏，她就喜歡擺弄各種奇怪的藥。”賀衍舟一想起那天的事，便忍不住面色發沉，聲音冷若冰窖，“若不是她幫忙，步怡心即便是有壞心思，也無處可使，所以說，這件事情，她並不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