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老顧,你要陰緣不要24
顧嬌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擺了一道,雖然黑凌在裡面半句都沒有罵她,但她“腳踏兩條船”這件事儼然已經暴露。
更別說她先前還信誓旦旦的保證說什麼不會跟另外一個他有牽扯。
在付凌運眸色陰沉的注視下,顧嬌嬌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她可以說自己只是犯了一個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嗎?
用力攥住那幾張紙,顧嬌嬌一點點抬起眼眸,她看著付凌運的眼睛,臉上露出慘淡苦澀的笑。
“你覺得我這樣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嗎?”
“難道不是?”
付凌運冷言冷語的反問,他看到顧嬌嬌眨眼之間變紅的眼眶,忽然覺得自己不該給她狡辯的機會。
“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
顧嬌嬌露出傷心的表情,她將下唇咬出淺淺的齒痕,整個人看起來脆弱、難過。
“我冒著陽壽折損的風險與你在一起,你卻懷疑我朝三暮四,我若真是那種人,何必從頭至尾只與你一人糾纏不清,嫁給那些凡間男子豈不是更方便?”
付凌運的臉色黑了幾分,“我與他不是一人,你別妄想偷樑換柱顛掉是非。”
“可是在我看來,那就是你啊,無論是什麼樣子的你,我都喜歡。”
顧嬌嬌眼神裡情意綿綿,反正不管怎麼說,除了他之外她沒有別的男人是事實。
付凌運心裏有一瞬間動搖,不過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後,整顆心頓時變得堅若寒石。
沒有絲毫相關的記憶,怎麼可能算得上是同一個人?
而她之所以這麼理所當然,看上的終究就只是這具軀殼吧,所以裡面的人是誰都無所謂。
“顧嬌嬌,就算你舌如彈簧,我也絕不會再被你矇蔽了,今日我便休書一封,從今往後,你我二人再無干系。”
付凌運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句話,冷漠的眉眼裏全無半分從前的溫柔情誼。
聽到對方的話,顧嬌嬌眼裏的深情一點點變得淺淡,她將攥緊的紙張鬆開,臉上多了幾分嘲弄。
“哦,你這個小三願意退出了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速速離開付府,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
付凌運壓低眉頭,臉上能明顯看出來怒意。
顧嬌嬌絲毫不慌,淡定的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平靜道:
“插足別人的感情,你不是小三是什麼,凌運可沒說要休我,你憑什麼趕我走。”
付凌運沒想到顧嬌嬌竟然轉變得這麼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
“你剛纔不是還說在你看來我跟他是同一人,怎麼又臨時反悔不作數了?”
“對啊,可是你不是不承認嗎,所以我也只好隨你的意思來嘍。”
付凌運冷哼,“我現在承認了。”
顧嬌嬌理直氣壯:“既然你承認了那憑什麼休我,我又沒有水性楊花帶給戴綠帽!”
付凌運被堵得啞口無言,心裏無比憋屈。
顧嬌嬌見他說不出話,得意的挑了挑眉。
想跟自己鬥嘴皮子功夫,他還嫩了點。
“大少奶奶,您醒了嗎?”
屋外傳來碧果的聲音,顧嬌嬌想也不想的捂住付凌運的嘴,清清嗓子,這才揚聲迴應。
“醒了,你先在外面候著,我叫你了你再進來。”
碧果應了一聲,之後房外便無動靜了。
顧嬌嬌看向付凌運,她擔心被碧果聽到,再開口時聲音下壓了不少。
“你先走吧,要是被人知道我房裏有個男人,你這綠頂帽子可就戴定了。”
流言蜚語最害人,而且那些外人可不會想到付凌運竟然還能行走於世,只會以為她不甘寂寞剛嫁進付家就找好了姘頭。
休書的事被迫告一段落,付凌運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身形消失在床上。
顧嬌嬌趕緊將那幾張紙毀屍滅跡,胡亂給自己套上衣裳,喚碧果進來伺候。
碧果端著洗臉的銅盆,她看到顧嬌嬌耳根下有紅痕,咦了一聲。
“大少奶奶,床上有蟲蟻嗎,你身上怎麼起了疹子?”
“疹子?”
顧嬌嬌走到銅鏡前,俯身側頭,果然看到自己的脖子上那一連串吻痕。
她擠了擠眉心,坐到椅子上,拿起妝粉在那些紅痕上壓了幾下。
“夏季蚊蟲多,等下你去找些草藥把屋子薰一薰,被子也抱出去曬曬。”
不想讓下人嚼舌根,所以顧嬌嬌從不讓付凌運在自己身上留任何痕跡,平白無故出現這些,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黑凌昨晚趁她睡著後搞的鬼,要不然白凌也不會一大早就發瘋要掐死自己。
碧果年紀尚幼,因此並未多想,將銅盆放到麵架上之後便去收拾床了。
顧嬌嬌剛淨完麵,還沒來得及描眉,小桃兒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不好了大少奶奶!外面來了好多捕快!”
“捕快?他們可有說過是來做什麼的?”
顧嬌嬌心跳猛地快了兩拍,腦裡飛快想著究竟是誰把付家先前幾乎滅門的事洩露了出去。
除了這件事,其它也沒有值得官府的人一大早興師動眾趕過來的了。
“我沒見到人,也不是很清楚,來稟報的小石頭說楊捕頭點名要見當家的。”
付長青已經傻了,現在當家的除了顧嬌嬌之外根本沒有別人。
“好,我知道了,先讓管家招待著,我稍後就到。”
顧嬌嬌給自己束髮的用時讓碧果去賬房支幾百兩銀子先備著,不管對方來意為何,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假。
收拾好,顧嬌嬌這才帶人去前廳,進去後就見管家正在跟一個坐在椅子上的魁梧男人陪著笑臉,而對方很是不耐煩。
管家時不時擦一下額頭上的細汗,看到顧嬌嬌,明顯鬆了一口氣。
“大少奶奶,這位是衙門的楊捕頭。”
“今兒是什麼風,怎麼把楊捕頭吹來府裡做客了?”
顧嬌嬌臉上掛著得當的笑容,上前給楊捕頭換了杯新鮮的茶水,神情裡沒有絲毫女子見外男時的羞赧拘謹。
楊捕頭瞥了她一眼,聲音裏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視。
“付長青呢,怎麼你一個女子來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