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毆打
藍色衣衫男子面容普通,身上的布料看著也並不名貴,顯然不是出身世家的公子哥。
他滿臉焦灼,幾乎是一進來就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我把給烈王爺的酒不小心打翻——”
而後與屋內眾人目光對視,他愣了愣,緩緩退到門外,確定了下房間,趕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打擾各位了。”
“等等。”鳳知瑾出聲攔住他,“你剛纔說給誰的酒?”
“我、我。”藍衫男子語無倫次,“烈、烈王爺。”
他似乎想到什麼,立馬結結巴巴道:“您不會去告狀吧,我就是個打雜的,上有老下有小,家裏還等著我賺錢養家——”
鳳知瑾不想聽他廢話,直接打斷話問道:“他現在在哪裏?”
“在、在二樓盡頭的那個房間,誒您去哪裏啊!”
鳳知瑤如一團風般立馬消失在眼前,緊接著便聽見門嘭一聲被摔在牆上的聲響。
酒罐破碎聲,杯子砸碎在地上的聲響,以及桌子打翻在地的動靜,幾乎是一瞬間傳入眾人耳中。
南嶽等人對視一眼,下一秒趕忙起身衝了出去。
只見走廊盡頭的房間房門大開,裡面傳來的動靜讓整個酒樓瞬間安靜下來。
幾人衝到門口,看見的便是鳳知瑾將晏君烈按在地上揍的場景。
晏君烈顯然是有了些許醉意,還手的力度不大,但也足以對付鳳知瑾。
而後者則壓根沒喝醉,憑藉着理智勉強佔據上風。
兩人打的你來我往,身邊酒罐碎了一地,滿屋子酒氣沖天。
這一幕直接把眾人看傻,連快速趕到的酒樓老闆都跟著楞在門外,勸也不是不勸更不是。
“趕緊報官啊!”不知誰吼了一嗓子大家方纔如夢初醒。
直到官府趕到,兩人依舊沒個消停,見到官差身後跟著的鳳丞相,南嶽趕忙上前打圓場。
“伯父您千萬別生氣,他兩可能就是喝醉了,沒別的情況。”
鳳丞相才下早朝,半道突然被官差攔下,說他兒子在酒樓跟人打架,待他匆匆趕到,鳳知瑤同樣也趕了過來。
父女兩一上樓看見就是鳳知瑾呵晏君烈打的難捨難分的場景。
“你給我住手!”鳳丞相黑著臉上前將鳳知瑾拉開,“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你沒事吧?”見晏君烈走路踉蹌站都站不穩,鳳知瑤趕忙扶住他。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晏君烈一邊說著一邊東倒西歪,話說的含含糊糊聽不清楚。
但他還是不停重複著三個字。
“對不起、對,對不起。你可以原諒我嗎?”他說著就想去抱鳳知瑤,後者急忙避開,再次將人按回凳子上。
“對不起。”鳳知瑾神智慢慢恢復,看到自家父親心裏登時一慌,又不敢表現出來。
“你們在這裏鬧什麼?”鳳丞相厲聲問道,“鬧的所有人都來看你有意思嗎?都是已經成了家的人,怎麼還這麼不懂事?”
“對不起。”鳳知瑾老老實實道歉,“但是我是爲了給小妹報仇。”
鳳知瑤剛將人扶到凳子上坐下,一聽他這話,趕忙說道:“我都說了讓你別摻和,事情我早就解決完了。”
“你這樣,與其說是在幫我,不如說是在給我沒事找事。”
鳳知瑾眼神一下暗了下去,他嘆了口氣,“好吧對不起,是我太自作主張,不該不顧及你的感受,把我自以為的事情強加到你頭上。”
“倒也不是說我要責怪你。”鳳知瑤走到他跟前,無奈道:“如果我需要你幫忙,肯定會主動開口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隨身攜帶的袋子中拿出一盒藥膏,“都是要當父親的人,還跟人家在外面打的滿臉是傷,真不知道咱兩究竟誰年齡更大。”
“這個你拿回去,先洗乾淨臉,再塗在傷口處。記得避著點嫂子,別嚇到她。”
“你看看你妹妹都比你懂事。”
鳳丞相一邊絮叨著一邊直接將人“提溜”回去,他那些朋友們見狀打了個招呼也急忙跟了上去。
剎那間房間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鳳知瑤看了眼已然趴倒在桌上的晏君烈,無奈嘆了口氣。
“算了,就當是我欠你的吧。”
說著她將晏君烈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用盡全力將其整個架了起來。
嘴裏還不忘碎碎念,“見了鬼了,平時江淮都寸步不離跟著,怎麼今天就不見人影。”
“居然還放任你一個人在這裏喝酒,還好遇到是我哥。要是遇到個居心叵測的,今天你可就倒大黴。”
在無人注意的背後,晏君烈默默對著後面比了個手勢。
在兩人離開後,江淮從角落裏走出,快步跟了上去,保持著一定距離,但又能第一時間觀察到兩人的情況。
等鳳知瑤將人扶到王府,幾乎是手麻腳麻,腰已經完全使不上勁。
恰在此時,江淮忽然出現,將人接了過去。
他一臉正經說道:“還麻煩鳳姑娘隨我回房間看看王爺的情況。”
如果能預知到後續,她發誓,就是打死她也不會跟著進去。
誰會知道自己居然會被“困”在晏君烈房間出不去,而這個困住她的不是門鎖也不是別的,是晏君烈的懷抱。
他死死將人扣在懷裏,一句又一句對不起伴隨著酒氣四溢而出。
“好好好,我原諒你,你別再鬧了好不好?”鳳知瑤連聲哄勸道。
“當真?”晏君烈起身,雙目對視。
“當然。”鳳知瑤說不清現在的感覺,但她很清楚,自己並不討厭與晏君烈的接觸。
“我不相信,我那麼喜歡你,你卻還是拒絕我。”
“上次,上上次,還有上上上次,每一次。”
晏君烈此刻像極了被拋棄的小狗狗,“每次、每次都是這樣,即便我說無數遍我喜歡你,你都總是裝聾作啞的的。”
“如果這次我不呢?”
“嗯?”晏君烈腦子沒轉過彎。
“我說這次我不會再拒絕你。”鳳知瑤笑了笑,伸手直接將人拉到床上,解下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