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普信
“如果可以,我還想請教下您為什麼會認為波斯寧願放著那麼近的幾個國家不去做貿易,反倒跟你們西北往來?”
“難不成這波斯王也有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習慣?”
晏君烈語氣陰陽怪氣到了極點,聽的彭宇浩瞬間心頭一股無名火起。
“你什麼意思?!你這人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彭宇浩氣急敗壞,轉而突然想起莊凌薇說的自己被皇帝欺壓的事,瞬時間更覺得這晏君烈就是腦子有問題!
“彭王爺恐怕是多心,本王說話向來如此,雖然不太好聽,但句句都是真言。”晏君烈保持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彭宇浩氣的恨不得直接動手,可是一想到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敵多我少,怎麼可能打的過。
“算了,本王不跟你斤斤計較,看在你什麼都不懂的份上便算了。”
晏君烈哪裏有那麼容易放過他,繼續說道:“別算了,我還想聽聽你分析波斯王的心理活動呢。”
“你說他放在近在咫尺的南疆各國不管,來跟你們做貿易,我覺得這波斯王還挺有冒險精神的對吧。”
彭宇浩看著晏君烈那滿臉的笑意,剛平復下的脾氣再次被點燃。
“聖上,這就是你們大興國接人待客的方式嗎?對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們就是這個態度?”
皇帝清了清嗓子,看似責怪實則讚賞地瞥了一眼晏君烈,說道:“實在抱歉,他平時就這性格,也怪朕沒有好好管教這個弟弟。”
而後態度真誠說道:“其實不止是你,他對誰都是這樣,朕已經被好幾個大臣告過狀了。”
“你,還不快給人家道歉。”皇帝衝着晏君烈使了個眼色,後者假裝不情願又桀驁不馴地點了點頭。
“真是抱歉彭王爺,都怪我這人愛說老實話,忘了這實話有些時候不好聽,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罷了罷了,本王說不過你,隨便你怎麼樣吧。”
這事情是商議不下去了,看彭宇浩那樣子,沒直接動手已經是他在極力忍耐了。
“不如這樣吧,咱們不如移步御花園去散散步平復下心情也好。”
晏君烈的每句話幾乎都是在彭宇浩的雷點上蹦迪,還是臨走之前不忘反覆踩上幾腳那種。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難道本王還能拒絕不成?”
說著彭宇浩直接拂袖而去,皇帝對著身旁的太監抬了抬頭,太監示意趕忙跟了上去。
“你今天倒是有點意思,平時也沒見你這麼說話的。”皇帝走到晏君烈身邊說道。
晏君烈搖了搖頭,“臣弟是感覺他不太對勁,西北和大興之間本來每年都會有貿易往來,都已經是十幾年如一日的事。”
“根本不需要他再跑過來說,所以臣弟感覺他有別的陰謀。”
“朕也是這麼覺得,這千里迢迢趕到大興就爲了說一件寫封信就能說明白的事,怎麼看都有問題。”
“所以你的想法是?”
“臣弟看他這樣子也是個不經逗,脾氣一點就炸的,對付這種人再簡單不過。”
“只要咱們一直跟他兜圈子,就是不切入正題,他總會自己先忍不住的。”
“現在就看是誰沉得住氣。”皇帝拍了一把晏君烈的肩膀,“無論怎麼樣,現在先出去再說。”
“是。”
“看來那薇薇姑娘說的沒錯,這大興國就是沒有一個正常人!”
彭宇浩氣的一邊抱怨一邊氣沖沖向前走,也不看路,哪怕前面有人也是橫衝直撞過去。
“喂!我說你這人怎麼走路不看路的?!”在不小心撞到好幾個宮女後,彭宇浩險些再度撞上一個人。
“罵誰呢你,看到我過來你自己不會讓開?”彭宇浩不耐抬起頭,然後當場愣住。
對面的女人容貌上乘,未施粉黛猶如出水芙蓉,清麗卻不寡淡。
穿的衣服則更為素淨,僅在髮髻上插了一根玉製的髮簪,即便如此卻依舊掩蓋不去她的美貌。
“你是誰?”鳳知瑤上下打量對面的男人,看這樣子也知道不是大興國的人。
突然她想到韓小云提醒自己的,莫非這人就是從西北來的?
“彭宇浩,是從西北過來的,不知道閨女芳名?”
鳳知瑤身旁的宮女是太后宮裏的,特意讓她出來送送,跟著太后的脾氣自然不小,她先是瞪了一眼而後嚷嚷起來。
“真有意思,我們姑娘的名字也是你能打聽的?不知道姑娘的名諱不能隨便打聽嗎?”
彭宇浩一愣,“你們大興國還真是麻煩,不就是個名字,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
“那隻能說你們不懂禮義廉恥,可別扯上我們大興!”
彭宇浩當即怒了,“你這姑娘說話真是難聽,不說就不說,有必要罵我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壓根就沒有罵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有這張嘴還當什麼宮女啊,出去說書不比現在賺錢,日子還舒坦。”彭宇浩不懷好意說道。
“好了。”鳳知瑤及時開口打斷了二人的爭執,“在下鳳知瑤,不知道彭公子可有什麼事?”
“鳳知瑤——這名字倒是有些許熟悉。”彭宇浩思考了會,突然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能治療瘟疫的鳳知瑤?!”
鳳知瑤一愣,居然沒想到自己的名字已經傳到了西北去,還真是讓她即覺得高興又有點不知所措?
“正是在下。”
彭宇浩當即來了興趣,“原來是你,我還以為你是個三四十歲的老女人,沒想到居然這般年輕——”
“還這般的貌美。”
看著他那不懷好意還上下打量的目光,鳳知瑤當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所以呢?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鳳知瑤毫不留情回懟道。
“別這麼說,當然是有關係的,萬一這西北也有疫情,不久要麻煩你了嘛。”
“麻煩我?”鳳知瑤冷笑,這男的還真是符合她印象中的普信男。
那麼普通,卻又是那麼的自信,令人無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