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解救
林墨清越說越激動,眼角泛紅,整張臉漲得面紅耳赤。
“你根本沒去過莊子吧,那裏的人個個都慣會見風使舵,知道我是犯事便對我格外苛責,呵。”
“我被欺負的時候你在哪裏!我被排擠的時候你又在哪裏!”林墨清吼道:“是你怕不是跟鳳知瑤那個女人躲在哪裏甜甜蜜蜜!”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就我活該被欺負,你們卻可以享受!”林墨清似乎是陷入癲狂,面目猙獰,手舞足蹈,帶倒一旁的花瓶摔在地上摔個粉碎,
聽到花瓶破裂聲,她忽然神色異常,滿臉惶恐,“對,就是這樣,就是我不小心摔碎了花瓶,他們居然要打我!憑什麼!我可是小姐,區區一個小人有什麼資格懲罰我!”
話說著她竟開始滿屋子亂竄,跑到窗前想要翻窗出去,一個沒站穩整個摔倒在地上
晏君烈冷眼看著,並沒有上前將人扶起來的打算。
慢慢林墨清抬起頭,她笑著,笑聲如同來自地獄的呼喚,在夜晚十分瘮人。
“還好我逃了出來,告訴祖母那些人是怎麼對我的。原來、原來根本不是她討厭我,是這些人自以為是以為我被嫌棄了。”
“後來我再回去,把他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然後,我裝著大度說原諒他們。”
“實際上。”林墨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勾起,“實際上那天晚上我把他們全部都殺了。”
“他們,活該。”
晏君烈嫌惡皺起眉頭,她的轉折點怕不就是在此,之前至多是嬌縱任性的大小姐,這件事以後已然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心思歹毒之人。
“我對你的過去沒興趣,交出解藥,我就放過你,還有你的益善堂。”
他到底是不忍心逼的太狠,可惜林墨清完全不理會他的不忍心。
林墨清狂笑起來,“不可能的,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不怕,反正有她陪著我一塊去死,也挺划算的。”
“而是,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林墨清說話顛三倒四,“你其實挺蠢的,我隨便兩句話你就對鳳知瑤冷漠無情,縱容下人欺負。”
“現在又反過來這麼對我。難道你的喜歡就一定要建立在另一個女人的痛苦上嗎?真是好笑。”
晏君烈不想理她,冷言道:“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說著他提劍長前,原本是想嚇唬她逼她交出解藥,不料林墨清竟當真,一個反手將他手中的長劍打飛。
而後抄起手邊的花瓶直接砸了過去,待晏君烈躲避時,她反應迅速,推開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空中傳來她的聲音——
“放心吧,我還會回來的,咱們三個不死不休。”
“怎麼了?!”江淮剛一回來,就聽到房裏噼裡啪啦的聲響,一推開門只見地上一地碎片,窗戶大開。
“沒事。讓你去處理的事情怎麼樣?”
“嘉王爺給的藥丸已經給鳳姑娘送去,屬下看著她服下的。之後溫太醫又給檢查,說毒素確實是被壓制住。”
“不過還有一事——”
“說。”
江淮走到門外左右張望,然後又將門合上。
“嘉王爺說準備回一趟將巫師,也就是他們的國師請過來。”
“他倒是熱心。”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專屬的秘辛,燕國的秘辛便是他們極為擅長巫師,上至皇室下至普通老百姓。
其中最有名的又屬他們的巫師,現任國師,胥子明。
據傳他曾經在民間以給人算命為生,後來不知為何被燕國皇帝召進宮,自此成了燕國的國師。
“不過還有個事。”江淮說道:“就在一刻鐘前,燕國國師自己到了。”
這下晏君烈沒反應過來,問道:“什麼意思?”
“當時嘉王爺正在說要回一趟燕國的時候,外面有人來報,說是那國師已經到了城外,正準備明日一早即可進城。”
“然後嘉王爺立馬出城去找人了。”
“有意思,一個個都聚在我大興國,倒是有幾分意思。”晏君烈若有所思。
“您看要不要派人去跟著?”
“不用。”晏君烈揮手,“既然是好心來治病,一開始就讓人跟著也不舒服,再觀察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是。”
第二日一早,胥子明進京。
令人意外,他雖在擔任國師許久,但容貌看著卻還是個俊俏的少年郎模樣。
他們沒有拖延,徑直來到丞相府,給鳳知瑤診斷。
胥子明仔細看過後,說道:“溫太醫是哪位?”
溫韓主動站出來,“是我。”
胥子明點點頭道:“待會我會給她喂一種藥,能夠幫助她清理體內毒素。但是這種藥效果強,我現在需要你用鍼灸給她封住穴脈,防止毒素在體內擴散。”
“明白。”溫韓手腳利索,當即拿出銀針來。
“這樣就可以了嗎?”鳳丞相急忙問道。
胥子明搖頭,“並非。這只是第一步,她身體內的蠱經過專人精心飼養,本就身強體壯。”
“現在第一步只是削弱它的力量,等到七天後再將其引出體外,纔算結束。”
“這麼麻煩的事也有人做,人心還只是難以揣測。”鳳知瑾冷笑。
胥子明笑了笑,“話不能這麼說,蠱毒原本誕生也是部分人爲了自保,後來演變成這樣也是各種原因導致。”
“我只知道我妹妹此次是無妄之災,因為某些人才被連累至此。”鳳知瑾絲毫不懼怕晏君烈。
“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面對一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還能相處的下去,如果是我,早就打的他滿地找牙。”
“知瑾!”鳳丞相厲聲,“慎言。”
“不過是說出事實而已。”鳳知瑾盯著晏君烈止不住冷笑,“她能不計較你曾經做過的事,我是做不到。”
“縱容下人虐待妻子,晏君烈你真是夠可以。”
“這?”
這一下知情的不知情的都間接瞭解了真相,一瞬間落在晏君烈身上的目光又多了幾道。
尤其是溫韓,質疑中帶著不可思議,接著又慢慢轉向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