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死而復生
面對后土的問題,陳軒神色倨傲,點了點頭道:“放心,我祖安道人什麼時候出過岔子?你就等著看好了,保證等一會就讓你看到一個活蹦亂跳,比原來還精神的刑天站在你的面前。”
不管怎麼樣,他那鎮定的神色,以及充滿了自信的話語,還是給了這位十二祖巫之中最小的中央之土之祖巫不少的信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盞茶的功夫後,后土突然指著刑天的屍體興奮的大聲喊道:“看,快看。刑天的手指動了!”
陳軒歪著頭,望過去,果然看到了本來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的刑天的手指在微微的彎曲、伸直:“怎麼樣,這次相信我了吧,我說能救活他,就一定能救活。我祖安道人從不騙人的!”
說完,他在心裏暗道:也就偶爾騙騙那些不是人的傢伙。
好在後土沒有讀取別人心裏想法的能力,她感激的看了陳軒一眼,點了點頭:“你是一個好人。”
好傢伙,才見面了沒多長時間,就給我發好人卡了?
這還是來到洪荒這麼多年以來的頭一張好人卡,不錯,挺有紀念意義的。
又過了一會,后土突然又大聲喊道:“快,快看。刑天他睜開眼睛了。”
說著說著,她幾乎已經帶上了哭腔。
果然,刑天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后土那張幾乎喜極而泣的俏臉,還有就是陳軒那張毫無表情的大臉,正戳在他面前。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倒是把刑天給嚇了一跳,他蹭的就坐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后土:“師祖,您怎麼來了?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我記得剛剛我明明是死了的,為什麼我又活過來了?”
巫族中人雖然有著鋼筋鐵骨,銅頭鐵臂,又有著天生神力,力大無窮,可他們的缺點就是沒有元神,只要是死了,那就真的是死的挺挺的,絕對沒有救活的可能性。
刑天本來已經把這當成了鐵律一般的事實,篤信不疑,可是在今天,卻硬生生的打破他的這一認知——這讓這個傻大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頭顱在砍下的十幾秒鐘內,還是有著一定的意識,所以刑天才能如此的肯定,自己的頭顱確實已經被砍了下來,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自己居然還能活過來,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裏?
而且,師祖你那副表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欣喜之中還帶著一點忐忑不安,就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生怕被人發現了一樣?
后土可管不了那麼多沒用的,她打量著刑天,小心翼翼的問道:“刑天,你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這祖安道人的丹藥雖然好使,居然能將沒有元神的巫族族人都給救活,可也要看清楚了,萬一有什麼後遺症可就不好了。
就算真的有的話,他人也在這裏,可以現場向他請教一下,免得以後再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想要補救都找不到人。
刑天雖然還是處於懵逼的狀態,可是聽到后土在詢問自己,還是聽話的仔細感受了一番,然後搖了搖頭:“師祖,弟子身上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您可以放心。”
聽到他這樣說,后土才總算是放下心來,不由得輕拍胸口,長長的出了口氣。
不過她還沒有高興多久,就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連忙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刑天也被問的有點發蒙,“師祖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還記不記得你的頭是被誰砍掉的?”
“被誰砍掉的……”刑天撓了撓頭,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然後老老實實的說道,“回師祖,弟子實在是不記得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這下子后土總算是放下心來,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輕鬆。
“你們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吧?”就在這時,陳軒那張臉突然橫叉了進來,“是不是該說說我的事情了?”
“哇!”他這突如其來的發出聲音,倒是把后土給嚇了一跳,“你?你還有什麼事情?”
“我可告訴你,你救活我巫族子弟,也只是將功補過罷了,不要妄想著從我這裏弄到什麼好處。”
說著,她用警惕的眼神看著陳軒,生怕這人獅子大開口,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來。
陳軒:“……”
喂喂喂,我可是幫了你的大忙好不好,你不能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吧?
呸呸呸,是過河拆橋。
“我說,這位祖巫大人,就算是卸磨殺驢,你也不能這麼快吧?”陳軒哼了一聲,把自己來到這裏的緣由,以及刑天勒索周圍部落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你說說看吧,到底該如何解決?”
他每說一句,刑天就矮了一分,等陳軒說完的時候,他已經是把脖子都快縮回腔子裡了,而後土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勁。
“啪!”
后土一個耳光就扇在了刑天的臉上,把這個兩米多高的壯漢打的一個趔趄。
“好哇,我說幾次讓你迴歸晨曦城,你就是推三阻四的,不肯回去。”后土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無比,“原來是在這裏作威作福,過的如此逍遙快樂?”
“師祖,您息怒啊。”刑天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她的面前,“不是,不是……”
“什麼不是?到底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
后土的語氣嚴厲無比,顯然是對刑天的所作所為無比的痛恨,這反而讓陳軒感到有些奇怪了。
“喂。”他拍了拍后土的肩膀,“我有話想問你一下。”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后土此時的心情顯然已經壞到了極點,說話的語氣也十分難聽。
“那個……他畢竟是你的族人,為什麼我一說你就信了,連一點懷疑都沒有呢?”
“這個煞筆已經不是第一次犯這種毛病了。”後天指著刑天大罵道,“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被髮配到這裏來?”